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杀他们?监军太监王相尧急道:“大将军!如此不可啊!我天朝一向礼仪之邦,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了不算?”
这个混蛋家伙,孙铭冷哼一声:“把这些熟知远东情势的沙俄人放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给未来留下极大隐患,不杀他留着过年么?杀了!”
萧玉珠等人,算是重新见识了孙大将军,这位真是铁血悍将啊!
不过想想孙大将军所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这几位将军,不管职位高低,的确是最了解西伯利亚汗国的一帮。
如果真的把他们放回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带着全新的军队,再度引燃战火!
与其留下战争的渊薮,还不如宰了的干净啊,死几个人总比死无数人仁慈!
死敌国人,总比死大明王朝的军人仁慈,萧宫主终于想开了!
雅库茨克城三千沙俄军队全军覆没,最后这几位军官也都被宰杀干净,只剩下大木屋中的女人们了。
实际上明军士卒,出手狠辣远比孙铭的命令更彻底,大木屋中已经没有了雄性动物,连男婴都没有了。
昆仑宫弟子,还以为大明军人会上演兽性的一面,瓜分女性俘虏呢。
其实她们想多了,小孙大人南征北战,都会如此处置占领地。
女性会分配给卫戍部队,或者分配给后来者,为大明王朝全新的居住民繁衍后代。
处理干净沙俄军人,孙铭下令:“分兵十路,沿河流搜索前进,务必把沙俄人全部宰杀殆尽!”
这道命令一出,不知道多少沙俄人死于非命,这也是孙大将军的聪明之处。
生活在西伯利亚汗国领地内的沙俄人,太了解这边的情况,留下来注定成为未来的隐患。
“起获全部物资储备,玉珠宫主请带你的弟子,保护本伯信使南下燕京城,有情报禀报给圣上!”
“是!”萧玉珠微微一躬身,随即狐疑道,“这里的沙俄女人……”
铭公子微微一笑:“放心不会有违反军纪的事情发生,但凡愿意留守本地的士卒,我会帮他许配一个妻子,就这么简单!”
还简单?只是想想,这么处置,大概是沙俄女人最好的结局,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战争没有怜悯,萧玉珠轻叹一声,向孙大将军一拱手:“我们这就出发!”
小孙大人点点头:“来人!为昆仑宫诸位每人配三匹马,领取足够的后勤补给,带上马车和马爬犁!”
“多谢大将军!”
这就是孙大将军么?对敌人足够狠,对自己人哪怕只是盟友,却又好到了极点。
孙铭忽然想起一事问:“那个有一事相询请勿见怪,据说女性都是路痴,你们真的能……”
哼哼!萧玉珠一瞪眼怒道:“本宫弟子不至于那么不堪,在昆仑山都没有迷路,不要说这里!再说不是还有孙大将军的地图和指北针么!”
那就好!昆仑宫诸位,保护几个苦兀伯信使上路了,孙铭也不闲着。
带着人马四处出击,三个月时间,把东部沙俄人全部清扫一空。
不得不承认一点,沙俄人大概是对土地最渴望的种族,他们几乎要渡过白令海峡了!
如果不是有足够的马匹轮换,有沙俄人自己供述的地图对照,孙大将军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二十天长途跋涉,十二月二十八除夕前,昆仑宫诸弟子和充当信使的,西宁侯宋裕德、永康侯徐锡登终于回到燕京城。
二位侯爷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直奔皇宫,正在早朝的君臣忽闻奏报:“苦兀伯信使,西宁侯宋裕德、永康侯徐锡登请求见驾!”
嗯?孙大将军带兵十月十八出发,一晃两个多月,没回来居然派什么信使奏报,简直是岂有此理!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永等处地方提督军务杨嗣昌:“时逢年关,苦兀伯不肯到京城述职,还真是个性十足啊!”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权跳出来:“陛下!臣弹劾苦兀伯目无尊长,九大宗门排位战结束久矣,苦兀伯却挟兵自重,不肯回京述职,其心可诛!”
很显然,宋大人是要报仇,报当初被打成猪头的仇,不过挟兵自重四个字,已经足以诛心。
御史贾继春出班奏报:“苦兀伯此举着实不妥,青铜城能有什么事,让他带着三千大军迟迟不回?”
一帮御使想要报复孙铭,一个个纷纷站出来,御史马逢皋:“臣附议!”
御史周宗建、王心一、马鸣起、房可壮:“臣附议!”
文渊阁大学士首辅周延儒幽幽道:“孙铭倧恣意跋扈久矣!若是不能严加惩治,必将败坏朝廷风纪,臣请严惩苦兀伯!”
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钱士升:“此言甚是!”
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温体仁道:“臣附议!”
大学士王应熊轻咳一声:“是不是听听信使的禀报之后,各位再行决断?”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龙文光一皱眉:“臣附议!还是有请两位侯爷,进殿向陛下汇报吧!”
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贺逢圣,斜一眼周延儒,慢悠悠道:“臣附议!”
“宣!”
崇祯皇帝心情很不好,姓孙的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且听听到底有什么样的信息传递过来。
西宁侯宋裕德和永康侯徐锡登,一路小跑冲进大殿,齐齐跪倒在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O?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二位不过是跟苦兀伯前往青铜城,监督九大宗门的宗门大比,能有什么好事?
朱由检也是一阵迷糊:“语无伦次!何喜之有?”
宋裕德磕头回禀:“宗门大比前夕沙俄人袭击青铜城,酿成三百人死伤惨剧,索性青铜城城主带领管城营夜袭,全歼来袭五百沙俄军队……”
哼!右佥都御史宋权冷哼一声:“什么时候歼灭五百人,也是值得庆贺之事了?居然还要西宁侯和永康侯千里奔波,充当信使,未免太廉价了一点!”
永康侯徐锡登恼了:“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杨嗣昌一皱眉:“放肆!大殿之上,何时轮到尔等如此放肆?”
西宁侯宋裕德冷笑道:“尔等不问青红皂白,就阻止我等奏报大事,若是耽搁了军机,你等可能承担得起?”
此二人底气十足啊!兵部尚书冯元飙轻咳一声:“有何事速速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