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一床的凌乱不堪,暧昧的诉说着昨夜或是刚刚的疯狂激情。
九爷抱着手脚无力的青青去了耳房洗漱,穆青很想拒绝,很想,可是她……竟然真的走不了路,以前只听说那什么什么过度会下不了床,她还只当是人家矫情,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深刻体会到原来一切是真的,脚一着地,她就差点跌倒,被那货眼疾手快的抱了个满怀,她当时那个懊恼难以言表,尤其是看着他笑的满足的贱贱模样,更是气恨。骂了他无数声的禽兽,奈何某只都当成表扬照单全收。
等到了耳房,外面裹着的衣服脱去,她才觉得自己刚刚还是骂的轻了,这货分明是禽兽不如,雪白的肌肤上都是红痕点点,控诉着某只的罪行。刚刚他给她穿衣服,她都没有注意,这会儿泡在了水里,才看见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他不下口的地方。
穆青泡在温暖的水里,不理他,这水了许是加了药材,泡进去那些酸痛都好像缓解了一些,她舒服的闭上眸子,无视某只禽兽跃跃欲试的表情。
九爷很想一起进去泡的,那池子足够大,是他以前就挖好的,里面加上许多的药材,泡起来对人身体最是舒缓不过,他以前住在青莲院,很少回来用,如今因为大婚的缘故,他又找人重新休整了一番,池子周围还加上了鸳鸯戏水的雕刻,此刻袅袅的水汽里,他家小青青沐浴在里面,虽然背对着他,可是那露出一点的美背依旧无声无息的诱惑着他。
不过,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敢了,青青应该受不住了吧?他万一洗着洗着再起了火怎么办?想着刚刚青青一个劲的骂他是禽兽,难道他真的是?
九爷咳嗽了一声,“青青,爷先出去等你,你慢慢洗,那池水里有中药,对你身子恢复有好处,只是也不要泡的太久了,那什么……咳咳,你如今有点虚弱,泡久了会更乏力。”
穆青忍着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洗着,想着该给这个没有节制的货一点教育,不然日后夜夜如此,那她下半辈子还不得在床上度过啊!她可是还有一番雄心壮志没有实现呢!
九爷见人家不理他,眸光闪了闪,想去哄,又不敢上前,那滑腻柔软的身子一碰,他怕就把持不住了,到时候青青还不得把他这只禽兽给赶到书房去?
想了想,讨好的道,“青青,我去叫李嬷嬷进来伺候你可好?”
人家还是不出声,九爷讪讪着一张脸,自己很没趣的走出去,叫了李嬷嬷进来,神色在面对别人时,永远是那副傲娇尊贵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声音里带了点别扭,“李嬷嬷,皇妃在里面洗漱,你去伺候着吧!嗯!有没有药……给皇妃用一下,能……”
九爷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把话说清楚,那高冷傲娇的姿态努力维持着,偏嘴里说着这样含糊其辞的话,着实违和,好在李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又是从小看着九爷长大的,早已活成了人精,已经听明白了,不忍他再这般纠结,忙笑着打断,“九爷且放心吧,老奴懂的,会伺候好皇子妃的。您……也去洗漱一番吧,时辰不早了,用了早膳还得去敬茶呢!去晚了,皇上和娘娘疼着您自然不舍的怪罪,可对皇子妃怕是会生不喜的。”
李嬷嬷说的头头是道,合情合理,九爷再看自己果然是凌乱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撕扯的太厉害,有一边还是裂的,他竟然都不知,脸色一红,又扫了眼床上,那里更是凌乱的不堪入目,一时眸光闪烁着,傲娇高冷什么的维持不住了,很想遁走。
李嬷嬷和那验喜嬷嬷却是欢笑着道了一声恭喜,两人先去整理了一下床铺,把那条象征着纯洁的元帕给收起来,又再次给九爷道了喜,那验喜嬷嬷就轻快的走了一下李嬷嬷则去了耳房伺候穆青。
剩下九爷荡漾回味了片刻,待到脸上的红晕消散,才去了另一处耳房洗漱,双喜战战兢兢,悲催万分的跟着去伺候,于是乎,就看到了九爷身上的抓痕,一道道的在如玉的背上异常清晰明显,看的他目瞪口呆,果然那鸡汤里的补药放的多了么?看看穆公子都勇猛成什么样了?可怜的九爷什么时候受过伤?
一时心疼,不由的多了一句嘴,“爷,您需不需要也上个药啊?这穆公子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闻言,闭着眸子泡在木桶里的九爷豁然睁开,眼风狠狠一扫,“笨蛋!那种伤口需要上药么?再说那是伤口吗?”青青哪里狠了,唉!他只埋怨她不够狠啊!还可以更激情一点的。
双喜好心的一个关切换来一顿斥责,也是觉得自己醉了,他怎么就忘了人家穆公子在九爷心底的分量了?那就是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主子宠人家根本就是到了没有是非,没有底线,没有节操的境界,不然现在能自个儿放着那么奢华的池子不用,跑到偏房来泡木桶么?哎吆喂,他还真是欠抽!
他自我反省了一会儿,九爷又道,“还有,以后不许再叫穆公子,从今往后,只有九皇子妃,你要是喊错了,哼!仔细你的皮!”
九爷说的疾言厉色,甚是威风,仿佛把在某人那里附小做低所收敛起来的气势都释放了出来,似乎通过这般才能找回自己当初的威武模样。
双喜也算是看明白了,脸上恭恭敬敬的表达了温顺,心底则各种腹诽,哎呀喂,主子爷,您能把这会儿的底气匀给穆公子一点么?您可知道经过昨日大婚后,那些青龙卫们私下都怎么说?咳咳,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
半响,泡着木桶的九爷忽然又道,“这木桶怎么做的这么小,让夜白找人做个更大的来,不然再在书房的隔间里挖一个池子?嗯!还是算了,对了,把书房里原来给爷休息用的床给扔了,对,一点可以用来睡觉的东西都不要留,告诉所有正阳殿的人,这里能睡觉地位地方,就爷的新房,切记,若是有一个说漏了嘴哼!仔细你的皮!”
九爷又耍了一回威风,双喜只觉得好想死,主子啊!您还打算一辈子泡木桶啊!您能有点出息不?那池子说能挖就挖的?还把书房里的床给扔了?那床也招惹您了?最后的那道命令最让他无语,什么所有正阳殿能睡觉的只有新房,哎吆喂,别说他们说不出口去了,就是说了,穆公子能信么?反正他不信,他也真是醉了。想着自己的皮这会儿还能保的住不?
这边泡着木桶,那边穆青惬意的半躺在池子里,这池子设计的真是贴心,里面竟然不是光滑平整的,而是有一个适合人半躺下的凹陷,人陷进去正好把头露在外面,再是舒服不过。她一边想着那货可真是会享受啊,一边揉捏着无力的肌肉,又看到那红痕点点,再一次暗骂那货是禽兽。
唯一庆幸的便是,那红痕都在脖子以下,不然今早上的敬茶她也别想出门了。
穆青正抬起胳膊,腿的看着某只禽兽的杰作,李嬷嬷拿着个托盘走进来,便也恰好看见了,眼神了然的闪了闪,笑着道,“九爷还真是……对皇妃热情,这份宠爱啊,呵呵,都留下证据了呢!”
穆青转头就看见李嬷嬷笑的意味深长,忙难为情的把身子都沉进水里,如今她和这位李嬷嬷也是早已熟悉,可说这种亲热的话题还是有点不习惯,“嬷嬷,你莫要帮着他说话,他哪里是什么热情,分明就是……”就是个禽兽!
这话她没说出来,想着人家怎么着也是那货的奶娘,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情分会更深一点,不然也不会帮着那货说好话。
她不说出来,李嬷嬷也能猜到几分,就笑的更是温和,“皇妃可是误会九爷了,呵呵!这男人啊,对自己喜爱的女子那都是……把持不住的,更别说九爷还一直惦记了皇妃这么久,呵呵!那份心思越深,那疼爱便是越没轻没重,这第一次啊,总是会有些不适,以后就好了,呵呵,九爷这会儿也心疼着呢,这不就让老奴进来伺候您了,还去找了最好的药来,您放心,这药一抹上,过不了几个时辰,那痕迹就消散了,呵呵呵!”
李嬷嬷说着,就要过来帮她抹,穆青哪里好意思,忙道,“嬷嬷,您放在一边吧!我一会儿自己抹就好!”
李嬷嬷知道她害羞,便也没有再争取,给她准备好今日穿的衣服,笑着退了出去,穆青见她离开了,才从池子里出来,泡过的身子那酸软就缓解了许多,红着脸快速的抹好药,取过那件衣服来穿上。
依然是一件大红色的裙衫,只是比起昨日的那一件,显得更加贵气而庄重,富贵牡丹,吉祥如云,刺绣的栩栩如生,她不太喜欢这个风格,可是也知道今天敬茶的规矩,要穿的正式一点,因为她代表的不再是纪家义女的脸面,而是皇家媳妇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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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三天假期要结束了吧,姑娘们又要开始辛苦了,一起加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