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里要修建机场?在哪?”林启确实有些意外,不管是他来之前做的功课,还是这三天的实地游览,都发现南岩岛虽然大,但是多山地,森林覆盖率达到60%以上,几乎没有什么开阔地。
“这时到处都是山,也可以建机场么?”林启又重复了一遍。
万青右手直招,笑道:“你看,我就说的吧,你肯定是在吹牛,这里的地形建个直升机场都费劲,怎么可能停飞机呢。”
林启才反应过来,笑着问季圣哲:“你刚刚就是跟他吹得这个牛啊。”
季圣哲道:“是啊,不是不是,怎么能是吹牛呢,岛上建不了机场,那海上呢?这十几年咱们岛上是越来越兴旺,修机场是大势所趋。”
季安洁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呢,我爸爸说得真得是真的,听说总督伍由俭已经向联合国提交议案了,准备正式把南岩岛更名为南岩市了。”
林启奇道:“哦?这跟修机场有什么关系?”
季安洁人小鬼大的模样:“怎么没关系,如果议案通过了,这可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步,南岩岛,哦不,南岩市就会是世界上第一个主权归联合国大会的城市。”
“那现在……南岩岛没有主权么?”
季安洁一个轻叹:“我也说不清,好像说是什么英美共管,但两国都在扯皮。”
季圣哲道:“是英美共治,反正我们老百姓都只管过自己的日子,这些事情让那些总督、将军去操心好了。”最后又强调一下,“反正修机场这事是没跑了。”
林启笑道:“好吧,以后修了机场,没准真得每年都可以过来玩玩呢,尝尝季先生的小麻球。”
季圣哲忙道:“对喽,你们下次过来还想住我这里,我提前给你们收拾收拾。”他说的比较含蓄,南岩岛上一年到头都是旅游旺季,旅馆又少,多数是像季圣哲家这样的民宿,物以稀为贵,自然要提前预约了。
万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要真有机场修好,我们家下次过来,提前半年就给你打电话。”季圣哲连连说好,季安洁也是两只小手直拍。
林启这时想到这趟也不光是来玩的,还带着任务呢,这三天光靠自己盲目的瞎转悠,一点发现也没有,不如问问当地的本土人情,也许有别的收获也不一定,于是问道:“季先生,咱们这个南岩岛除了山就是山,海边上可以钓鱼,岛内有什么地方可以游览的?”
季圣哲笑道:“这哪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你可以到市政厅的宣传部委免费领一本旅游图册,上面有本岛的详细介绍。”
万青道:“你都来了这些天,别说都是在海上钓鱼来着。”
林启尴尬一笑,他前天下午刚到的,这两天确实都是在海上钓鱼,岛内的环境一来他也不熟,也没个导游做向导,他自己也不喜欢研究攻略,二来他想等苏海星来了以后再打算的,他当年就喜欢跟苏海星两个人一起研究旅游线路,自己一个人没那个兴致。
万青一家倒是已经来了一个多礼拜了,这时他自己的见闻分享了一下:“我觉得这个的基调还是以壮美为主,在广阔的海洋包裹下,还有这样险峻的山岭确实是很难得,所以被人开发过的地方不是特别多。”
季圣哲当时又笑了:“万先生你又错了,南岩岛的旅游资源差不多已经被开发完了,说是60%以上的森林覆盖率,其实大多数都是富人区的后花园,另外北面还有一大片的种植园,像咱们这样的平民区也就东南边这块,你们坐环岛巴士,说是环岛,其实也就是在最外围环一下,只能在最下面一层转转,上面才是上流人士聚集的地方,巴士是不开上去的。”
林启笑道:“怎么你们这里也不是那么公平么,等级还挺森严的。”
季圣哲道:“我们是不在乎那些,你要说砸锅卖铁,我们也可以去山上买个豪宅,何必费个劲去?山上也未必比山下好一些,岛上基本生活配套基本跟山上也差不多,就像淡水,是按户供给的,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多一些,而且现在市政厅也在开发山上的旅游资源,岛上90%的人都住在山下,大家都懒得操那个心。”
林启听他刚刚说到什么种植园,问道:“你刚说北面有种植园,种得什么啊?”
万青这时又插口笑道:“林先生过来玩真得一点功课都没有做啊,那是南岩岛的岛花夕颜红,学名叫什么火曼的……”说到一半求助似的看着季圣哲,季圣哲笑着接过来:“又收红曼,曼陀罗花的一种,花色像火一样红,热情、高贵、典雅、神秘,几百来都做为欧洲皇室贵族贡花,曾经一直是南岩岛的主要经济来源,不过这些年过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旅游业要成为主导产业了。”
“哦?”林启笑道,“那个种植园一定很壮观吧,开放给游人参观么?”
季圣哲道:“开放是开放呢,不过嘛,时间短,价格贵……因为这花以前是只供人观赏的,不过近年来科学家发现这花的花粉和花茎有极强的药用价值,然后就有富商开始采购,几年的功夫,本来南岩岛漫山遍野的火曼就要被采没了,伍由俭总督一看这不是办法啊,赶紧在北部开辟一块几千亩的种植园出来,防止花绝种了,又鼓励每家每户栽种,你瞧没瞧见咱们家门口的小花园就种了不少呢,你说也奇怪,这花真邪门,世界这么大,偏偏只有南岩岛上的土地能种得活。”
林启一听到药用价值的时候,心里就痒痒坐不住了,难道跟poG毒品有关,当下也不露声色,只佯道:“难得来一回,不参加一下人家的岛花种植园,怎么好意思回去?”打定了主意,不等苏海星过来,自己先去那种植园采采风。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真正开放的区域,只是一块角落……当然啦,也可能我们住了几十年,早看厌了,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季圣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