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爸,我这样做都是为了白龙家!”
白龙王垂眸思索片刻,低声道:“好,我会出席。”
“谢谢爸!”白月脸上涌上久违的笑容。
白星不悦的瞪了一眼白月,白月恍若未见,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至于叶微蓝和靳仰止则是秉持着看客的姿态不发表任何意见。
回到房间,叶微蓝坐在沙发上,干净纤细的腿搭在靳仰止的身上,好奇的问道:“你觉得白月在这个时候搞出结婚纪念的宴会目的是什么?”
靳仰止手里拿着指甲剪,低头正在帮她修理脚指甲,头也不抬道:“也许是想一石二鸟。”
“嗯?”叶微蓝没听明白,“是战宁暴露了吗?”
“未必!”靳仰止淡淡出声,“我派人去查过飞往瑞士的航班并没有停飞,显然是有人不想让白星离开泰国!”
叶微蓝:“是白月?”
“除了她谁有这个能耐?”靳仰止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笑。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叶微蓝摸着下巴,“难道是怕白星走了,凶手的目标会直接锁定她?”
“或许。”对于自己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把话说的太满,会留有余地,“如果幕后的凶手目标是整个白家的人,那么他挑选目标肯定是从易到难。”
白卓这两个女儿中,显然是白星更好对付。
“所以她要让白星留下,这样一来就有人帮她承担风险。”叶微蓝眼珠子转溜,思索道:“宴会上会有很多人,显然会很乱,凶手要是想下手,肯定会潜伏在游艇上,白星死了,游轮又是在印度洋上,凶手插翅难逃。”
想明白了白月这样做的深意,叶微蓝都忍不住想为她鼓掌。
这心计搁古代的后宫里活脱脱的妖妃,一路秒杀其他妃子,荣登皇后宝座。
“不止。”靳仰止眸底闪过一丝冷光,“她还可以趁乱解决掉我们,一劳永逸。”
“艹。”叶微蓝忍不住低咒一句,娇俏的脸蛋上涌上冷艳,轻慢的语调道:“她想得倒美!”
顿了下,想到什么,绯唇挽笑,“饶是她心思再缜密,手段再高明,也逃不过我老婆的法眼,我老婆才是这个后宫的王者!”
靳仰止听到她一口一个老婆的喊自己,眉心微皱,眼神里却满载着宠溺,“蓝蓝……”
叶微蓝面露坏笑,“你现在做的事可不就是老婆会做的事?还不是老婆吗?”
说着,还使坏的把小脚往他脸上蹭。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靳仰止不但没有扭过头避开,反而张嘴直接轻咬住她的脚趾头。
叶微蓝一怔,脸颊瞬间滚烫了起来,像触电般缩脚,“脚这么脏……宝贝儿你怎么下得口的?”
虽然平日里情动他也会亲她的脚趾,但不像今天居然含到嘴里。
靳仰止放下指甲剪,走到她身边坐下,干净的手指紧捏着她的下颚,抬起她面若桃花的小脸,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会脏?”薄唇翕动,声音低哑,充满宠溺,“蓝蓝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很干净,很香……”
音落,低头就吻住她的红唇。
“唔……”
薄如蝉翼的睫毛一颤,心头更是一阵酥麻蔓延四肢百骸,身子瞬间就软绵绵的,小嘴微张任由他予求予取。
……
因为晚宴是在游轮上举办,所以白月等人要提前登船,而那些重要的嘉宾则是直接乘坐直升机抵达游轮。
叶微蓝要保护白星,所以就提前一天跟她登上游轮。
同行的还有靳仰止战南望和江小鱼。
战宁也上船了,只不过为了不引起白月等怀疑,他一直假装没有回忆记忆,跟靳仰止也保持距离。
白星害怕那个凶死不肯放过白龙家的人,所以上船后特意让人把叶微蓝她们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隔壁,这样一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她喊一声,叶微蓝就能迅速赶过来。
结果叶微蓝没怎么坐过船,一上游轮没多久直接挂了,晕船吐的昏天暗地,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白星:“……”
姜小鱼拿了晕船药给她,但效果不太明显。
靳仰止留在房间里照顾她,其他事让战南望和姜小鱼去处理。
叶微蓝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上满载着委屈,拉着靳仰止的手虚弱的声音道:“想我叶微蓝文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武能下五洋捉瘪,没想到居然折在了晕船上,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靳仰止:“……”
拿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温声安慰道:“睡一会吧,睡醒就会好一些。”
“头晕,睡不着。”叶微蓝可怜巴巴道。
靳仰止侧身坐到床边,将她扶到自己的身上靠着,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乖,我抱着你,睡一会。”
叶微蓝靠在他的怀里嘤嘤嘤,最终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外,晚霞满天,倒映在海面上像是撒下一片红色的花瓣在海面上,随着波浪摇晃。
游轮缓缓驶出港口,朝着印度洋驶去,船员,服务员都是白龙家的人,还有不少随扈在巡逻。
天边有不少海鸟飞过,从海面上掠过,潋起不少的浪花翻腾,逐渐消失在海面上。
白龙王站在甲板上,空洞无声的眼眸眺望远处,像是能看见这片海域又多么的辽阔。
白月从船舱走出来,手里拿了一件黑色长大衣披在他的身上,语气关切,“爸,晚上海风大,小心着凉进,去吧。”
白龙王深呼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声音低沉,“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白月脸上有什么转身即逝,她替白龙王整理了下衣服,“爸,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白龙家的好。”
“你相信我,只要等我们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白龙家会恢复往日的光辉。”
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他心惊,眼睫毛在轻颤,轻抿的唇瓣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任由白月搀扶着他回房间。
身后的宽阔天空再一点一滴的黑尽,像是张大的血盆大口,即将要把一切都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