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Z,万隆起家的洗浴中心。
罗琦将所有店面关门,唯独开着这家洗浴中心,不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只是因为这家洗浴中心是罗琦的起点,起家的第一步从这里迈出,带着罗杰跟一帮老兄弟从这里打下万隆江山,霸占SZ灰色行业百分之五十。
万隆洗浴中心,卷闸拉了一多半,里边灯火通明,没有因为不营业的缘故里边漆黑一片。
庄涛跪在大厅正中央,罗杰坐着龙头椅,冷眼瞅着跪在地上的庄涛,庄涛周围站满了人,这帮人全部都是罗琦的老跟班。
“有啥要说的没?!”罗琦裹了一口烟,语气生硬的问了一句。
“没有。”庄涛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情况,庄涛已经认命。
“那就拿你的血祭旗,罗家从此刻出征!”罗琦站起身,伸手拿过下边的马仔递过来关公刀,刀柄磕在地板上,发出“铛啷”一声巨响。
“罗家出征!”
“罗家出征!”
“罗家出征!”
站在万隆大厅的十多人,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气势瞬间提了起来。
“这一刀,是你辜负了我罗家对你的信任!”罗琦迈步走到庄涛身前,扬起手中的***,历喝一声,直接剁在了庄涛的背上。
“……”庄涛闷哼一声,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咬牙没有叫出来,背上皮肉外翻,白森森的肋骨看的清楚,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刀,是你对不起众多兄弟!”罗琦再一次扬起手中的关公刀,又是一刀直直的剁在庄涛的背上。
这一刀部分跟前一刀的伤口重合,两根肋骨被直接剁断,庄涛跪不住了,双手趴在地上,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这一刀,是为我那死去的弟弟!”罗琦再次挥舞手中的***,不过这一次没有往庄涛背上砍,砍在了庄涛的脖子上。
庄涛脖子处的大动脉,瞬间被划破,血直接飚了出来,庄涛没有伸手捂自己的枪口,双手也没有力气在撑起自己的身体,瘫软在地上,眼中确实一副解脱的神情。
“……”罗琦瞅着庄涛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庄涛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那是自己的门徒啊,一手将自己的门徒送上黄泉路,不能说罗琦的心不狠,罗琦若是心不狠就下不了手,也不能说罗琦心狠,自己那未过头七的弟弟死不瞑目,下边的一帮人看着罗琦的言行,他不动手,镇不住下边人,对不起自己那死去的弟弟。
“哥,求……求你一件事儿!”庄涛伸手缓缓握住罗琦脚裸处,虚弱的说着。
“你说!”罗琦蹲下身子,握着手中的关公刀,小声说道。
“哥,口袋里有……有我这些年从罗家挣来的钱,我……我给我妈留了点,毕……毕竟后半辈子没人照顾,她……她也得活,其……其他的都在这张卡里,求你……求你别找她麻烦!”庄涛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罗琦的脚裸,开口乞求道。
“好!”罗琦眼眶微红,咬牙应道。
庄涛听到罗琦应了下来,心里最终的那块石头也落地了,最后的那口气也提不上来了,抓着罗琦脚裸的手也松了开来,闭眼与这个世界告别。
罗琦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将心中的所有情感全部压制,站起身,冷眼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不论庄涛犯多大的错,多离谱的错,他是我罗家人,先一步陪我弟弟,黄泉路上二人有个伴,但是黄泉路上必须得让郜熊,马云峰,谢昱铭给我兄弟做伴!”罗琦将手中的关公刀立在一旁,振臂高呼。
“黄泉路上定不让他们孤单!”罗琦见众人没有言语,大声吼道。
“黄泉路上孟婆桥,一曲丧曲奠往生!”不知谁先一步吼了一句。
“黄泉路上孟婆桥,一曲丧曲奠往生!”
“黄泉路上孟婆桥,一曲丧曲奠往生!”
“黄泉路上孟婆桥,一曲丧曲奠往生!”
又是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罗家众人的士气一达到顶点。
“怕死想走的,现在走,若是开了战当逃兵,我第一个不饶他!”罗琦等大厅内的声音落下,冷眼扫视这众人,喝了一句。
“琦哥,能进这屋的就不怕死!”
“对,能进这屋的就不怕死!”
“走这条路的时候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放心吧,琦哥!”
“有人当二五仔我第一个不饶他!”
“生,罗家人,死,罗家魂!”
“生,罗家人,死,罗家魂!”
“生,罗家人,死,罗家魂!”
罗琦见下边人众志成城,心里也略微宽心。
罗琦也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敲鼓的第一棒已经起了作用,罗琦需要战绩来让这人心继续振奋。
“把我那边的袋子抬过来!”罗琦冲着离自己最近的马仔嘱咐了一句。
片刻后,五个麻袋被扔在了地上。
“打开,倒出来!”罗琦冲着抬麻袋的马仔继续嘱咐道。
“哗啦啦~~哗啦啦~~”
麻袋里的东西被全部倒出,红的扎眼,那被堆成小山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人人都爱的钱,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这里不多,大概有一千个,跟我玩儿命,我就得对你们负责,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安家费。”罗琦抬手一指那一堆钱,继续开口,“能活着,你们就去享受,这场事儿,活不下来,给家人留点东西,咱人不多,就这十来个人,一人一百个,愿意拿的现在出来拿钱,晚上九点回万隆集合!”
“……”
刚开始众人没有动作,相互看着对方。
有人带头,那么就有人跟风。
第一个出来的是从罗琦起家时候就一起跟着罗琦的,也是罗琦的远方亲戚,罗琦的本家,罗楠楠。
片刻后,众人就地取材,有的用浴巾,有的用纸箱子,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钱,回了家。
罗琦在众人离开后,拿起一旁不知被谁扔下的浴巾盖在了庄涛头上。
随后有些苍老的坐在龙头椅上,两鬓的白发告诉他,他已不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了,罗琦感觉到累,却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