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欢不停向后闪躲,不是她不想直接对上,而是总要让季歌等会心里更加不痛快才行!
寓江楼可是被誉为苍修国第一大楼的啊,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价值千金。暮欢眼中满是算计,就让季歌这个冤大头赔好了。
暮欢每退后一步,季歌就每上前一步,剑之所指处处狼藉。可无论季歌怎么砍,愣是连暮欢的衣角都碰不到。
季歌越发没有耐心了,直接祭出自己的大招。挥剑,一道强大的凛冽的橙色剑气径直冲暮欢而去,极其霸道,人根本来不及做到防御。
暮欢眸子一冷,一道雷电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直接伴随着一团火发了出去。火中夹杂着“滋滋”的声音,直接与剑气相碰撞。巨大的灵力碰撞直接相抵,暮欢和季歌两个人都猛的退后了几步。
只是,人倒是没什么事。这寓江楼里的桌椅摆设倒是毁了个干干净净。掌柜的本来已经醒了过来,看到遍地狼藉,心脏抽痛,又晕了过去。
晕过去时,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完了!
暮欢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像闹得有点大了。
“怎么会,怎么会!”季歌低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当初被幕青打败时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众人眼中的天才少女,被众星捧月呵护着长大,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这一次,连续两次被人打败,怕是这心里要生出心魔了,修炼一途怕是坎坷了!
“你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季歌眼睛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暮欢,俨然已经被打击到了,本来胜败却乃兵家常事,输了也没关系。
但是季歌不同,她极好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挑衅的人打败,这要她的脸往哪搁?于是这心里承受不住了。
“季姑娘,我并没有赢你。”暮欢收起手中的碧玉箫,走到澹台落他们身边。
看着季歌,“你输给了你的骄傲和自大,你对自己太过有信心。所以被摔得惨了,就承受不住了!”暮欢嗤笑,若不是以后都不想再看见她在自己面前蹦跶,才不会跟她说这么多。
季歌双眼泛红,倒不是委屈的,而是满满的愤怒和不甘。这个暮欢,她凭什么这么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世家的,有什么资格这么跟她说话?
执起剑继续,她现在疯狂地想撕烂暮欢的嘴。谁知道还没等她剑指,一旁的幕天已经强行将她扯到了身后。
“还嫌闹得不够大?”幕天快要被这个蠢女人气死,都不带脑子出门的。要不是自己需要她家族的支持,他根本都不想搭理这个到处咬人的疯女人。
“你骂我?你凭什么?不过一个庶子,我的一条狗而已!”季歌猛的甩开幕天的手,不顾幕天逐渐变青的脸色,径直朝门口走去。
“等等啊!季姑娘!”暮欢嘴里轻飘飘蹦出这么几个字。
“你还想做什么?羞辱我吗?”季歌现在觉得她是一个人孤立无援的,这里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你可想多了!”暮欢无奈扶额,手轻轻碰了一下身旁离得最近的开裂的桌子,“怎么着闹出这么大的事,把别人寓江楼毁了,你总得赔吧!”
“凭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没说是你一个人呢,我会付我该付的。但是季姑娘那一份,你总得结完账再走人吧。”靠着背后的栏杆,暮欢双手环抱,那态势倒是挺悠闲,也挺……欠揍的!
季歌气的整张脸都青了,垂在两侧的手紧握住。终究是选择了暂时妥协,拿出一袋晶石直接扔在晕过去的掌柜身上,气冲冲地出了门。
幕天深深看了一眼幕青,也跟了上去。
而刚才被扔了一袋晶石的掌柜的,直接被砸醒了。准备骂人,但看了看手中的钱袋,那张气呼呼的脸马上就变成了笑眯眯,仿佛之前都是他们看错了。
暮欢暗叹,果然是见钱眼开。不过,看了看掌柜的表情,看来她不要给钱了哈哈哈!这个季歌看不出来啊,还挺有钱的,出手如此阔绰。
“行啊欢欢,厉害了这一招!”澹台落面带喜色,走过来拍了拍暮欢的肩膀,对于狠狠坑了季歌这一手,她表示简直不要太满意,简直不要太高兴。
“那是,也不看小爷是谁?”暮欢将搭在自己肩上的蹄子拍了下去,面带微笑,像极了偷偷做坏事被抓包的小狐狸。
“是是是,你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澹台落对着暮欢就是一通乱眨眼睛,看在暮欢眼里,实在是觉得这心里……瘆得慌啊!
“行了,马屁拍够了,吃饭去吧!”几个人神色淡然地上了楼,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一顿饭吃的如此惊心动魄,暮欢也算是长了见识。
回去的路上,暮欢直接脱拖走了澹台落,让幕青三个人自己各回各家。
“干嘛啊你?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澹台落揶揄。
暮欢一脸严肃地笑看着嬉皮笑脸的澹台落,迟迟没有说一句话。
“不是,你别吓我啊!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啊!”澹台落有些怂,暮欢这个眼神太吓人了,她想回家!!!
暮欢围着澹台落转了一圈,最后左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澹台落。“落落啊!”
“怎,怎,怎么了?”澹台落被看得莫名有些心虚。
“说,你是不是喜欢幕哥?”暮欢单手挑起澹台落的下巴,那副模样还颇有一种小流!氓的既视感。
澹台落呆了,楞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脸上和耳尖微微冒起来的红出卖了她。“有,有这么明显吗?”她以为自己伪装的挺好的啊!
“嗯!是挺明显的!”其实也不怎么明显,若不是今天澹台落没忍住上前冲冠一怒为蓝颜,她都还看不出来。但是,看着澹台落姑娘难得一见的害羞脸红,暮欢就生出了几分逗。趣的意思。
“坦白从宽,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也,也没多久吧!”澹台落脸蛋越来越红了,两只手放在腹前不停地缠绕着又解开,解开了又缠绕着,倒是像极了那种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
“而且,他也不知道啊!”澹台落挠了挠头发,也是颇为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