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过几分,傅墨年从楼上下来,当他看见正在和田老下象棋的余欢喜,一度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出现幻觉。
停在楼梯上揉揉眼,闭上再睁开,确定眼前人不是幻觉之后,他恨不能飞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你怎么来了?”
傅墨年气喘吁吁,碍于田老在场,他很克制自己的情绪。
田老忍住上扬的唇角,“我去厨房热粥。”
识相退场,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余欢喜刚要开口,傅墨年一把将她拥入怀,额头砰一声撞上他的胸口,“你没事吧?疼不疼?”
傅墨年哑然失笑,“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额头都红了,这丫头竟然还有心思来问他,首要应该关心她自己才对!
“疼到心坎儿里去了。”她揉着额头不再看他,干嘛突然那么用力,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给你呼呼。”他垂首摸摸她的头,嘴凑过去呼热气,“好点没有?”
余欢喜不自然地眨眨眼,想后退几步保持距离,结果被他拉过去胸贴胸。
“咳!”又不好意思直说,她只能使劲咳嗽几声以做提醒。
偏偏某男一脸无知,“你几点钟来的?怎么来的?是不是感冒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心里一声长叹,余欢喜发力拽住要带她去医院的傅墨年,“我没事,我好得很,我就是嗓子疼,你赶紧去吃早饭吧。”
田老已经把粥热好,端上桌的时候不忘特意说道:“这是余小姐亲自做的皮蛋瘦肉粥,小少爷您赶紧尝尝。”
傅墨年眉梢,他为什么会突然联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是不是犯错了?”他试探性地问道,毫无疑问换来一个狠狠的白眼。
“你才犯错!我好心好意给你准备早饭,你竟然怀疑我的用心!”余欢喜推着他到餐桌边坐下,“好好吃吧。”
田老憋住笑,“小少爷您就好好吃吧,别惹余小姐生气。”
就是!
一大早就惹她生气,害得她老想动手揍他一顿。
余欢喜气鼓鼓坐到刚才下棋的位置,“别管他,我们继续。”
田老同情地看了傅墨年一眼,迈着悠闲的步子落座,两个人继续下棋。
傅墨年端着碗偶尔扭头观望,每当余欢喜瞪住他,他就赶紧转过身。
“你以后要是再敢怀疑我对你的好,我就再也不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余欢喜撂下话,某男再也不转过身偷看。
心里却在碎碎念: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分明就是有事。
“你该不会是因为放了我鸽子,心里过意不去,才给我做的这一顿早饭吧?”
手里的象棋啪嗒一声撂下,余欢喜瞪住他的后脑勺,“是又怎样!难道我对你自责算是犯法?”
傅墨年脸上堆满笑容,转过身看向她,“我错了,余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刚才就不该说那句话,什么叫她是不是犯错了?简直是胡闹荒唐!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怎么可能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