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是狗?”雨萱要气糊涂了,从小到大都是娇宠着的小公主,哪里能容忍这种羞辱?
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紫色且装满星钻的弓箭,精灵族的人都擅长这个武器。尤其是皇室,更是将学好弓箭当作荣耀!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绝歌并没有学过!虽然她是货真价实的精灵族人,但是却自小被送去魔域当质子,及笄了才被接回来。
所以精灵族很多精灵都不认可绝歌的存在,认为她已经被魔域的脏东西给玷污了精灵族纯净的气质。
雨萱拉箭的速度很快,直直地对着绝歌射过去。一旁的雨君根本反应不过来。
虽说这雨萱是有些刁蛮,但是弓箭天赋却是精灵族数一数二的存在。这一箭若是真射中了,恐怕能要了绝歌半条命。
“砰!”一个突然出现的不知名的东西直接与雨萱的箭相撞,硬是生生将弓箭的轨迹生生移开了。
暮欢怎么也没想到,她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就有人找上了美人儿的麻烦。于是,无奈之下只好用了灵气。
“姑娘,可有伤着?”暮欢仔细查看了一下绝歌全身上下,生怕出了点差错,就直接宣告考验失败了。
绝歌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暮欢这暴脾气啊,她就纳了闷儿了。怎么无论是在哪个种族总能碰到一群这么讨厌的人存在呢?不是说精灵族的人都自视甚高?不是都说精灵族不屑人界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转过身,暮欢“凶巴巴”地盯着愣在那里的雨萱,“这位姑娘,你是今天出门忘记带一样东西了吧?”
“什,什么?”雨萱被问懵了。
“可不就是忘了带脑子?游个湖还能无缘无故地找我家姑娘麻烦。”暮欢无法体会到在这样一个处境下,被别人欺负也没有人帮忙,那时候的绝歌过得是有多惨?
“你说什么?”几乎是一声尖叫的破音,雨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暮欢,眼里淬满了狠毒。这一刻,身为一个精灵族公主的气度全然消失。
“绝歌,我道你是真厉害啊,回来这么久,就调教出了这么个东西!”
“那也总比你好,我家姑娘回来也才这么久而已。可是公主殿下自小长在精灵族,还是皇室,也没看出来成了个什么东西。”要论怼人,暮欢表示她可从来没输过。
“放肆!”雨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到底被骂的是自己的表妹,还是被一个小丫鬟羞辱了,他皇室尊严往哪儿放?
“绝歌,你就是这么管教手下人的?”
“储君殿下,别什么事都往我家姑娘身上扯。我家姑娘为了精灵族,一介柔弱女子前往魔域为精灵族换来了长久的和平,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再怎么缺心眼,也不是这样的吧。
“任由别人随意欺负?恐怕未来的精灵族只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吧!”
“再者,不说别的,我家姑娘还是殿下你的未婚妻。见自己未婚妻被人欺负,却是向着外人,这便是精灵族未来储君的气度?”
暮欢说的都想喝水了,这群人简直是欠教训。绝歌的悲剧,不就是由这种日复一日的白眼和欺负造成的吗?
“绝歌,你的侍女就只会耍这种使劲女子的嘴皮子吗?”雨君良好的皇室教养不允许他失了自己的礼数。
“我家侍女是何样,自是有我担待着。再者,云烟说的并无错,不是吗?”本不想与这些人有过多的争吵和牵扯,但是,看了一眼暮欢,总不能一直忍气吞声!
雨君正要反驳,绝歌直接来了一句,“云烟,我们且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谨!”暮欢扶着绝歌,直接转身往回走,根本不去理会后面的雨君脸色有多差。
“姑娘,云烟今日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暮欢就是看不过那些人那样儿,实在是太欠揍了。完全就是是非不分,不懂得感恩!
“没有!你说的都没错!我从魔域回来时,我也以为我能受到一丝丝的优待,但却是日复一日的冤枉和不理解。”绝歌从未想过,她的付出在族人眼里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牺牲。
“姑娘为何不反抗?”这样一个女子,理当得到最好的不是吗?
“云烟,有些事你不懂!若是反抗了,结果只有糟糕,不会转好的!”绝歌看着天,天色有些暗辰了,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已经破碎的伤痕累累。
她真的好累!如果可以,真想一刀解决了自己,就解脱了!
暮欢沉默,她不太懂这些什么家族大义,而且如果都是这样,她情愿她永远都不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绝歌轻喃,不知道是在问她自己,还是问谁。
“赶紧回府吧,天色不晚了。”
“谨!”
精灵族的夜晚来的很快,一到晚上所有的灵植就开始自己的狂欢。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微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暮欢等到绝歌睡下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瘫在床上,不由得感叹绝歌的悲惨命运,只身前往魔域,成为魔域质子换的精灵族百年和平,回族还要被冷眼相待,那么多的不理解,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话说回来,记忆里那个叫什么雨君的殿下不是很喜欢绝歌的吗?为什么一看见绝歌就跟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
就这么想着,暮欢很快陷入了睡梦中。
另一边,绝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突然一道身影从窗户旁经过,直接翻窗进来了。绕过隔纱,径直往绝歌的床榻走去。
“谁?”声音里带着颤抖。
“小歌儿这么快就忘了我?”幽怨的男声,听起来还挺委屈。男子拖鞋,直接压。。。在了绝歌的身上。
绝歌闷哼一声,看着面前男子俊美的脸,男子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她的脸上。
“你怎么敢”
“嘘!我有些累,让我休息会好不好?”嗓音沙哑低沉,似乎是很疲倦。男子像是撒娇的语气,硬生生压下了绝歌接下来的话。
“且容你就放肆这最后一回!”绝歌语气里满是无奈,她好像一直都被他吃的死死的,他只要一撒娇委屈,她就心软了。
“嗯!”男子抱紧绝歌,头轻轻埋在绝歌的脖颈里,蹭了蹭,一脸餍足,似乎再怎么累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