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容:“我是二十八年生人,六月刚过的十五周岁生辰。你呢?”
耿舒云:“我也是二十八年生人,我今年还未过生辰呢。”
伊曼容有些意外,没想到看起来比她要成熟一些的耿舒云竟然还比她月份小。
伊曼容:“如此说来是我月份大了,那我可就托大叫你一声云妹妹了。妹妹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声容姐姐。”
耿舒云:“容姐姐。”
伊曼容主动叫耿舒云云妹妹,让耿舒云叫她容姐姐。实在是她的姓萨克达氏太长了些,而且有些拗口;就萨克达姐姐实在是没有容姐姐好听。
满语萨克达在汉语中好像是老的意思,她可不想被人叫老姐姐;所以还是叫容姐姐更好一些。
耿舒云:“容姐姐,你想住东厢房还是想住西厢房?”耿舒云倒是个直爽的性子直接就问道, 也没拐弯抹角。
耿舒云已经看了好几回东厢房了,伊曼容是看出来了,耿舒云是想住东厢房;但伊曼容她也想住东厢房,她不想让。
东厢房是东边,太阳升起就能照到,汇聚阳气。西厢房是太阳西落时必会照到。住西边一年四季都不会太好,春潮湿,夏天炎热,秋天闷热,冬天寒冷。特别是夏天炎热的时候,下午的太阳晒西厢,就更热了。
于是伊曼容便提议道:“不如我们玩猜拳决定,胜者住东厢房,输的住西厢房。是输是赢,就看命了。这样很公平。若是我输了,我也心无怨言。云妹妹以为如何?”
耿舒云想了想说道:“好。那就猜拳。”
两人都将手放到身后,然后一起说道:“石刀剪刀布。”
两人同时出手,伊曼容出了石头,耿舒云出了剪刀。
看到自己输了,耿舒云噘起了嘴。
耿舒云:“我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
伊曼容:“云妹妹,你此话何意?我可没有作弊。”
什么叫她竟然输了。这输赢不是很正常的吗?莫不是觉得她作弊,伊曼容听了不高兴了。
耿舒云:“不不不,容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这个游戏我在家时经常玩的,我都是赢多输少的,没想到第一次和容姐姐你玩就输了。”
原来是这样。
伊曼容:“输赢乃是常事,你别太放心上。不过你出拳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出布?”
看耿舒云在输了之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伊曼容还担心她接受不了,担心她会有心生怨气。伊曼容转移话题。
耿舒云:“你怎么知道?”
耿舒云惊讶地看着伊曼容问。
伊曼容笑道:“因为石头剪刀布啊。许多人听到布的时候就惯性的出手掌。你必定也是为我会出布,所以你就出了剪刀,对吗?”
耿舒云:“是的。但我跟其他人玩的时候,她们都可是出布的。没想到容姐姐你会出石头。容姐姐,你怎么会想出石头的?你是不是也经常和别人玩这个游戏?”
耿舒云很好奇。
伊曼容:“那倒没有。其实当时我是在想,只要不出布,应该就不会输。没想到我竟然赢了。”
“云妹妹你看?”
耿舒云:“认赌服输。容姐姐你赢了,你住东厢;我输了,我住西厢。”
耿舒云倒是个爽快的性子,伊曼容看她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怨气,倒是觉得她品性不错,或许是个可交之人。不过还得再看看。
伊曼容:“那就谢云妹妹了。我住了东厢算是占了妹妹的便宜了。一会黄嬷嬷带人奴才来,我让妹妹你先选,如何?”
伊曼容决定在选奴才的时候退让一步,让耿舒云先选。
虽说选房子是两人猜拳决定,不存在伊曼容占便宜;但是实际上是她得了好处。一个人不能将所有的好处都占了,总要给别人留一些;这样别人才不会对你心生怨恨。
耿舒云:“容姐姐你不必这样。我是自己猜拳输了,你没占我便宜。你不用让我的。”
伊曼容:“一会人你先选。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云妹妹你不要拒绝。”
耿舒云:“好吧,那就多谢容姐姐了。”
伊曼容:“太阳很还晒,我们还是到走廊下躲躲吧。”
伊曼容提议,于是两人就到走廊下避日,然后闲聊起来。当然聊的都是一些废话。虽然两人相处得不错,但心里对彼此都有防备呢。毕竟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哪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
前后等了差不多三刻钟左右,黄嬷嬷终于是领着四个婢女过来。两个比较大的十四、五岁模样。两个小一些,看起来十岁出头的样子。四个婢女都容貌清秀,不丑也不出众。
伊曼容虽没当过侍妾,但看到黄嬷嬷带来的婢女她就知道了四贝勒府侍妾是有两个婢女。
黄嬷嬷:“二位姑娘,依着府里的规矩,姑娘可配一个三等丫鬟和一个小丫鬟服侍。人,奴才已经给你们带来了。你们自己选吧。”
伊曼容:“云妹妹,你先选。”
耿舒云:“那我先选了。”
耿舒云走到四个婢女面前打量她们。耿舒云问道:“你们都叫什么?”
四个婢女齐说道:“请姑娘赐名。”
耿舒云自然不可能给四人都赐名,她只能给她选中的婢女赐名。
耿舒云选了一大一小两个婢女:“你们俩吧,你就叫琼波,你就叫碧光。”
琼波和碧光朝耿舒云行礼:“奴才琼波\/碧光拜见姑娘,谢姑娘赐名。”
琼波、碧光。这耿舒云竟然给婢女起这么个名字。这耿舒云莫不是真如历史中记载的那般好酒?
伊曼容对剩下的两个婢女说道:“你们俩就跟我吧。”
伊曼容并没有马上给两人赐名。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也不敢问,忐忑不安的应道:“是。拜见姑娘。”
黄嬷嬷:“二位姑娘,丫鬟奴才已经给你们送来了。奴才再去安排人将一应物什用品都送来,奴才先告退了。”
黄嬷嬷走后,伊曼容和耿舒云也分别领着自己的婢女回自己的房间去。
伊曼容打量着两个丫鬟,伊曼容的目光让两人忐忑不安。
见两惶惶不安,伊曼容才出声问道:“你们原先是叫什么?多大了?什么时候进府的?原先是在哪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