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晏心急如焚地日夜兼程,终于在黎明破晓前赶回了周国。
当他踏入皇宫大殿时,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之上,满脸不悦地皱起眉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略显疲惫的身影。
皇上心中对周允晏可谓是又爱又恨。一方面,周允晏作为他最疼爱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尖宠和掌中宝;
但另一方面,当得知周允晏竟然贪恋着启国之人时,他又不禁怒火中烧,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
只见皇上气得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手指颤抖着指向周允晏,口中连连怒斥:“你……你……你这混小子!”
然而,面对皇上的斥责,周允晏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儿臣知错。”
周允晏漫不经心地说道,但他的目光却坦然地迎上了皇上那充满怒焰的眼神,毫无退缩之意。
“只是那慕小姐当真与众不同,儿臣实在难以割舍。”
一想到与慕苡晴的亲密接触,心中满是甜蜜。
听到这话,皇上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他双脚跺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震塌一般。
而周允晏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把皇上的愤怒放在心上。
皇上怒不可遏地指着周允晏,咬牙切齿地道:“你小子平日里就是个胡作非为、恣意妄为的主儿,朕念及父子之情,对你诸多容忍,未曾严加管束。
但你可知晓,周启两国乃是世仇啊!两国之间历经数朝数代,向来关系紧张,水火不容。
可你倒好,不仅不知收敛,反而整日与那启国国公府的狐媚女子纠缠不清。
朕明确告诉你,休想让朕同意你二人在一起!”
听闻此言,周允晏的表情瞬间冷峻,声音带着寒意“父皇这是要干涉儿臣的婚事?”
皇帝怒极反笑,指着周允晏的鼻子骂道“干涉?朕这是在保护你!那个慕苡晴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你这般年纪了,怎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转身踱步,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朕宁愿你去祸害别处,也不愿你被她骗得神魂颠倒。”
周允晏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声音低沉而危险“父皇这般维护儿臣,是怕儿臣被人欺负,还是怕儿臣把周国的颜面丢尽?”
缓步向前,声音带着讥诮“儿臣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动了真情,父皇却要横加阻拦。”
皇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大声呵斥“放肆!朕是为你好!”
猛地转身,怒视着周允晏“你这逆子,简直是不知好歹!”
周允晏突然站起身,逼近皇帝,语气中充满挑衅“为儿臣好?”
冷笑着摇头“父皇何必说这种违心之言。”
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帝“您分明就是担心儿臣被启国利用,坏了您的大计。”
皇帝被他这般无礼的举动激怒,厉声喝道“住口!”
面色铁青,语气严厉“朕今日便告诉你,这门亲事绝无可能。”
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低沉“如果儿臣非要娶她呢?”
目光直视皇帝,语气坚定“父皇,您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皇帝被他的话激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整个御书房都为之一震“狂妄!你以为你是谁?”
怒不可遏地指着周允晏“朕今日就告诉你,没朕的准许,她,慕苡晴,休想嫁进来。”
周允晏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语气轻佻“那儿臣就日日守在这御书房外,等父皇改变主意。”
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皇帝“反正儿臣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在这与父皇耗着。”
皇帝被他的无赖行为激怒,气得浑身发抖“你这孽障!朕倒要看看你能耗到几时!”
周允晏不慌不忙地走向门口,语气带着几分挑衅“那不如父皇现在就准了?”
转身看向皇帝,声音低沉“省得儿臣日后天天来烦您。”
皇帝被他气得脸色发白,指着门口厉声喝道“滚!立刻给朕滚出去!”
周允晏转身离开御书房,脚步轻快,内心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儿臣告退。”
走出御书房后,唇边泛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御书房中,皇帝揉着太阳穴,神色复杂“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心中既恼火又无奈,暗自思忖着如何应对这个疯儿子的任性妄为。
周允晏站在御花园的月季花前,指尖轻抚花瓣,目光深邃“慕苡晴,等着我。”
轻声低语,语气中带着病态的执着“这次,我一定要得到你。”
夜幕降临,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帝望着窗外的花影,陷入沉思“这孽障...... ”
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难道真要让他去启国提亲?”
面色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不行,绝对不行......”
周允晏站在月色笼罩的廊下,望着远方的星辰,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父皇,您越是反对,我越要得到她。”
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雷火鞭,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而深邃“既然您不肯答应,那就别怪儿臣用些非常手段了。”
周允晏被皇帝派人软禁在寝宫内,看着他天天拿着从慕苡晴头上顺来的玉簪思念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决定让周允晏母妃好好规劝一番“允晏,你父皇也是为了你好,一个野丫头有什么好的,我们大周名门望族的淑女那个不比她好?只要你喜欢,想要多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执着她呢?”
周允晏手中把玩着那枚玉簪,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母妃,您说的这些名门闺秀,在儿臣眼里不过是些装模作样的木偶罢了。”
站起身,语气带着讥诮“整日里规规矩矩,小心翼翼,连个有趣的都没有。”
淑贵妃见儿子如此偏执,不由得叹息“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走近几步,语气柔和“那些大家闺秀或许一开始拘谨些,但只要你喜欢,她们自然会慢慢改变的。”
周允晏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淑贵妃“改变?”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儿臣见过太多人为了讨好他人而改变,那种刻意讨好的样子,才最让人作呕。”
手指摩挲着玉簪“偏偏她不一样,明知儿臣是个疯子,她却从不畏惧,反而总能用智谋化解儿臣的疯狂。”
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母妃,您说,这世上哪还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淑贵妃被儿子的话惊到,不由得后退半步“你这孩子......”
看着儿子痴迷的模样,心中暗暗着急“怎么就认定了那个丫头呢?”
轻叹一声“莫非是中了什么蛊?”
周允晏靠近母亲,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母妃,您说,是不是因为儿臣从小就缺少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他的眼神中缓缓流露出几分迷茫之色,仿佛迷失在了一片浓雾之中。
“在遇见她之前,儿臣从未曾设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之人,能够这般毫无惧色、毅然决然地直面于我。”
淑贵妃满脸疼惜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想要去抚摸他那略显憔悴的脸颊。
“你这傻孩子呀,母妃难道不是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心头肉般疼爱有加吗?”
她的声音宛如春日里的微风,那般轻柔而又温暖。
然而,他却敏捷地避开了母亲的手,并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
“疼爱?”他的语气骤然间变得尖锐起来,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
“那不过是因为儿臣乃是您的亲生骨肉,更是周国尊贵的皇子罢了!倘若换作另一种身份,只怕母妃您就连正眼瞧儿臣一下都不愿意吧?”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目光也渐渐地被一层阴郁所笼罩。
但紧接着,他的神色又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是声音依旧低沉如诉:“可是唯有她啊,自始至终都未曾在意过儿臣究竟是何种身份地位。
于她而言,儿臣仅仅只是儿臣而已,无关其他。所以,儿臣此生定要迎娶她过门,任谁都休想阻拦得了!哪怕为此父皇要废掉儿臣这皇子的身份,儿臣亦在所不惜!”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然变得无比坚定,仿若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淑贵妃被儿子的话惊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这孽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急切地抓住周允晏的衣袖“你可是皇子啊!怎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周允晏任由母亲抓着衣袖,神色淡然“儿臣当然知道。”
抬眼直视淑贵妃“所以儿臣在等,等父皇想通的那一天。”
语气渐冷“若是等不到...... ”
话未说完,意味深长地停顿。
淑贵妃急得直跺脚“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你以为你真的能抛下一切去娶她?”
周允晏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母妃觉得儿臣做不到吗?”
缓步靠近淑贵妃,声音低沉而坚定“儿臣这条命,早就是她的了。”
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雷火鞭“为了她,就算是死,儿臣也在所不惜。”
淑贵妃被儿子的话惊得后退几步,脸色煞白“你!你疯了!”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从小到大,母妃把你当成心尖宠,你怎能如此糟蹋自己!
咬牙切齿道“这门亲事,本宫与你父皇绝不可能同意,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周允晏轻笑一声,目光深邃“是吗?”
缓步向前,语气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母妃,您真以为能左右儿臣的心意?”
手指轻抚雷火鞭,声音渐冷“您大可以试试看。”
淑贵妃怒视着儿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放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
抬手欲打,却被周允晏一把擒住手腕。
周允晏钳制着母亲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母妃,您打也好,骂也好,都改变不了什么。”
松开手,后退两步,声音平静“因为儿臣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您摆布的孩子了。”
淑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允晏破口大骂“逆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逆子!”
声音带着哭腔“本宫白疼你了!”
指尖微颤,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与痛苦“”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待生养你的母亲?”
手中的帕子被攥得皱皱巴巴,泪水沾湿了帕子的一角“难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周允晏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冷静“母妃,您说错了。”
缓步向前,语气平静而坚定“她不是外人,她是儿臣此生唯一想要珍惜的人。”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淑贵妃的心,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苍白“你...... ”
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你竟然......”
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形不稳“当真是后悔让你父皇准许你自由出入。”
周允晏看着母亲踉跄后退的样子,上前一步想要搀扶“母妃小心。”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目光复杂“您说后悔,那儿臣问您,这些年来,您可曾真正了解过儿臣的心?”
淑贵妃扶着桌案站稳身形,苦涩地摇头“了解你的心?”
声音透着疲惫与失望“从小到大,你在母妃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人,可你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冷漠。”
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痛楚“这就是你说的孝顺?”
周允晏目光微垂,声音低沉“母妃,您总说儿臣冷漠。”
抬起头,直视淑贵妃“可您知道吗?正是因为从小就明白一切都是利益,儿臣才会如此渴望真心。”
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雷火鞭“而她给了儿臣想要的一切。”
淑贵妃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这倔强的性子,怕是怎么都说不通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口走去,脚步声透着决绝“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看着母亲的背影,突然开口“母妃。”
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您说,为什么真心反而成了最难得的东西?”
淑贵妃脚步顿住,背对着周允晏,声音轻柔“你现在年轻气盛,三言两语便能够哄住你,母妃不怨你,但当你经历多了,你就会知道人心最易变,只有权利不变,作为皇室成员,你要把握的只有权利,而非儿女私情,有了权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周允晏缓步走向前,语气坚定“母妃,您说得对,正因为知道人心易变,儿臣才更要抓住现在确定的是什么。”
声音渐渐低沉“就像现在,儿臣确定的是,儿臣非她不可。”
淑贵妃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你这孩子...... ”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当真要与全大周为敌,也要娶她?”
周允晏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意“是的,就算与全大周为敌,儿臣也要娶她。”
目光深邃“因为她值得儿臣付出一切,也因为只有她,才能让儿臣甘愿付出一切。”
语气坚定“这是儿臣的选择。”
淑贵妃长叹一声,面色疲惫“罢了,你这倔强的性子,怕是怎么都说不通了。”
迈步走向门口,脚步声透着决绝“你好自为之吧。”
周允晏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独自站在殿中,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雷火鞭“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会让您明白,有些人,值得用整个江山去换。”
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即便这江山,在儿臣心里也不及她一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