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年握拳掩嘴重咳几声,脸颊瞬间浮现不正常的红晕,“我确实是病了。”
“你赶紧坐下休息吧,我去准备早饭。”余欢喜心一紧,忙不迭伸手搀着他坐下。
旋即,她的手被摁住,“应该是你坐下好好休息,每天下课那么迟,肯定很累。”说完,他加快步伐去了厨房。
方才的虚弱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余欢喜盯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半信半疑道,“你真病了?”
傅墨年又使劲咳嗽几声,声线变得沙哑,“就算我生病,我也会来给你做早饭,甚至是接送你上下学,请问余小姐有感受到在下对你的爱吗?”
突如其来的温情氛围。
一阵羞涩涌上,余欢喜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好像有糊的味道,你赶紧看看锅里。”
“不好意思,锅里没有糊。”傅墨年一本正经用铲子翻了一下锅,“看来余小姐的嗅觉有问题,要不等这周五放学去医院看看?”
“我好得很!”一记眼刀飞过去!她刚才是太过紧张才会说错话,又不是她真的闻到糊的味道。
傅墨年忍住上扬的唇角,“我又没说非要你去医院做检查,干嘛突然这么紧张?”
余欢喜起身抚平褶皱,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道:“我上学快迟到了,你的早饭到底好没有!”
“早就好了。”傅墨年转身拿碗给她盛。
视线不再对上,余欢喜拍拍心口悄悄松了口气,要是再被他看下去,她的脸就快烧起来了。
绯色的唇角缓缓上扬,墨色双瞳轻轻扫过面前干净如明镜的瓷砖,虽然他没直接看着她,但是照样可以看得很清楚。
吃完早饭,傅墨年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学校,路上,余欢喜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亏他还以为她没看见。
“昨晚半夜摔地上,摔成这样的。”就算是撒谎,也要不疾不徐,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傅墨年徐徐道来,顺便把昨晚‘那个梦’讲了一遍。
余欢喜看似听得认真,实际根本就不信,哪有做梦摔成那样的?嘴角的伤看起来更像是挨了别人的拳头。
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没必要勉强。
“看来需要给你的床加上防护栏,免得你以后再摔下去。”
傅墨年煞有其事地嗯了一声,“你说得很对,等我待会儿回去,就让人给床加上防护栏。”
余欢喜嘴角上扬,双手环上他的腰,“自己一定要万事小心,你要是出事,我会很心疼的。”
“你也是。”他微微侧首,垂眸间,尽是温柔。
她笑着抬头对上视线,“今天晚上你会来接我吗?”
“会的。”傅墨年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
到了晚上下课放学的时候,傅墨年并没有出现,连丁一丞也没出现。
一名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对余欢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奉小少爷之命送您回家。”
不祥的感觉在心里蔓延,余欢喜眉心紧蹙,“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