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啊!徐文秀柔声道:“公子大才,若是锥处囊中岂非暴殄天物?区区五星盟,不足以满足公子抱负,何不在科举中证明自己?届时公子居庙堂之高,推广水泥钢铁火药,当可获得朝廷的支持,远比公子一人之力更强。”
想得美呀!眼前各位不会知道历史轨迹,如果崇祯皇帝性格没有大变化,他注定会走一条孤家寡人的老路。忠臣良将不为所用,甚至一个个死于崇祯帝的猜忌和毒手,这样一个性格缺陷的老板,注定无法力挽狂澜拯救大明。
只是这些话不能说,忽然想起一事,孙铭忍不住问道:“二叔,文武科考试同年才是,为甚南直隶武举乡试在今年,而不是明年?”
说起这个徐青君一脸古怪:“武举跟科举,在南直隶地位迥然不同,本当明年正式武举乡试,今年为武科童生试。只是那些老夫子认定武举无需费尽心机,童生试和乡试并为一体可也,故而今年操办的童生试改为双试合一。倒是让铭倧的解元成色十足,毕竟相当于两届武科并在一处,北方武科一如既往,因而武科会试殿试还是跟文科同年。”
还能这么操作?南直隶果然非同凡响,居然可以自己来一套,这个跟铭公子了解的完全不一样:“还好还好!还以为春季就要前往燕京城呢,着实不想看到某些人的嘴脸,更不想随便给人下跪……干嘛二叔?”
他啥话都敢说,翁同新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仿佛庙里泥塑一般。徐青君把一枚果子塞到孙铭口中:“祸从口出!吃你的吧!到站了?太快了!感觉刚刚上车就到了!”
就这还快?换做前世二十五公里,还不够动车一个加速的呢,不管怎么说轨道交通的初次之旅,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古代最快速度大概就是八百里加急了,二十四小时狂飙八百里,相当于每小时三十三点三华里。
那已经是古代速度的极限,而且八百里加急对人和马都是极限考验,多少传讯者消息送到人已经累死了!但是全新的轨道马车不一样,每小时五十里还不是极限,最主要是这种轨道车,让马车的承载量大幅提升。
这对原材料的陆路运输极为重要,毕竟眼下很多材料,都需要从码头转运到五十里外的浏河山基地。孙铭下车招呼后面的一帮文人:“各位感觉若何?”
这帮人是方以智招来的,当年金陵四公子号召力还是很强的呀,现在四公子成了三公子,名气不辍反升。故而招来的各位也都是小有名气,让他们参与到此次出行,自然是有想法的。
不只是广告效应更是需要他们鼓吹:“此乃开创之旅,车速直如电闪雷鸣,偏又平稳异常,比传闻中秦直道更震撼!”
“此等奇思妙想,着实让我等大开眼界,必当在风影趣报上大书特书!”
“妙极妙极!此观光线路着实风光无限,虽然票价贵了点!”
怎么可能不贵?五十里一两银子,相当于六百多块钱,也就是说一里地十二三块。没办法现在打造轨道成本太高,效率太低,这五十里轨道花费巨大,以至于五星盟内部反对声不绝于耳。
幸好铭公子独断专行,孙铭哈哈一笑:“各位都是风影趣报约稿作者,为五星盟贵宾客户,坐车有折扣优惠的。况且各位若是文章足够惊艳,风影趣报给予的稿费优厚,坐车也就不算个事儿!”
今天很多人都来看轨道马车首航,码头上锣鼓齐鸣鞭炮声不断,这是五星盟成立以来,第一次如此高调宣扬自己的成就。其实这也是一种策略,如此高调宣扬在经济建设上的成就,寄希望有心人忽略其他方面的逆天成果。
铭公子不想被人弹劾呀,萧郎躲在人群后面,看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孙公子冷哼一声:“炫耀!纯粹是炫耀,一台破车罢了,能吃能喝?还不是败家玩儿意?”
边上有人随声附和:“就是,好好的秀才不当,却当什么武举人,简直不可理喻!”
说起武举人,萧郎下意识向后缩缩身子,他知道铭公子下手狠辣无情。不过想想身为武举人的战斗力,那次打自己似乎是留手了,否则搞不好会死人的:“有辱斯文啊!”
和州府学学正傅政,坐在轿子里看着外面这一切,感觉一只苍蝇吞了下去。当初被他看不上的家伙,不到一年时间到了如此的高度,需要他仰望的高度,虽然铭公子只是不入流的孔目,但是人家是武解元啊!
仅此一点就够了,武解元一旦被官方征辟,最少也是千总起步的呀,可比他这个学正有职权。再看当初他的手下训导朱之瑜,现在居然出任和州学院的学正,虽然没有官方任命,但是其风光远超自己:“小人得志!走!去衙门!”
哗啦!傅政拉上轿子的窗帘,他是在看不下去了,朱之瑜却不知道被老上司羡慕嫉妒恨了。他跟各位乡党招呼着:“若是孩子有才华,必要来和州学院学习,这里格物致知,不学八股文学习生存之道,学习富国强民之道!但凡从和州学院毕业,保他可以在大明王朝寻一份好营生,赚大把银钱!”
怎么感觉老师堕落了?孙铭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朱之瑜变成了招生主任啊!下了轨道马车走出不远就是码头,其实轨道马车的站点跟码头接轨,不过那个是货运码头,跟客运码头不是一回事。
还是当初那艘福船,再度上船感觉不一样了,铭公子却来了兴致。牵着徐文秀的手钻入舱室,文秀姑娘不知道夫君要干什么,偏偏她身单力薄无法拒绝男人,只能是强自忍耐不出声。
其实铭公子只是想起初次见面,想要重温那一日罢了,一如那一日拉起爱妻的手:“小姐体内有热毒,必须……”
铭公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无耻之徒,那种病也是能随便聊的么?徐文秀又羞又气轻哧一声:“啐!休学登徒子,否则……啊!坏人!”
怎么就坏人了?小夫妻卿卿我我有什么不好,铭公子才不在意被爱人骂,一双咸猪手不停享受爱妻美好:“嘘!二叔在隔壁,小娘子乖乖的听话,否则有你好看,坏人来啦!哎呦!你属狗的么?怎么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