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好。好。好!此事甚好,天佑我大清啊。此事若成,我大清子民将不再受天花病毒威胁,天佑大清啊……”
“此事乃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老四啊,你立了大功了。你是大清江山的功臣啊。朕甚是高兴……”
康熙高兴,难得的夸起四爷来。
四爷:“牛痘乃是龚额父子献上的,儿臣不过是代为呈献,儿臣不敢居功。龚额父子会发现这牛痘,皆是因皇阿玛您福泽深厚,天降恩典于我大清,所以才会让龚额父子发现这牛痘。”
“我大清得上天保佑,国运昌隆,国泰民安,必定千秋万代。儿臣恭喜皇阿玛。”
康熙:“龚额父子有功,你的劳功也不能抹灭。若非得你支持此事也不一定能成,你是朕的儿子,朕也不能抹去的你的功劳。”
“你和龚额父子都有功,有功就必赏,论功行赏,朕必不会薄待功臣的。老四,你想什么赏赐?”
四爷:“历年来,每次天花病毒暴发,百姓因无医无药不治而亡,尸堆如山。儿臣希望尽快让大清百姓都能种上牛痘以防天花,让大清百姓不再受天花威胁丧命。儿臣愿为皇阿玛分忧,主持推广种痘之事,还请皇阿玛准许。”
四爷向康熙求差事,求主持推广种牛痘的差事。
康熙却犹豫了。因为此事若成,那真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天大功劳。从康熙四十年左右起,康熙就忌惮成年的皇子。康熙也担心四爷功劳太大,民间威望太高,会功高震主。
与臣子功高震主不同,皇子功高震主可是会影响到皇帝屁股下的龙椅是否能坐得安稳的。
康熙:“此事不急。虽然你已经实验过了,但此事还是要经过太医院证实才可行。再则如今已经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寒冷,现在也不是种痘的好时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此事先交给太医院证实再说,老四,你先回去吧。”
四爷:“皇阿玛,儿臣还有一事。”
康熙:“你还有何事?”
四爷:“皇阿玛,龚额父子是儿臣府上庶福晋萨克达氏的父兄,六月时萨克达氏为儿臣生下了一子为四阿哥弘晏。”
“萨克达氏隶属内务府镶黄旗包衣旗,是包衣旗人。若是皇阿玛您要论功行赏,不知是否能恩赐将龚额一脉从包衣旗抬入满军旗。”
“萨克达氏是儿臣府里唯有子嗣的满姓妾室,如今其娘家父兄又立下大功,儿臣想借此功劳求皇阿玛恩赏萨克达·龚额一脉抬旗,给弘晏生母一个好的出身。”
四爷将自己的想法说得明明白的,甚至摊开给康熙看,以消康熙的怀疑和忌惮。
康熙刚才的犹豫,还有后面的托辞让四爷心里有所猜测,猜测可能不会将主持推广种牛痘的差事给他;所以四爷在仔细思考之后,决定替萨克达氏求抬旗恩典。希望以此抵消发现牛痘验证牛痘的功劳,希望康熙能主持推广种牛痘的事给他。
四爷亦是有算计谋划的。
康熙:“此事朕会考虑的。”康熙并没有立即答应。这上位者都是喜欢如此,吊着人家。
康熙这说了,四爷也不可能非要康熙给他答应不是。
原本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至少四爷进宫时是怀着激动的心情的,可是从宫里出来时,四爷整个已经平静来了,已经没有了进宫时的激动。
牛痘的事情忙完了,四爷并没有闲下来。到了年底了,朝廷六部都非常忙碌,尤其是户部,吏部。户部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
每年到了年底,当是查账对账都一大堆事。况且国库无银,四爷还在为国库库银发愁。四爷除了晚上回府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耗在户部。甚至有时候太忙了,四爷都没回府。
都说是四爷是在清朝一大卷王,四爷不仅卷自己更是卷别人。
伊曼容虽然一直挂心牛痘之事,四爷没来跟她说,她也不好主动提起。四爷因为太忙,进后院的时间都少了。
这天苏培盛派徒弟来传话让掌灯,就是四爷要过来过夜的意思。得知四爷要过来,伊曼容自然不能早早睡下。
自从穿越到古代之后,伊曼容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天黑了不睡觉,她不知道能干什么。清朝还是点蜡烛照明,夜里看书她怕自己会近视。
所以四爷过来的时候,伊曼容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伊曼容沉浸棋局中,根本不知道时间消逝,连四爷来了她都不知道。因为四爷不让奴才通报。
四爷来得比较晚,不过后院的妾室还有不少人没睡呢。有些人是让伊曼容想不明白 ,她们明知四爷去了别人那里,自己不早早睡美容觉,竟喜欢在守着孤灯熬夜,想着四爷在别人那如何。
伊曼容早就发现,不管是在后宫还是在后院,有不少女人都喜欢这样。感觉她们就像白居易的后宫词中所写的: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不睡觉,干坐到天明。在伊曼容看来就是脑子有病的行为。
伊曼容手执白子停在那想了许久,琢磨着往哪下。突然一只手从棋奁里拿一枚白子下到了棋盘上,棋盘陷入困境的白子全活了。
伊曼容盯着棋盘看许久,研究四爷将白子下于此的思路,破局的思路。
四爷:“想明白了吗?”
伊曼容摇头:“有点头绪,不过还不太明白。今天晚了,不下了。明日我再仔细琢磨。”
伊曼容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奁里,抬头看四爷。
伊曼容:“四爷你来啦。”
四爷:“有些事忙晚了,让你等久了。”
伊曼容放在桌上的沙漏计时,这会儿都亥时初了,在古代已经是很晚了。
伊曼容:“我自己下棋没觉察时间久。四爷你忙到现在一定累了吧。我们早些安置吧。”
伊曼容起身伸手去拉四爷的手,四爷没拒绝,他握着伊曼容的手两人一起往卧床去。
一开始伊曼容试探去拉四爷的手时,四爷不惯,总是拒绝。在伊曼容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四爷慢慢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