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龙果下意识要喊，眼角余光看见了正在龇牙咧嘴的沈律师，自动就消了音。
他刚想换个称呼开口，就看见舒梨身后汇聚出一团雾气，正在快速成形。
“小心！”龙果紧紧皱着眉，伸手就要拉她进来。
但，下一秒，舒梨就用那只擦过椅子的手臂挡住了他的手，并用力地打了下去。
“？”
龙果的疑惑与炸毛还没等表现出来，就看舒梨侧眼看向身后出现的雾气，冷声吐出两个字：“废物！”
“对不起，老板。”雾的身影彻底出现，她垂首敛眉，十分恭敬。
乐言一半身体被电梯边缘挡着，不动声色地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眼前的两个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都没动作呢。
都不用舒梨开口，雾抬了下手，就有一团雾气横跨在电梯门中间，堵死了乐言的那一丝侥幸。
“别着急，没有几位客人了，我们还是先来聊一聊。”舒梨弯了弯嘴角，随后挥了下手，雾就把那团雾气收了回来。
“你他妈的……”沈律师可不知道舒梨被酒店老板控制的事情，他缓过了那阵眩晕的痛意，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比他更快的是雾的动作，她只需要轻轻一抬手，沈律师就被一团雾气裹住了脖颈，高高举起。
“老板……”雾的语气里带着询问。
“别让他脏了我的地方。”舒梨淡淡地道，另一个意思就是不用让沈律师出电梯。
雾点头，把人用雾气捆成一团。
“现在，可以聊聊了。”舒梨眨了下眼，又对雾说：“把椅子弄过来。”
“是。”雾转身离开。
舒梨用一样的语气发问：“各位，有找到L吗？”
“暂时还没有。”乐言一把挡住要说话的龙果，语带嘲讽地反问回去：“你的下属这么牛，也没找到吗？”
“哈哈哈……”舒梨笑出声：“人总要活在规则之中的，你们有你们要遵循的规则，我们自然也有我们要遵守的规矩。”
“是规矩吗？不是桎梏吗？”乐言的视线直勾勾地看向舒梨身后的地方：“你为什么不让别人进入12层呢？难道是藏了什么不利于你的秘密？”
舒梨摇了摇头：“啧啧，你的问题，真是太伤人了。”
“不过，这里没有藏什么秘密。规矩，就只是规矩。”
她的话让乐言若有所思，旁边的龙果也似乎有所察觉。
因为，在看到雾拉着把椅子过来的时候，龙果很特意地开口：“你后面的那些，也是规矩的一种吗？”
舒梨闻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雾之外，后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舒梨的眼中隐约有亮光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
“哼哼……”舒梨冷笑了一声：“我不回答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L的人的问题。”
龙果耸肩：“嘁，谁稀罕！”
舒梨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你们或许是不愿意看着对方去死的朋友，包括我现在控制的这个人。”她支着下巴，微微一笑：“不如这样，你们在半小时内找到L带过来，我就放你们离开，怎么样？”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卖卖。”乐言说道：“那么，找不到呢？”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L的身份了吗？”舒梨勾起嘴角：“我会让雾帮你们快速搜查，然后由你们带过来。”
“成交！”乐言答应的十分干脆：“那么，我们可以离开了，对吗？”
“当然。”舒梨点头。
电梯门缓缓合上，舒梨透过清晰可见人影的金属门，看着低头沉默的雾。
“你的心里，是不是有意见？”
“没有。”雾摇头：“老板，我现在就去帮他们吗？”
“不着急，你在11层的最后一个房间里等着，我来动手。”
“老板，可是，您……”
舒梨站了起来，她的身高要高过雾一头，这样俯视过去，很有压迫力。
“我不能自由行动，但这个人可以。你就在房间里等着，我不过去，你就不要出来。”
“是。”雾沉默了几秒，点头应下，随后消散在原地。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舒梨一个人，或许还有一道意识。
她站在电梯门前，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缓缓勾勒出一抹笑意。
“过于自大的人，总是先下线的。”
另外一边，在六楼停下的电梯里走出了乐言和龙果两个人。
“就把沈律师扔在电梯里不会出事吧？”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龙果回头看了一眼。
“L不会伤害他，舒梨会把雾支开，当然不会有事。”乐言推开第一间房门，两人走了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在搜索着。
忙碌的间隙里，龙果还是有些疑惑没有被解答：“你怎么就知道，舒梨让我们来的是六楼呢？”
乐言没有回头，但回答了他的话：“12的一半，我猜的。”
“半个小时找到L，先不说可不可能，现在哪里还有半小时。”
“既然酒店老板在12层，那么6层这个没有安排任何居住的楼层，就肯定是L的地盘了。”
龙果明白了过来：“所以她说在半小时内找到L，实际上是让我们在6楼来找L。”
“嗯。”说话的时间里，两人已经搜完了大半，在没有发现明确与L相关的线索之后，他们转向下一个房间。
“但是，我们找到L也没有用，我们确认不了谁是那个真凶。”龙果啧了一声：“不如我们三个人一人猜一个答案，总有人能拿到积分。”
“你真聪明啊……”乐言嘴角一抽，带着讽刺的一句夸奖就说了出来。
“总比无功而返的好。”龙果朝她的后背摊了摊手，顺势还吐了吐舌头。
“我也知道这是下下策，但是我们就是没找到关键线索啊。况且，只剩下十分钟，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乐言叹了一口气，缓解了下因为急促造成的郁气：“找到有关的线索直接带走，不着急分析，还是来得及的。”
“况且，既然舒梨脱离了控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如果她能够找到酒店老板相关的线索之类的信息，我们这边漏一点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