下午第一节课过后,夏梅拿着两张已经出分数的试卷到班上。
“方禾113,贺玉126。”
“不可能!”
话音未落,方禾就把两张试卷抢到眼前对比。
她是已经读过高一一年的人,没理由考得比贺玉差。
不可能不可能……方禾嘴里念叨着,在对比每一个答案过后,她猛地把两份试卷揉成团。
夏梅漠然抬眼,“晚饭时间操场蛙跳一圈,愿赌服输。”
短时间里,方禾两只眼睛里出现红血丝,“你是故意的!你分明知道我会输给贺玉,不然你才不会说定个惩罚!夏老师你怎么能戏耍自己的学生?”
“我是在帮你看清自己的实力。”夏梅拿过两团试卷展开,试图抚平每一个褶皱,“虽然你已经读过一年高一,但我这是第一次教你。”
从方禾之前的英语老师那儿了解到方禾这个人过于自信,且爱照抄和作弊,就算被同学戳穿,也不知道丢脸,甚至认为是别人伤害了她。
“我很清楚我的实力!这次只是我发挥失常!”方禾失声辩驳。
她才不要去操场蛙跳!
她会颜面尽失的!
要是让灵灵知道,灵灵以后会怎么看她?
“让我和贺玉单独考一次,这次我绝对可以赢过贺玉!”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没有第二次。”
夏梅的话不容置喙,不管方禾再说什么,她都不予理会,只是提醒余欢喜要在方禾蛙跳的时候去操场监督。
“这是个苦差事啊。”林夏心疼地看向余欢喜。
余欢喜秀眉微挑,她倒不这么认为。
雨后的操场一片濡湿,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秋日的清新。
余欢喜突然想起一句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有人很默(中)契(二)地替她念了出来。
乍一看,余欢喜没认出来。
再一看,她不留情面地笑出猪叫。
许谨言身形挺拔,仍是平日里的清朗俊逸,只不过脸和脖子贴了很多创可贴。
“我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许谨言无奈地指了指脸和脖子上的伤。
都说打人不打脸,偏偏傅墨年专打他的脸。
有道是礼尚往来,他也用打脸还了回去。
只可惜傅墨年皮糙肉厚,根本没怎么受伤。
“我真佩服你能顶着二十五张创可贴来上课。”余欢喜默数了一下,整整二十五。
回想傅墨年脖子上的唯一一张创可贴,简直不值一提。
果然混过的人就是不一样,是个狠人!
“听大家说你拒绝了傅墨年,哥为你的做法点赞,受的这些伤都值了。”
虽然余欢喜说她拒绝傅墨年表白的时候,他没在食堂亲眼看见,但大家都在传,而且还说余欢喜啪啪打了张灵灵和乔花溪的脸,他对此甚感欣慰。
丫头终于长大懂事了!
“辣梅让你来是监督我,不是让你谈情说爱。”
方禾故意从余欢喜和许谨言之间穿过,她的眼神里淬了毒。
余欢喜视若无睹,“每一个蛙跳动作必须标准,不然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