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歪了歪脑袋，眸子中一片澄澈，唇角挂着笑容，“姐姐，我还能相信你吗？”
苏芽头疼，她就是随口一说，小公主还当真了？！
“我真的没有。”
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
黎暮只是笑了，“姐姐说的我都信。”
眸子中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苏芽看了黎暮好一会儿，一点儿也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吃饭吧，等下你回家，我去上课。”
黎暮微笑，“好。”
小小的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嘴角挂着笑容，圆不溜秋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滚烫的热汤上升起烟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少年的神色。
苏芽右眼皮跳了跳。
想着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三口两口的吃完最后的菜。
“走吧，我送你。”抽了一张纸擦擦嘴角的油渍，牵着黎暮的手就走。
黎暮定定的看着交握的两只手，眉眼弯弯。
互换了身体的两人。
黎暮的身高只到了苏芽的胸口的位置，看着她都需要仰视。
少年纤瘦的背影，并不羸弱。
每一步都很稳。
晃了晃神，他噙着笑容，眼底冷然。
苏芽送着黎暮进公寓，叮嘱了几句话就赶紧去教室了。
黎暮站在窗户的位置，唇角的笑容格外的妖娆。
天蓝色的窗帘扫过，身影逐渐模糊。
“将网络上造谣生事，转发点赞超过三百的人统计出来，发出律师函，小博主警告一次，大博主按照法律处置。”
清润沙哑的男声从话筒里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声音竟然与黎暮之前的声音一般无二！
没多长时间挂断了电话，他又拨出第二个电话。
“查出来我发给你的那个人现在的地址，并且买水军公布出这个人之前的黑料，不留余地。”
简单的交谈后，是第三个电话。
“……”
一个多小时后，黎暮才开始删除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等等信息。
压低声音模仿他之前的声音的后果就是，嗓子很疼。
一股淡淡的猩甜味让他有点儿反胃。
“咳咳……”
黎暮脸色微红，眼角沁泪。
灌了一大口水，嗓子才舒服不少。
他的姐姐怎么能被那群人侮辱了，那群人还能自在逍遥？
眼底划过厉光。
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疲惫的跌坐在沙发上，嗓子还隐隐作痛。
熟练的翻开手机，看围脖上的事情。
刷新了好几次，才看到他找的律师事务所发布的信息。
律师事务所：［已接手黎明（匿名）诉讼的业务，对于诬陷小麦芽（匿名），损害其名誉的人已发出律师函。］
这条信息下面已经有了不少的评论。
“上午人家说会发律师函，你们不当回事儿，还在网上跳着嚷黎明大神在说假话，现在信了吗？信了吗？我就想问问，脸疼不疼？”
“啊啊啊啊啊，我老公真霸气！”
“黎明大神说的家里穷的只剩下钱了不是假话啊？”
“真是服了，有这个钱不去捐款，你知道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吗？”
“楼上网络圣母，鉴定完毕。”
“楼上网络警察！”
“呦呵，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煞笔？你自己捐款了吗？请问你献过血吗？还是说你捐款不留姓名？”
“那些造谣我家芽芽的人呢？出来啊！”
“真是醉了，网络是你们的家吗？整天说这说那的，关注一点儿新闻时事不好吗？”
“黎明大神威武霸气！”
“我看到有小博主删帖了？！”
“删帖有个屁用，网络是有记忆的好吗？我反正把每个骂过，抹黑过芽芽的人全部截图了！”
“楼上够狠！”
“明芽万岁！明芽永远幸福！”
“朝暮呢？怎么不刷存在感了？雇佣水军玩的挺溜啊！”
“……”
讨论的帖子越来越多。
黎暮面无表情的回复帖子。
“那些造谣我家芽芽的人呢？出来啊”
回复道，“我家的，谢谢。”
“明芽万岁！明芽永远幸福！”
回复道，“必须的！”
“啊啊啊啊啊，我老公真霸气！”
回复道，“我是芽芽的。”
一条接着一条，撒狗粮的行为引起众怒。
粉丝们纷纷跑路，表示这个人不是他们家的黎明大神。
顺便起了一个外号，黎二明。
所有撒狗粮撒的丧心病狂的都是黎二明做的。
黎暮哼了一声。
暗戳戳的表示，以后只会有黎二明出现。
粉丝问，“黎明大神去哪里了？”
黎暮回答，“死了。”
粉丝，“……”
墙都不服就服你！
为了撒狗粮真是丧尽天良！不要脸不要皮！
黎暮满意了，扔掉手机坐在沙发上，等着苏芽回来。
等互换回身体后，姐姐就可以永远呆在家里，配音也可以，吃喝玩乐也可以。
只要不出去，做什么都可以。
一只手抱着膝盖，一只手托着下巴。
双眸无神的看着虚空。
那样姐姐就不会招惹烂桃花了吧？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到了晚餐的时间。
A市第一中学晚自习是自愿的，之前黎暮就不上晚自习，苏芽更不会逼着自己上晚自习。
小公主不开心是一说，她懒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黎暮不知道苏芽的想法，看到回来的人影时，眼睛一亮。
转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苏芽奇怪。
小公主怎么这么安静？
走到黎暮身边，“不开心？”
黎暮抬眸与低垂着眸子的苏芽对视，“姐姐回来了。”
苏芽皱眉。
“嗯，身体不舒服吗？”
抬手贴在黎暮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有发热。
除了面色有点儿难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黎暮娇娇软软的蹭了蹭苏芽的掌心，“姐姐一定要永远陪着我哦。”
苏芽失笑，“不是答应了你？”
黎暮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姐姐，答应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然，会受到惩罚的哦。
唇角微微掀了掀，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苏芽轻柔的推开黎暮，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晚饭想要吃什么？我去订。”
黎暮眸色难辨的看着两个人之间不长不短的距离，笑了笑，“姐姐想要吃什么，我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