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傅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见王德化华丽败退,忍不住走上前:“二位大人只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么?真的为大明王朝着想了吗?”
哎呦喂!这家伙居然跳出来,敢指责各位大臣,简直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斗嘴谁怕谁?边上傅冠冷笑道:“此言差矣!二位大人所言甚是,大明王朝的根基已经在北方。吴大人不会相信,哪里有钱哪里就是国本吧?”
哪里有钱哪里就是国本吧?一句话吸引所有人走过来,别看朝堂之上一个个哑口无言,那是怕了喜怒无常的崇祯皇帝。
在外面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帮文官一向以节操自居,尽管绝大多数,早已经视节操为路人但是气势不能输!
“谁敢说哪里有钱哪里就是国本?”
“哪里有钱哪里就是国本?好大的狗胆!”
“敢这么说话,简直就是大明王朝的千古罪人!”
我勒个去!吴孟明忽然发现,一群文武官员都围上来,老吴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要知道若干年前,朝堂之上曾经出现过,锦衣卫指挥使被围殴致死的场面,今儿啥意思?
咳咳!吴孟明悄然后退:“我只是提个建议,毕竟当次国难之时,还是要勠力同心,为我大明王朝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哈哈哈!有人狂笑:“好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为什么不在朝堂之上说出来?”
“没错没错,最恶心那种当面不说背后乱说的小人!”
“简直是奸诈之极!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出现在圣上的身边?”
“其人简直是大明之耻!”
我咋了?怎么就变成大明之耻了?吴孟明算是领教了,这帮文官的一张嘴,上下嘴唇一碰就讹人。
刑部尚书胡应台,冷笑着走过来道:“何为两全齐美?当此时还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还是说,吴大人异想天开?”
岂止是异想天开呀!另一人道:“敢如此说的,若非居心叵测,还能有其他缘故么?”
“只能是奸佞小人的做派,齐心当诛其言令人发指!”
要说扣帽子的本事,吴孟明十个也不是一个文官的对手,别看他经常性打造冤狱。
那是因为他有话语权,确切的说是拥有皇帝赋予的特权啊,现在调过来了。
这帮文官一个个,根本不把他的特权当回事,甚至一个个眼冒凶光!
兵部尚书冯元飙冷冷道:“迁都就能万事大吉?迁都就能让大西军和闯军一败涂地?迁都就能让西南稳定么?你能保证吗?”
凭什么让我保证啊?老子是特务头子,我不是大将也不是大臣,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
现在老吴有点敬佩孙铭了,敬佩他当初舌战群儒,总是能把文官集团说的哑口无言。
自己有孙大将军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啊,太欺负人了!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他,居然被挤兑的步步后退,吴孟明打个哈哈:“只当我刚刚没说话,那个告辞!”
告辞?右佥都御史祁彪佳挡住去路:“我想知道,骆养性骆大人为什么会被拿下?其中谁推波助澜?居然换上你这等无用的小人!”
咋还骂上了?吴孟明怒道:“祁彪佳!不要倚老卖老……哎呦!谁敢打我!”
倚老卖老?四个字把所有大臣激怒了,性情耿直的王应熊,一拳打在祁彪佳后脑勺上:“你个奸贼,简直罪无可恕!”
“没错!若不是他们陷害忠良,孙铭倧不会离开,骆养性也不会走!打死他!”
我草!怎么就成了我的责任?身为锦衣卫高层,老吴很清楚孙铭倧为什么离开大明。
是因为对崇祯帝极度失望,才会远走西域,说白了还是文官集团造成的。
这帮家伙见不得小孙大人好,一个个在皇帝面前进谗言,孙铭倧才会不告而别。
现在文官居然甩锅,吴孟明急了:“孙铭倧离开跟我有一文钱关系?是各位在朝堂之上,说他各种不是,甚至怀疑他拥兵自重,怀疑他浏河山基地为自己赚钱,孙铭才离开的!”
哎呦喂!居然想要让文官背黑锅!文官一向是甩锅能手,怎么可能背这口黑锅?
“简直一派胡言!我等欣赏小孙大人,怎么可能背后指摘?”
“就是!你敢如此胡说八道,到底是何居心?是受谁指使的?”
这句话有点狠啊!吴孟明乃是新官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能指使他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全场出现瞬间的安静,刚刚说话的自知口不择言,居然悄咪咪躲到了一边。
吴孟明却不知死继续甩锅:“当时锦衣卫指挥使乃是骆养性骆大人,我怀疑是骆大人故意的,故意让孙大将军借故离开,然后他好去投奔!”
还有这样的说法?文武百官更恼了:“还说不是你的阴谋诡计,打死他!”
老吴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位不只是靠溜须拍马上位的,本身武力值也超强。
砰砰砰!四五个文官被吴孟明踹飞,猝不及防身后被武将一拳,这一拳狠狠砸在吴孟明后脑勺。
老吴只觉得一阵眩晕,就是这眩晕的瞬间,四五个武将冲上来,一个个蒜钵大的拳头砸下来!
谁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来着?遇上拳头足够硬的,吴孟明也是倒霉透顶!
一帮武将挤开文官,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扬长而去,后面文官见吴孟明在地上蠕动,顿时扑上去补拳……
两刻钟后,足足被殴打两刻钟后,吴孟明彻底没了动静,文武百官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也是吴孟明为崇祯皇帝背锅,这些日子文武百官在朝堂之上,始终被压抑的氛围震慑着。
今儿好不容易有了宣泄的渠道,老吴就成了倒霉蛋,死尸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燕京城上演群殴戏码,此时大清的文武百官,心情也是糟到了极点。
因为路程遥远消息闭塞,直到九月末,西域的消息才传递回来。
多尔衮恨得牙根痒痒:“送信的人呢?”
一等子爵镶红旗都统完颜叶臣回答:“是一队老兵,臣问过了,是从五千人中挑出来的残兵,骑着伤马和骡子回来的!”
噗!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一口茶喷出去:“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