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里不怎么好受,傅墨年还是打了电话让丁一丞过来接送他们。
去的路上,余欢喜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到底是在背后预谋这一切。
墨色双瞳渗出担心,傅墨年握住她的手,“在想什么,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我去见了追尾宁叔宁姨的那个人,我总觉得他是受别人所托办事、”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场事故是有预谋的,对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使劲点了几下头。
傅墨年失笑,抬手轻轻拂过她的刘海,“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
“嗯?”余欢喜微愣。
“像一只乞求主人给狗粮的小狗,你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求,要是我不满足你的要求,怕是会扑上来咬我。”他宠溺地揉了几下她的头发。
噗嗤——
开车的丁一丞笑了,他突然想到刚才来这儿见到少爷的第一眼,裤子成了六分裤,衣服很紧绷,乍一看像是穿了缩水严重的校服。
一问才知道少爷身上穿的是余欢喜的校服,原本的衣服湿了,而且裤子还被狗咬烂了。
怪不得在电话里一再叮嘱他要带干净的衣物过来。
“很好笑吗?”
余欢喜冷幽幽的眼神扫过丁一丞。
她以为丁一丞在笑傅墨年的比喻。
丁一丞瞬间严肃脸,“不好笑,很不好笑!刚才嘴抽筋,勿怪。”
“对了,田老让少爷您明天十二点去见他。”
傅墨年淡淡地嗯了一声,“关于这场事故,麻烦你调查一下。”
宁妈妈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宁嘉心里的两块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去一块。
宁妈妈苏醒的第一句话是,“我老公怎么样了?”
医生让她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妈妈哽咽落泪,事发时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如果不是老公及时用身体护住她的头部,她怕是再难醒过来。
宁嘉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见老妈掉泪,自己心疼到抽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让你等久了,现在要吃吗?”
闻声,宁嘉忙不迭抬手擦拭泪水,扬起的唇角在看见旁边的傅墨年时,瞬间收敛。
余欢喜双手拿着保温盒,“要吃吗?”
宁嘉杵着拐杖走进对面的病房,这是医生护士给他安排的,他现在这个状况确实也需要进入病房好好休息。
护士小姐姐看见宁嘉终于踏进病房,有些惊讶,刚才不是还死活不进去的吗?
放好拐杖,宁嘉坐在床边开始吃蛋炒饭。
余欢喜和傅墨年坐在对面的床边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在蛋炒饭吃了二分之一的时候,宁嘉开口道:“肇事者托人给了我十万的赔偿款。”
“他的家人吗?”余欢喜忍不住问道。
宁嘉顿了顿,“是护士。”他埋头继续吃,不曾看对面的两个人一眼。
傅墨年起身,“我去买水。”
余欢喜浅浅一笑颔首。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宁嘉吃蛋炒饭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见底,保温盒被使劲一下放到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