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林晚自然地牵起了苏锦溪的手,对着她的丫鬟说了句:“我请苏小姐过门叙叙旧,你不必跟着了。”
蔺泽宇上前一步,拉住了林晚:“晚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今天累了需要休息。不管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林晚深深看了一眼蔺泽宇,摇了摇头:“我怕你心软。”
林晚带走了苏锦溪,苏锦溪脑子里的画面还停留在看着林晚和蔺泽宇手拉着手的样子,以及下午抓错的人的样子。
记忆交错着理不清,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蔺泽宇现在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母亲说起来是要带她出国择良婿的,可没想到出国后母亲为了自己的前途,嫁给了一个老头,而自己就没能嫁给那家的儿子。
想到这,苏锦溪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总觉得林晚邀请自己去家里的举动怪怪的,刚刚自己思绪混乱才会这么木讷。
“林小姐,我跟你不太熟,还是不去打扰了。”
苏锦溪的语气冷漠了下来,早已没了方才的娇软。
林晚看了一眼还在路灯下的蔺泽宇,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知道,最好是乖乖跟我走,不然你觉得蔺泽宇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苏锦溪闻言,脸色一变:“我什么也没做,你威胁不了我。他不会相信你。”
林晚轻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上去像是在为她掸灰,“你觉得现在的蔺泽宇是信你还是信我多点呢?想跟我打个赌吗?”
苏锦溪不敢,她刚刚分明看到了蔺泽宇看林晚的眼神,是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
林晚见苏锦溪沉默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反抗的那种力气握着的。
苏锦溪慌了,“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由不得你。”
林晚也不再装了,语气降至了冰点,一双葡萄眼染着黑,宛如黑夜里的黯淡星。
苏锦溪想挣脱,却发现根本没法挣脱。
林晚顺势扶住了她腰:“走一趟吧,苏锦溪。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承担后果的。”
苏锦溪被林晚握得生疼,眼泪都挤了出来。
林晚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她想到小春下午的无助和绝望,就恨不得将苏锦溪就地正法了。
但是她不能,她要让苏锦溪亲自跪在小春面前道歉,她要将报仇的机会亲自交给小春。
虽然林晚一再克制,但是她也不想让苏锦溪好过。
林晚很粗鲁的将苏锦溪扔到了车坐后面,像押着犯人一样押着她,再让司机开车。
今天这件事她没有让蔺泽宇插手,她不想让蔺泽宇对曾经的白月光幻灭,又或者应该说这件事是她和苏锦溪之间的仇,她不想让蔺泽宇从中为难。
蔺泽宇看着林晚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终于在看到林晚塞苏锦溪上车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朝前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这件事林晚不想让他插手,那么他应该给予绝对的尊重。
张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顺着蔺泽宇的目光看去,“少帅,林小姐来做什么?小春还是不肯见我吗?我知道这次是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希望能见她一面,当面说清楚。”
蔺泽宇侧目看了一眼张钧,“她不见你,你就不要过去找她了,我只能告诉你,小春这次受到的伤害很重,不是一时半会能走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张钧更加不淡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帅你告诉我好吗?下午那间院子我已经派人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在后门找到了这个。”
蔺泽宇看着张钧递上来的红绳,陷入了沉思。
那不是普通的红绳,上面有有一只小兔子的金饰,是之前蔺泽宇送给苏锦溪的。
因为有一次蔺泽宇偶然看到了,想起了苏锦溪的手帕上有小兔子,才买了这根红绳送给她。
不过她当时好像不怎么爱戴,为何又会丢在那里呢?
蔺泽宇眼眸沉了沉:“你还查到了什么?”
“我没进院子,主要是在外面看了看,下面的找到给我的。”
“没进去就好。”
蔺泽宇说完这句话,握紧了那根红绳,准备自己开车去林晚的住处。
他也有些话想亲自问问苏锦溪。
反而是张钧在原地凌乱了,什么叫做没进去就好?
张钧越发觉得小春出的事很严重,他连夜又赶回了城郊的那处院子,仔仔细细挨着查看了一番。
屋子里地板的血迹已经清理过了,不过床榻上面的床单没有人清理。
张钧拿着手电走了过去,仔细翻了一圈,看到了床单上面的点点血迹,心里有些堵得慌。
他不知道究竟是小春被那群歹徒给弄伤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不敢去想。
张钧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家里,老母亲还在他面前念叨:“不许娶那个女孩,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张钧麻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那如你所愿,我这辈子都不娶妻。”
说完张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母亲在门外破口大骂也不理会。
林晚回到别院的时候,拖着苏锦溪进了门。
苏锦溪还想着大叫救命,却被林晚捂住了嘴。
“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能逃出去,有我在,你怎么也逃不出去。”
苏锦溪慌了,她不知道林晚有这么厉害,还想着毁了林晚蔺泽宇就不会跟她结婚,没想到对象搞错了,还惹了一身骚。
苏锦溪在林晚的强大压迫下进了小春的房间。
“方姨,小春怎么样了?”林晚将苏锦溪往地上一扔,有些担忧地问道。
“已经清理过伤口了,涂了药,现在睡下了。”
林晚点了点头,让护卫拿来了绳子,亲自给苏锦溪给捆上了。
“我这个人向来很公平,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小春手上的淤青是你找人捆的,那今晚你就在这跪一晚上,直到她醒来。”
苏锦溪有些害怕,从小到大自己还没吃过什么苦头:“你凭什么捆我,还敢对我动用私刑,我告诉你我伯父就是警察局的,要是被他知道了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