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二公主,是额娘没用,额娘不能替你报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害死你的仇人,家族兴旺。额娘没用啊。额娘不能替你报仇,额娘不能也不敢。”
“你外祖和舅舅们都战死了,额娘得活着,好好的当好这个端嫔庇护你外祖母和舅母以及你那些表兄弟姐妹们。额娘的二公主,额娘只能对不起你了。你泉下有知,别怪额娘啊。”
康熙是个念旧情但又无情的皇帝;这一点在安嫔、敬嫔和端嫔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年董氏一族要丁兴旺,康熙撤藩,董氏一族成年男丁都上了战场,几乎全都战死在战场上。家族那么成年男丁战死,最后只给端嫔换来一个空荡荡的端嫔,无子无宠的端嫔。
敬嫔是出身满洲镶黄族的,在早年进宫的嫔妃中,除了仁孝皇后和现在的皇后钮钴禄氏之外就数敬嫔出身最高。敬嫔阿玛还是康熙心腹。敬嫔和端嫔一样,娘家成年男丁都几乎战死在战场上。他们的死也只是给敬嫔换来一个空有名号的敬嫔。
安嫔更惨,从头到尾都只是康熙手中的工具。
钟粹宫那,荣嫔躲在房里愤怒大骂,诅咒赫舍里氏,又去找出来承瑞阿哥,赛音察浑阿哥和长生阿哥兄弟三人小衣服抱着大哭一场。那伤心模样让人看到都忍不住落泪。
此时的荣嫔又是另一副模样的荣嫔。
延禧宫那,惠嫔并没有像荣嫔那么大骂大哭,她只是拿着承庆阿哥的旧物抚摸着,坐在那里发呆。只有熟悉惠嫔的人,才知道她很伤心。
惠嫔:“赫舍里氏,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以前你打压我,谋害我,害死了我的承庆。现在你的儿子也要打压我的保清,如今你的妹妹还敢进宫来。你说我该怎么招待她才好呢。”
惠嫔:“锦绣,给下面的人传话,让他们送些好东西给小赫舍里氏。当年仁孝皇后赏给本宫的东西,本宫都还存着呢,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惠嫔心计深,想着报复赫舍里氏。
离延禧宫不远的承乾宫,佟贵妃又砸了套茶具。
佟贵妃:“赫舍里氏,赫舍里氏,又是赫舍里氏。这赫舍里氏的女人是嫁不出去了吗?什么烂的臭的都往宫里送……”
佟贵妃进宫没几个月,仁孝皇后就死了。明着仁孝皇后没有刁难过佟贵妃,反倒是佟贵妃没少仗着自己是康熙的表姐给仁孝皇后添堵。但暗地里仁孝皇后做过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佟贵妃觉得她至今没有怀上孩子,都是仁孝皇后给害的。虽然佟贵妃的生母也是赫舍里氏,但却是赫舍里氏旁支。虽然佟贵妃的生母也是赫舍里氏,但佟贵妃却恨极了赫舍里氏。
坤宁宫,皇后已经枯坐许久。
兰琼:“兰珍,娘娘已经坐了很久了。”
兰珍:“是啊。自皇上下旨诏仁孝皇后的庶妃进宫之后,娘娘就一直坐在那。娘娘定是想小阿哥了。”
兰琼:“当年若不是仁孝皇后害了娘娘的小阿哥,若是娘娘当年把小阿哥生下,现在小阿哥可能都要成亲了。”
兰珍:“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仁孝后死了,娘娘也终于当上了皇后,后来连僖嫔也暴毙了,宫中终于没有赫舍里氏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又诏小赫舍里氏入宫为妃。听到这赫舍里氏,可不就是又让娘娘想起伤心的事了。”
兰琼:“小赫舍里氏要进宫,伤心的可止是娘娘一个。宁嫔等几位嫔位娘娘也都是当年的受害者,都是伤心人呢。”
皇上召小赫舍里氏进宫,这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呢。
兰琼:“哎不说了。娘娘总这么坐着发呆也不是办法,我去看看燕窝粥好了没有,好端来给娘娘用些。”
皇后并不只是在为那没出生的孩子伤心。皇后是在想小赫舍里氏的事,但更多的是她从小赫舍里氏这事想到宫外娘家她的同母嫡亲妹妹。
兰琼:“娘娘,刚炖好的燕窝粥,您用一些吧。”
兰琼到皇后身边轻声说,端着燕窝粥递给皇后面前。
皇后:“先放着,我一会再吃。”
“兰琼,皇上都下诏让小赫舍里氏进宫了,若是我跟皇上提让玉录玳进宫陪我,你说皇上会答应吗?”
玉录玳是皇后的同母亲妹妹钮钴禄家三格格的名字,皇后的名字叫噶卢岱,是凤凰的意思。而玉录玳则碧玉鸟的意思。从名字的寓意也能看出她们姐妹出生时家族对她们的期盼。皇后名字是皇后的义父鳌拜起的。
鳌拜是大清的功臣,但他功高震住,得意忘形,忘了分寸,威逼幼主;最终是被康熙所除。当年皇后就是因为她是鳌拜的义女才错失了元后之位。
兰琼是皇后的陪嫁丫鬟,是皇后的心腹。
兰琼:“皇上敬重您,或许皇上会答应吧。要不,娘娘您试一试。若是成了,三格格就能进宫来陪伴您,若是不成,家里也好早日给三格格相看亲事。毕竟三格格年纪也不小了。”
皇后:“是啊。玉录玳年纪已经不小了,她等不起了,也蹉跎不起了。”
皇后的亲妹妹,钮钴禄家的三格格。这三格格生于顺治十八年,是和伊曼容同一年生人,甚至月份还比伊曼容大。因为这三格格是顺治十八正月十六生人,而伊曼容则顺治十八年十二月初三出生的,一个年头一个年尾;说是大一岁也不勉强。
如今已经康熙十九年了,这一算,这三格格都已经二十周岁了。和她同龄的伊曼容和宜嫔等人,都已经当额娘了,这钮钴禄三格格还待字闺中了。
钮钴禄家三格格至今未嫁,就是家族要留着她给皇后当备胎呢。因为皇后一直没有生下皇子,钮钴禄氏希望钮钴禄三格格能进宫为皇后生下皇子。
皇后:“为了钮钴禄氏,为了玉录玳,我总要试一试。”
兰琼:“娘娘,要不奴才送汤去乾清宫,请皇上过来,您跟皇上说说。”
皇后:“不,现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跟皇上提。本宫一定要一次达成。若是一次不成,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兰琼,一会你去储秀宫看看,下午小赫舍里氏就该进宫了,储秀宫那绝不能出乱子,免得别人说本宫是趁机报复。”
兰琼:“是,娘娘。奴才这就去看看。”
皇后:“赫舍里氏,我们走着瞧……”皇后端起燕窝粥慢慢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