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纪蜜都不认为他们有什么理由可以在大白天相见,夜晚碰个面不好吗?
黑漆漆地谁也发现不了他们偷偷摸摸在干嘛。
打住打住,这话说的过于不堪,好像他们真的能有什么不光彩的事一样。
虽然想想确实不光彩,纪蜜顿时陷入无限沉默。
不能再发散思维地想下去,纪蜜木然地上了车,律西临的车已经停在她眼前,不上车,就算这里没人,一个在车内探头,一个在车外探脑都太过惹人醒目,不招人来看也要引人注意了。
车子驶出不少路,律西临突然在驾驶位唉声叹气。
纪蜜瞅他一眼,“你又怎么了?”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律西临有模有样地苦闷哀愁。
如果不是他在开车,纪蜜会一耳光子甩过去。
他这么一个花花肠子的男人,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给谁看!
“这位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个道理希望你懂。”纪蜜举起青筋暴起地拳头,标准微笑地危险警告。
然后律西临的肠子还不只是花,更有贱贱地能把纪蜜逼疯。
“那你为什么要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们爱如何就如何不好吗?”如此说着,他还转过头挑眉朝她眯眼。
他这个角度很是能迷惑人心,纪蜜却看得要呕血,为什么她要坐在这车上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
“哎。”耳膜里又传来一声满满低落的叹气声。
把纪蜜的脆弱神经吧嗒给扯断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但凡这个男人能正常点,她还能多活几年!
一个能穿得花枝招展开最破的车出现在街上的人,你指望他能有多正常的思维逻辑,是她不配站在他面前与他沟通。
差点窒息在车里的纪蜜,没有自己把自己噎死,目的地终于到了。
“到了,下车吧,请你吃饭。”光鲜亮丽的男人下车就来给她绅士打开车门,伸手要扶她的嘴脸更是带着闪亮亮金光灿灿的微笑。
纪蜜跟在后头,步行地有气无力,为什么还要吃一顿饭呢?
当看到被律西临领到了一出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时,纪蜜就解开围巾重新围一遍,把长发拢在围巾里,再拉高围巾,当起口罩,遮住了口鼻。
更是离律西临五米远,能不当她跟他是一道来的就最好。
等被领进一间包厢,她才松了口气,算他还有点脑子,知道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吃饭。
这样的场所一看就是高档区,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杨曙。
指不定这里就是律西临跟着杨曙混的时候,或者跟着杨昭混的时候,反正就是杨家人,而杨家人都认识她了。
这酒店要是是律西临跟着杨家人混过的地方,他们一同出现,遇见杨家人的几率纪蜜想想都怕。
“你不挑食?”律西临看着菜单。
“能吃就行。”纪蜜说得不耐烦。
纪蜜抬眸看了坐在她对面低头点菜的律西临,再看他的装着,没错了,跟这酒店的格调很相配。
所以他开了破车,却又穿了这么一身,重点戏是在这里。
为了在一顿饭局上,还没上菜,整桌最耀眼地就是他,恐怕是美味佳肴上了,赏心悦目能下饭的也是盯着他的颜才可口。
这么能耍小心机的男人,可不得把异性哄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