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闲事·暮欢准备出去,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对于她这个一年四季都生活在春天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要命了!
刚伸出一只脚准备走人,右手手腕就被一个冰凉的手抓住了。
准备挣脱,可是来不及说一句话,暮欢只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之时,只觉眼前一片雾蒙蒙,什么也没有,什么都看不到。自己正瘫坐在地上,手上满是血,旁边还有一把刀。
“!”这心情简直就是哔了狗了!这又是什么鬼地方?还是说她又附在别人身上了?暮欢猛的闭上眼睛,这一切都是梦,再次醒来就好了!
可是,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场景也没有一点变化。好吧,她接受现实了,一回生二回熟。只是这次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暮欢想骂人,想狠狠地骂人。哦,手还痒,想揍人!
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一阵刺痛,根本发不出声音。难不成这具身体还是个哑巴?又看了看满是血的双手,暮欢只觉得她可能要先晕一会。
事实上,这具身体很给力,真让她晕了。身体柔弱无力地倒在地上,从远处看去,给人最直接的观感就是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倒在血泊中。
暮欢虽然晕倒了,但是迷迷糊糊之间却是感觉到有个很温暖、很熟悉的手,一把抱住了她。本着寻找温暖的源头这个想法,她不自觉地像来人的怀里缩了缩。
来人身子顿了一下,像是很不习惯这样,但是还是没有抛下怀中人。
等到暮欢醒来之时,目光所及处是一个很清新淡雅的小竹屋,窗台上还挂着许多带着铃铛的流苏,随风轻轻摇动,响起了轻快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醒了?”声音低沉,带着些磁性,听的暮欢感觉耳朵要怀孕。
抬头看了看,那张脸!!!
“师父?”凉辞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也是进来了这个鬼地方?
男子蹙了蹙眉,对于暮欢口中直呼的“师父”二字不解。“姑娘,莫不是认错人了?”
这下轮到暮欢震惊了!不是师父?可是这张脸,打死她也不会认错的啊!难不成是师父他还有什么同胞兄弟?
摩挲了下手指,这是暮欢思考问题时惯用的小动作。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是要小心一点。但是对于这个和自己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暮欢的心情啊真是不好怎么描述了。
“多谢公子相救!”突然这么温柔又文绉绉,暮欢有些不习惯。“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
“只是顺道。”
“……”看不出来啊,美人果然都是带刺儿的,还带着点小小的傲娇。救了人,还要说这些不求回报的话。
看到男子的眉头紧皱,暮欢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不过,能这么碰巧地救了自己,暮欢总觉得他应该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别的可以不问,但是现在关于这具身体的一切她必须要尽快知道。
“公子,可知道我是谁?就这么救了我?”这种问法应该不会怀疑吧。暮欢小心翼翼地看着男子,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大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即视感。
男子又蹙眉了,“你忘记自己是谁了?”怎么会,她伤的又不是脑子。
“啊?”她该记得?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得从这个人嘴里套出话啊!怎么就不上钩呢?
“不记得,也好!”男子轻轻低喃,但是暮欢还是听见了。
暮欢脑子里开始了无限幻想,难不成这具身体刚经历了什么生死大战?亦或是被爱人抛弃?或者被……越想越糟糕,暮欢自己都觉得脑子里出现这些想法,她简直是有病。
不对啊!暮欢猛的拍了拍腿。这个长得像美人师父的人又说不认识自己,但又好像知道一点关于自己的事,这么矛盾的吗?
“伤好了,就离开吧。”拿过暮欢床旁边的药碗,推开门,准备出去。
“……”留下暮欢独自一人愣住,美人儿啥意思啊?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吗?她虽然还没看见这具身体的容貌,但起码也是个女的吧!!!
想了想,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又是一团乱,如果这个时候离开万一这具身体有仇家那不就玩完了?所以还是要想点办法死皮赖脸都要留下来。
穿上鞋子,暮欢来到屋子外。山清水秀,面朝江河,左右两旁都栽种了不少的树和花花草草,鼻翼间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嗯!想不到美人还挺有雅致。
走近男子忙碌的身影后,“公子啊!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儿?”声音很轻,很怕带刺儿的美人儿恼羞成怒,直接把她给赶走了。
男子身子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俊美不似凡人的脸盯着暮欢看,好看的薄唇轻启。“何事?”
“你看啊!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而且身上还有伤,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多留一阵子?”她都这么可怜了,美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男子好笑,“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留你。”
“那既然素不相识,你救我干什么?”完了,说完就后悔了。捂住自己的嘴,一不小心就嘴瓢了。
“呵!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男子眉头紧皱,拿起手中的药强塞到暮欢的手里,“喝完赶紧走!”
天,这脾气!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暮欢想摔碗。但是,看了一眼手里的药,好歹也是人家给她熬的,且又顶着美人师父的脸,她就不计较他的无礼了。
一口喝了碗里的药,有些苦。不行,得追上去,她现在没地方去,必须想尽办法留下来。
男子在自己的房间,一直紧盯着一幅画出神。丝毫没意识到暮欢进来了,看着怔愣的男子,暮欢连连叫了好多遍,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暮欢转头,看向男子出神望着的方向。一幅画,画上的女子……
“这不是我吗?”声音里是震惊,但是又有些不太像她。画上的女子一身红衣似火,眉间轻点朱砂,张狂得很。这种感觉,是那个女人!!
“谁允许你进来的?”男子挥手,收起了画,眸中带火,语气很冲。
“我,我叫了你好多遍的。”明明看的是自己,明明道理都在自己这边,但是暮欢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人她心里就直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