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年喝完水回座位,再次对上付喜视线,“还有事?”
“有事的是你。”付喜说完,宋承羽和路风和猛地按住傅墨年双肩,他们已经替傅墨年请了一节课的假,他们这就把傅墨年送去医务室做检查。
傅墨年无奈轻笑,“你们这是干嘛?”
他很好,不需要去医务室。
“脸色苍白,印堂发黑,一看就不正常,看来得做个全身检查才行。”
“我也这么认为。”
宋承羽和路风旁若无人地交流,根本没把傅墨年说的话听进去,傅墨年越是挣扎,他俩拽得越紧。
“下节课是夏老师的,你们这是想组团被罚蛙跳是不是!”傅墨年迫不得已使出杀手锏。
宋承羽微微一笑,“放心,我们不止给你请了假,也给我们自己请了假,辣梅不会罚我们蛙跳的。”
傅墨年一头黑线,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他俩拖拽着他往医务室去,正好他现在没什么心思上课,可以去医务室好好歇会儿。
到了医务室,董建成立马给傅墨年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自己想得多。
“你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你自己的脸色想得这么差。”宋承羽百思不得其解,他真想掰开傅墨年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还把我和承羽当兄弟,就把你和余欢喜之间发生的事告诉我们。”路风沉着脸色,烦心事一直憋着只会越来越烦,还不如说给好朋友听,寻求解决办法。
傅墨年下了病床穿好鞋,却被宋承羽一下推回床上坐着,“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绝对不放你走!”
说罢,路风伸手挡在前面。
董建成一声不吭退出病房,孩子们之间的事,他还是别听了。
看来该说的还是得说,傅墨年垂眸苦笑,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娓娓道来,随后,病房里剩下的只有寂静。
毫不意外,他挨了路风一拳。
“混蛋!”气得路风爆了粗口,挥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他狠狠别开视线,“我真是后悔自己没有和你争到底!”
早知欢喜会因为傅墨年发生这种差点被侵犯的事,他当初一定不会放手!
可是,没有人能够预料以后!
“我警告你,欢喜要是再因为你出事,我绝对和你争!”
这一刻他深切意识到对于喜欢的女生一定不能轻易放手,一旦她经历了让他心疼的事,自己一定会万般后悔。
宋承羽不知道该帮哪边,在他犹豫的时候,路风离开了医务室,傅墨年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魂儿好像神游去了。
他叹息一声,“已经发生的事情想再多也不可改变,与其太过自责,还不如多花心思对她好,既然你内心愧疚,那你就把最好的给她。”
说完,宋承羽跑出医务室去追路风,他得防着路风不会因为太过生气做一些疯狂的事。
病房里独留傅墨年,蓦然间,他长叹一声躺在床上,黯淡的眸子对上雪白的墙顶,恍惚间,满身是血的她闯入视线,使得他心口骤然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