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战南望一脸的高深莫测,“性别不同,怎么相爱!一男一女传宗接代,两个男人才是真……”
“爱”字还没出口,靳仰止沉静犀利的眸光扫过去,战南望瞬间噤若寒蝉。
靳仰止揉了揉放放的小脑袋,温声道:“别听你战叔叔胡说八道,下去玩吧。”
“哦!”放放看了一眼战南望然后噔噔噔的往下跑。
等放放走下楼,靳仰止收回的眸光冷若冰刀射向战南望,“再敢胡说,我拔了你的舌头!”
战南望立刻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靳仰止敛眸走向书房,战南望跟在他身边,憋不住道:“叶微蓝倒是挺让人意外的,这次是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本来还以为她不会答应的。
毕竟一个是她的前男友,一个是她的亲二叔!!
靳仰止神色沉静如故,菲薄的唇瓣勾起,“她一直都挺让人意外的。”
战南望余光瞥到他隐隐透露出的骄傲,摇了摇头嫌弃道:“空气里怎么有一种酸臭味……”
靳仰止:“大约是单身太久了。”发臭。
战南望:“……”
……
露天泳池。
叶微蓝坐在泳池旁,脱了鞋白嫩的脚丫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
突然面前多了一罐啤酒,她抬头就看到墨黎面无表情的脸。
“谢谢!”接过啤酒,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流进胃里。
凉凉的,像这个夜晚一样凉凉的。
墨黎在她身边坐下,“为什么要答应他?”
“什么?”叶微蓝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迷惘。
墨黎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看着被她脚丫拨乱的水面,“你帮了他们,二爷是不会告诉你真相的。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父母死亡的真相吗?”
“你说这个啊……”叶微蓝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不在意的笑容,“他们都死了那么多年,比起我家宝贝儿的前途和理想,他们的死因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是吗?”墨黎沉声问,眸光看向她深邃而犀利,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叶微蓝仰头又喝了一大口的啤酒,侧头与他对视,“怎么?你鄙视我啊?觉得我为了一个男人连父母的仇都不报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没有!”墨黎回答,稍作停顿,又道:“你一直在为他做妥协,应该让他知道。”
叶微蓝绯唇挽笑,饶有深意道:“那你为听雨做那么多,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啊?”
墨黎:“不一样!我只是一个亡命之徒,不知道哪天就会被仇家追杀,何必连累她跟着受罪。”
叶微蓝放下啤酒,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正经说话,“都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墨黎看了她一眼,沉默没说话。
叶微蓝放下手,抬头望着头顶上璀璨的星空,抿唇笑了笑,“墨黎,你知道吗?每次看到星星,我都会想起靳仰止的眼睛,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神可以那么清澈明亮又那么的温柔。”
墨黎抬眸望着她的侧脸,沉默不语。
“我想好好守护那双眼睛,不让这世间污浊玷污,这是我余生唯一的信仰!”
“我明白了。”
“人可以走,烟留下。”
刚起身的墨黎动作顿了下,从口袋拿出一盒烟放在她的身边,不过没放打火机。
因为知道她只是解解馋,不会抽的。
叶微蓝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使劲的嗅,神色贪婪的像个瘾君子。
“唉,我当初干嘛答应要戒烟?”
轻叹了一声,朝着满天星空举起啤酒,“对不起,原谅我。”
一饮而尽,纤长的玉指捏扁了易拉罐,随手就往楼下一丢,也不知道砸到谁了,楼下传来嚷嚷,高空掷物,这是谋杀啊。
叶微蓝像是没听到,整个人往后仰躺下,香烟放在鼻子下,望着星空发呆。
其实她没告诉墨黎,帮靳仰止和战南望,不止是因为她想守护靳仰止。
还因为心底的莫名的恐惧。
这么多年二叔一直在骗她,谁能保证她帮二叔夺回势力后,二叔说的就是真相?
真相,往往是丑陋而不堪的。
也许不知道会更好,只是——
对于死去的爸爸妈妈,无法不心存愧疚。
靳仰止找到她的时候,她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双脚泡在泳池里,白皙胜雪的皮肤像是被揉过的纸巾皱巴巴的。
他走过去,将她的脚从水里捞上来,“夜晚气温低,你还把脚泡在水里,是不是不想好了?”
叶微蓝睁开眼睛侧头看到他把自己湿漉漉的脚直接踹进怀里,绯唇流转过得意的笑,“不这样,你怎么会心疼?不心疼又怎么消气?”
靳仰止墨眸剜了她一眼,“你再这样糟蹋自己,信不信我收拾你?”
叶微蓝眼底拂过狡黠,被揣在他怀里的小脚钻进他的衬衫里,脚尖在结实的胸肌上花圈,“那请问靳神想怎么收拾人家呀?”
清冷的月光下她媚眸风情,软糯的声音里赤一裸裸的调戏和勾引……
靳仰止喉结狠狠一颤,握住她冰凉的小脚,皱眉,“蓝蓝,别闹……”
“我偏不!”叶微蓝利落的坐起来,腿弯曲起来,小脸凑到他面前,近到仿佛下一秒就亲上他的唇瓣……
偏偏她就不主动亲他,只是静静的与他对视,气若幽兰,如羽毛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掠过,勾得靳仰止心尖酥痒,口干舌燥。
叶微蓝察觉到他的喉结滑动,嘴角的笑意愈浓,指尖轻落在他的喉结上时,唇瓣凑近他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压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靳仰止呼吸一重,眸光炙热如岩浆滚滚而来,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颚,狠狠的吻上去。
她张开嘴巴,伸出粉嫩的小舌头热情回应。
唇齿纠缠,不时响起暧昧的吞咽声,分不清是谁的。
靳仰止抱起她,转身进屋。
由始至终两个人的唇瓣就没分开过,像是要将对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平头哥半个饿了,出来找吃的,刚出房门就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如五雷轰顶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