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千若眉心轻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本姑娘耍流氓,你还好意思说!”
“可是,你怕他看到……”
云千若很无语,翻了个白眼,“因为他是表哥啊!”
表哥根本就不知道风美人的存在,要是让他忽然一下看到她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举止亲昵暧昧,那还不得吓一跳?万一对她家法伺候怎么办?
可是,云千若话刚说完便注意到某人的神色明显不对。
又是那种黯然销魂,哀婉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一只即将被她抛弃的狗狗……
云千若的小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这话说的好像有点歧义!比较容易让人误解!
大概,也只有像她这么聪明伶俐高情商的人才不会误解吧?
至于风美人……简直就是一只猪!
云千若伸手扶额,“我怕表哥看到,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我怕他会揍你呀!”
“我不怕他。”
头顶飘来三个字,差点把云千若砸晕过去。
“……”
这个白痴!肯定又误解了她的意思!
云千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是说你怕他,我的意思是……”
噗——
聪明伶俐的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果然,有些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么?
风美人怎么就这么笨呢?
默默地嫌弃了他好一会儿,云千若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表哥知道了那老爹也会知道呀!你就不怕老爹揍你?”
闻言,北冥风神色一顿,随即恍然,那双黯然销魂了许久的倾世之眸,骤然升起一道亮光,宛若幽不见底的暗夜苍穹一瞬间燃起星光明灭,万家灯火,潋滟生辉,让人目眩神迷。
云千若亲眼见证着从地狱阴霾到圣光普照仅需一秒的奇迹,一颗心,剧烈抽搐着。
风美人,你真是够了!这表情,变得比天气都快!
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明明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针!
心中正抽搐不已,却又看到那个像白痴一样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了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虽然清浅若无,却足以蛊惑人心!
云千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好没有被闪瞎!
北冥风眸光染染的看着她,眼底似九幽冰湖沉了万点星光,潋滟勾魂。
云千若干脆伸手捂住眼,免得一不小心被闪瞎了!
可是,一只手伸来,抓住她的手,将它们从她眼睛上拿开,云千若嘴角轻抽,“你干嘛?又想耍流氓?”
北冥风却是看着她,嘴角一抹惑乱众生的笑,连那低沉冰冷的声音中都带了丝丝笑意,“别担心,我受得住。”
“啊?”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千若有些懵,眼神困惑的看着他,“什么担心?”
北冥风似乎心情极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状似安抚,“不用担心你爹揍我,我受得住。”
云千若:“?!……?!”
足足呆愣了三秒钟,云千若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满头黑线的瞪着她,“我什么时候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北冥风伸手,将她头顶冲冠而起的几根怒发按了回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都知道的。”
原来,她怕言子陌看到她与他在一起,不是怕他误会,而是担心他被揍!
真的……很开心!
与北冥风欢喜的心情截然相反,此刻的云千若很是郁闷!
这个可恶的白痴!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摸她脑袋!?她丫又不是狗……
还有,他那一脸自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了还追问了她一百遍!都不好意思打击他的智商了!
看着她快要扭到一起的两条眉毛,北冥风伸手点了点她眉心,状似陈诉一件实事,又似乎在刻意强调着什么,“你只喜欢我。不喜欢言子陌。”
“……”云千若顿时无语,自动忽略了第一句话,瞪他一眼,“那是因为表哥温柔美好,仙气飘飘,简直如诗如画!我那是不忍心去祸害他!”
下巴微扬,满满的都是鄙视。
可北冥风却异常开心的点了点头,“嗯。我不怕你祸害,”
“噗——”
惊闻此语。云千若险些被口水呛到,滚落满头黑线!
“……”这个白痴!
这一副:‘你快来祸害我吧!’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云千若嘴角轻抽,连心脏都有些抽搐,“谁要祸害你……不对!本姑娘什么时候祸害你了?!”
她说不祸害表哥,那是她品格高尚,懂得自谦!这个无耻的男人说这话几个意思?难道真觉得他被她祸害了!?
想着想着,云千若一个没忍住,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上了北冥风的头顶。
“你是不是嫌弃本姑娘不温柔?”
被打,北冥风却似乎感觉不到,眸光染染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很是认真,“我愿意被你祸害。”
咔——
云千若只觉得眼前一道闪电劈下来,然后,她两眼一翻,死不瞑目!
完了!她好像被风美人电到了……心脏!
要命啊!
……
片刻之后,尧山。
云千若听完长空的汇报微微蹙眉,玄机那个老狐狸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才对!
而且,按照他们的陈述,最后那一招,玄机根本不可能自寻死路,暴露空门,等着别人去刺伤他!
十之八九,这是他的金蝉脱壳之法,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雨族多的是神鬼莫测的奇术,而玄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没什么不可能的。
长空头一低单膝跪地,“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小姐责罚!”
其余人见状也要跟着跪下,云千若一个眼神瞪过去,“谁敢跪?不想混了?”
众人瞬间缩了缩脑袋,定在原地。
云千若弯腰将长空扶了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他,苦口婆心,“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坚决不能下跪!万一黄金飞了,你将来哪有银子娶媳妇儿?难不成你还想做老光棍啊?”
听到前面的话,长空神色动容,听到后面的话时,那一抹动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小姐她……果然是……
云千若一记威严的眼神扫过所有银狐骚年,“还有你们也是,以后不准随便下跪,明白?”
众人立刻点头如小鸡食米,“明白!要娶媳妇儿!”
云千若满意的点了点头,“咳!那个,路上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都是我的错,才让玄机跑了……”
话未落,一人飞扑而来,抱住她的小腿,“小姐……呜呜呜……你要为小的做主哇!”
一记惨绝人寰的鬼嚎,听的云千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低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流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某人,云千若嘴角轻抽,额头上滚落几道黑线。
“你这是刚从土匪窝里逃出来么?”
她家意气风发,潇洒帅气的小跟班呢?这活脱脱就一难民好么?
“小姐啊……您有所不知啊——呜呜呜呜……”
对上云千若‘关怀’的眼神,流觞眼泪一抹,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都是那个杀千刀的二愣子,他不仅侮辱我的人,还蹂躏我的身,他就是个没人性的禽兽啊!呜呜呜……小姐,你要为小的做主哇——”
一边鬼嚎着,流觞抓起云千若的裙角擦一把眼泪,那模样,简直就像刚被夫家休弃的小媳妇儿,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云千若微微抽了抽嘴角,“禽兽在哪?”
流觞抹一把眼泪,正准备开口,蓦然惊觉一股冰寒如腊月飞霜的冷风吹过,冻得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手上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掌控着,咕噜噜的滚开了六七米远。
云千若:“……”
她很确定,她真的没有踹他!虽然,他的模样让人很想踹两脚。
流觞:“?!”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为什么滚了?
银狐骚年们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从惊疑不定到恍然大悟。
“一定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凄惨!以此博取小姐的同情心,好为他做主!”
“没错!要惨就要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对对对!小姐教我们的,要惨就要惨到不能人道!”
那神情,那语气,那嘴脸,满满的都是自豪与膜拜!
云千若:“……”
她什么时候教过他们这句了!?
伸手抹一把眼角的冷汗,云千若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北冥风身后,一排排身着劲装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站着,目不斜视看前方,宛若一尊尊雕塑。
云千若微微抽了抽嘴角,风美人的手下果然和他一个德行!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应该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吧?
那些个死孩纸们,在家里丢人也就算了,把人丢到外面去可就不好了!
说不定风美人又在心里默默的嘲笑她呢!
“小姐啊——小的好伤心——”
正腹诽着,却听流觞一声鬼嚎,又扑了回来,张开的双手似乎要抱住她的脚。
“……”云千若嘴角轻抽,想着,要不要躲开?
可下一瞬她看到,流觞在距离她一米之外时身形猛地一顿,然后,又咕噜噜的滚了出去,这一次,足足滚出了十米远!
云千若:“……”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云千若默默地抬手擦去,然后,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向一个方向。
毫无意外,对上一双深邃如幻影苍穹般的眼眸,紫色风华,惊世潋滟,如同望进一片紫色的迷雾,泛着丝丝凉意,幽魅入心。
云千若‘刷’一下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
风美人的眼睛都可以做勾魂使者了!她可得保护好自己的眼睛才行!不能被闪瞎了!
不过,这风美人也真是太阴险了!
怎么可以偷袭她家可爱的跟班?!
第一次她没注意,可这一次,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阴险的男人!貌似流觞也没得罪他吧?
看看自家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一脸呆滞与茫然的跟班,云千若有些于心不忍,“咳咳!流觞啊,是谁欺负了你?说出来,姐帮你欺负回去!”
“小姐……呜呜呜……”
流觞一听,感动的稀里哗啦,本能的就想扑上去抱佛脚,可是想起方才那两下莫名其妙的‘翻滚’,而他的手,到现在都还有些麻……
咬了咬牙,流觞趴在了云千若一米之外,伸手一指角落里的夜修,瞬间换上一脸的苦大仇深,“就是他!就是二愣子加禽兽!他不仅侮辱小的大名!还蹂躏小的身心!更更可恶的是,他竟敢诋毁小姐的一世英名!”
云千若顺着流觞的手指一看,就看到了同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光着两只脚,正在抽抽搭搭抹眼泪的夜修……
云千若心脏一抽,顿时觉得一群鸟人飞过了头顶……
这模样,比起流觞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惨啊!
一抹小小的同情刚刚升起,就听耳边传来一声义愤填膺的鬼叫,“小姐!就是这个二愣子禽兽,他竟敢说小姐染指了他家主人的清白!”
云千若:“……”
仿佛有一道雷劈下,云千若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那一抹刚刚升起的同情,瞬间烟消云散!
这个四肢发达脑袋空空的奇葩二货!
居然又说她……!
而且,还是当着她家辣么多小跟班的面……
可怜她的淑女形象啊!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云千若正忧心忡忡,就听自家的暖心跟班磨牙霍霍的说道:“小的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以为他家主人是仙男下凡啊?能让小姐主动去染指?哼!鬼才信!反正小的们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呃……”听着那坚定,暖心,又充满了信任的宣言,云千若心脏一阵阵抽搐,忍不住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北冥风……
其实风美人可比仙男下凡好看多了!只不过……
她是不是……好像真的染指了风美人的清白……
莫名的有些心虚,云千若默默地缩了缩脑袋,伸手捂住一只眼睛,“那个,你们就是为了这事打起来的?”
“这还了得?小姐的一世英名哪里容的那个二愣子这般污蔑?”
流觞顿时有些激动,狠狠地瞪了夜修一眼,如果眼神可以喷火的话,夜修已经着了!
“嗯!干的不错!本姑娘可是有节操的淑女!怎么会去染指他主人的清白呢!”
“就是!小姐最有节操了!我们所有人的节操加起来都没小姐一半多!”
“……”云千若抽了抽嘴角没说话,夜修凉凉的看了流觞一眼,鄙夷,冷哼,“你们是有多缺节操?”
“你什么意思?敢说我们小姐没节操是吧?”
流觞顿时就躁动了!捡起一块砖就要冲过去,夜修眼珠子一转,顿时朝北冥风扑了过去,口中大叫,“主人……小的也有话说……小的也冤枉啊……”
本想扑上去抱大腿的,可是,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那黑色的衣角,便惊觉一道森寒如冰的视线落在了身上,一瞬间,夜修被冻得寒毛倒竖,心肝乱颤,牙齿都在微微打着颤。
颤巍巍的缩回爪子,捧住支离破碎的小心脏,“主人……不是小的惹是生非找他麻烦,实在是那个……”
臭丫头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然,想起北冥风之前的警告,夜修一个急刹车,赶紧改口。
“实在是王妃她太狠心!她居然背着主子拈花惹草!红杏出墙!怎么可以在染指了主人冰清玉洁的清白之后再对主子始乱终弃?作为您的贴心小棉袄,属下怎么能让人这样欺负您呢?所以……属下就只好和他拼命了……”
夜修的一通鬼嚎在寂静的山林中回响,异常清晰的飘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宛若一缕魔音,荼毒着每一个人。
云千若眼角轻抽,滚落满头黑线。
她什么时候拈花惹草,红杏出墙,对风美人始乱终弃了!?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毁谤!
还有,她什么时候成了……王妃……
咳——这简直……
悄悄的看了一眼北冥风的方向,云千若心脏愈发抽搐,为什么她觉得,风美人好像挺满意这个称呼的?
难道是错觉?
此刻,银狐骚年们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北冥风,表情千奇百怪,精彩纷呈。
“那个有点缺心眼的孩纸,叫他主人耶!如此说来,我们小姐就是染指了他的清白?诶诶!你们觉得可能吗?”
“应该是……差不多吧!虽然看不到他的长相,可是,单看这身材就很火辣呀!况且,这一身的气质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啊!直接秒杀了多少王侯将相!”
“这样说来倒是极有可能!咱们小姐不是常说,美男是用来调戏的!如此美男,简直人间绝色,小姐一个没把持住,调戏了他,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
云千若听着属下那帮人的对话,简直连掐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首先,既然是说悄悄话,能不能把声音关小点?别让人听到?
再则,有这样诋毁淑女的么?
被他们这样一说,她丫都成了那色授魂与的女流氓了!
正无语时,却听一骚年一声大叫,“不!你们肯定都搞错了!小姐肯定没有调戏他!”
云千若纠结的眉心瞬间舒展开一抹笑容,听听!这才像话嘛!这才是她的好跟班呀!回头就给这孩纸升职加薪,出任小队长,迎娶美娇娘,从此……
“你们傻呀!那美男一身的寒气简直就是地狱阎君,煞神临世!一看就是不能靠近的!否则,怕是要直接冻成僵尸了!就算咱小姐有那色心,估计也没那色胆呀!所以,美男肯定是清白的!咱小姐被人冤枉了!”
云千若正优哉游哉的想着,冷不丁的,身后飘来一窜魔音,一瞬间,好比天雷万丈,滚滚而来,直炸的云千若头脑昏昏,心脏抽搐,三魂七魄都在风中凌乱!
“?!……”
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这种心情!
什么风中野草,万马奔腾,千尸朝月……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天崩地裂的心情!
很想,一脚,把那个孩纸,送出地球!让他从此,与太阳男神,肩并肩,排排坐,直到化作一块望月石……
有这么说自家主子的么?!
她哪里就有色心了!?明明是辣么纯洁一淑女!低调奢华有节操,什么时候想过染指美男了?
诋毁她的节操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小瞧她的色胆!
云千若伸手捏了捏僵硬的脸,回头,一记凉飕飕的眼风飘去,“快说!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啊?”忽然被点名,那骚年一愣,再对上云千若阴森森的目光,小心脏顿时抖了抖,“没啊!小姐,我是真的!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小德子呀!”
“胡说!你肯定是他的手下假冒的!故意诋毁本姑娘的一世英名!”
众人顺着云千若的手指一看,就看到了一身黑衣,不断散发着寒气的银面男子,顿时缩了缩脖子。
小德子更是满脸委屈,“小姐!我不认识他啊!你不认识小德子了吗?我是真的呀!”
此刻,站在北冥风身后的一众猎鹰勇士们,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那紧抿的嘴角皆在微微抽搐着。
他们很想说,这个有点弱智的孩纸真的不是他们的人假扮的!
还有,难怪未来王妃是如此性格!原来,都是手下这些不靠谱的家伙害得!
云千若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此刻,她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银狐骚年们,无比认真的说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清楚了!本姑娘可是有节操的淑女!怎么会去染指他——的清白呢?而且,本姑娘没非礼他,不是因为没色胆,而是本姑娘有节操!知道么?”
骚年们顺着云千若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北冥风,又飞快的转回来,齐声开口,信誓旦旦,“小姐说没非礼他就是没非礼他!”
“嗯!”云千若满意的点头,这才像话!
“小姐色胆包天!不是不敢非礼,只是不想非礼而已!”
“嗯!”云千若继续点头,点到一般嘴角轻抽,“什么色胆包天?那是胆色过人!”
骚年们缩了缩脖子,“呃……小的们一时紧张用错了成语……”
云千若凉凉的眼风扫过他们,“今晚回去,每人抄写五百遍成语大全!”
“什么!?”场中安静了一秒,瞬间炸开了锅,“小姐!我可以去搬砖吗?”
“我也去搬砖!不,只要不用抄成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姐……我可以去清风阁做跑堂的!求不抄成语……”
“跑堂算什么?小姐,我愿意去天香阁挂牌!求不抄成语……”
“挂牌了不起啊!小姐,我愿意男扮女装去醉红楼做花魁!求不抄成语……”
“花魁算什么?小姐,我愿意……”
云千若:“……!……”
看着那些高举双手,鬼叫连连的属下们,云千若眼角抽搐,满头黑线,三魂七魄都差点在风中凌乱!若不是她心脏够强大,此刻已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了……
这些个缺心眼儿的死孩纸!咱丢人能在家里丢么?风美人和他的那帮雕像属下还看着呢好么?
云千若有些不忍心去看猎鹰勇士们的表情,哎!为什么……同样是跟班,同样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这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犹记得,她刚见到这些孩纸的时候,一个个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都抽了?集体服了黑狗血不成?
云千若思来想去,觉得他们肯定是被流觞与迦叶传染了!
哎!这俩孩纸的破坏力还真是大!
云千若看了看地上衣衫不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觞,又看了看那些挣着去做‘花魁’‘老鸨’‘媒婆’的骚年们,最后看向北冥风身后正襟危立,目不斜视的一众勇士们,心中愈发的不平衡。
这差距,怎么就这么远捏?
应该把迦叶和流觞弄到他那里去,凭这俩孩纸的感染力,假以时日的话,定能将他的那些雕塑们改造成活人!
思及此,云千若瞬间勾了勾嘴角,脸上浮起一抹满意的笑。
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想象着高冷炫酷的猎鹰勇士们与那些节操碎一地的骚年们对调阵营,云千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画面真是太美好!太让人期待了!
只是,怎么才能把迦叶和流觞弄进去呢?
一边思索着。云千若抬步朝流觞走去,“作为我的头号跟班怎么能被人揍成这幅鬼样子呢?有道是头可断血可抛发型不可乱!赶紧起来!”
说着,云千若就要伸手将流觞从地上拉起来,然而,只觉得眼前一股冷风吹过,如同万丈风雪拂过人间,而她伸出去的手没有碰到流觞,却摸上了一片坚硬如冰的胸膛!
没错!那就是男人的胸膛!而且,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这种手感,用脚趾头想一想云千若都知道是谁。
只是……
“喂!你挡到我的路了!”
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紫眸幽幽的男子,云千若嘴角一阵抽搐。
这个家伙!忽然一声不吭的飘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这样挺吓人的么?还好她心脏够强大!
彼时,北冥风正站在她面前,一双幽若深潭的眼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那宛若玉山般欣姿修长的身影,刚好将地上的流觞挡住,非常彻底的隔绝了云千若伸出去的手……
云千若把自己的手从他胸口收回来,指了指他身后,“喂!我家跟班还在地上躺着呢!”
“夜枭。”
风中飘来两个字,低冷如冰。下一瞬,一道黑影闪过,流觞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顿时一通鬼叫,“啊……小姐救命……有人要光明正大的谋害您的跟班……”
看着被夜枭老鹰拎小鸡般拎起来的流觞,云千若:“……”
同样是跟班,为什么被拎起来的是她家跟班!?
这还有天理么?
抽抽嘴角,云千若一记阴凉的眼神飘向北冥风,“喂!凭什么让你家跟班欺负我家跟班?你是不是想打架呀?”
北冥风尚未开口,夜枭已经忍不住解释,“王妃,您误会……”
“误会你个头!谁是王妃?!”
云千若嘴角一抽,瞬间打断夜枭的话。
夜枭:“……”
这不是军师让他们这么称呼,而主子又恰巧很喜欢听他们这么叫么……
可是,夜枭深知这句话不能说。
于是,他抿了抿嘴角,“小姐,属下只是奉了主子的命将这位……兄台拉起来,并整理仪容,”
说完,他大手一挥,刷刷刷几下将流觞那风中飞舞的一头乱发给按了下去,并将他嘴里的几根野草拔了出来,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索。
而流觞,从头到尾一脸呆滞,满眼迷茫。
云千若:“……”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默哀一秒钟,云千若转头看向北冥风,眨了眨眼睛,笑容友好而纯良,“风美人,和你商量个事呗!”
北冥风一怔,凝视着她笑靥如花的小脸,“何事?”
云千若笑得愈发灿烂,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北冥风,“和你换两个跟班怎么样?”
闻言,北冥风的眼中划过一丝错愣,还未及开口,就听流觞一声鬼叫,“小姐……您不会是想抛弃我吧?不要啊——您千万不能不要小的……”
云千若嘴角轻抽,“给我闭嘴!”
流觞以手捧心,痛不欲生,“小姐……小的不想离开您……小的要伺候您一辈子……嘶……”
流觞话刚出口,就惊觉一股冰冻三尺的寒意从天而降,瞬间锁定他的身,让她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冷!真的是冷死他了!每一颗牙齿都在剧烈打着颤……
“小小小姐救命啊……”
云千若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笑盈盈的看着北冥风,“风美人,怎么样嘛?”
许是那抹笑容实在灿烂,如同漫天烟花飞坠,让人一不小心便迷了眼,被她蛊惑。
“你要换谁?”
闻言,云千若眼神一亮,这是答应了?
与此同时,猎鹰勇士们皆是心底一咯噔,不由自主的看向云千若,屏息凝神,似乎有一丝紧张。
云千若转了转眼珠,伸手一指夜修,非常干脆,“换他!”
换……夜修?
风中静默了一秒钟,猎鹰勇士们齐刷刷的舒了一口气,用一种‘一路走好,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夜修,彼时,夜修还在呆愣中,一脸震惊过度的痴傻。
最后,还是流觞率先反应过来,一激动直接从地上蹦起来,“小姐!你居然要拿小的去换那个二愣子!?这怎么可以!我可是天下第一斯文!怎么能和那个二愣子禽兽值一个价?”
云千若听得满头黑线,瞧这话说的!好像她要卖跟班似的……
她又不是黑心无良的主子!哪能干出这等事?
正无语着,却见流觞伸手一指夜枭,“要换也是和他换!想我天下第一斯文,至少也和他值一个价!不,我比他值钱多了!不过,勉强换换吧!”
云千若:“……”
无辜躺枪的夜枭,面无表情的看了流觞一眼,王妃要把他换掉是对的!这等二货留在王妃身边会影响王妃的健康成长!若是王妃长歪了,以后会影响到小主子的!
而此刻,不仅被自家主子无情抛弃,更被流觞嫌弃的一塌糊涂的夜修,总算自呆愣中回神,一个箭步冲到流觞身边,手里拿着一只鞋,指着流觞的脑袋,“你这个下流的破酒杯!你以为你值多少银子啊?你还敢嫌弃爷?告诉你,你连爷一个大腿都比不上!不,你最多只能值爷一个脚趾甲的银子!”
“什么!?你敢说我只值一个脚趾甲?你信不信爷啃了你的脚趾甲?”
流觞一听,瞬间就怒了!直接从地上蹦起来,顺便抓了一把草,直接朝夜修脑袋上扔去。
难得的,夜修竟没有动怒,而是幽幽一笑,抬起了自己的脚,举到流觞面前,“啃吧!别客气!”
流觞:“?……!……?”
云千若不忍直视,一手扶额,痛心疾首,“风美人,他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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