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电视机屏幕上连续被转换了好几个台,只是让人失望的是,画面无一例外的只有雪花。像是有一种非常强大的磁场正在干扰着他们的信号。
伴随着这让人感到无力的雪花声,门外响起一阵又一阵心慌失措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各种救命的声音铺天盖地的袭来,夹杂着让人惊慌的触感传入耳道。
传入耳中的惊慌没有让诺心失去冷静。
她抬手非常平静的把电视关了,紧接着走到窗前,她没有跑到离窗户仅有一米的大门前,更没有外出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知晓这个世界正在一点一滴发生改变的她只是非常平淡的就把这屋内所有的窗帘拉上,又试着把门窗给锁紧了,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
卫松华僵直着身体扭头看向诺心,他的眼里有着惊慌,如果他是一个有心脏病的病人,现在大慨早已病发了。
“姐,为什么看到这些事你还能如此的冷静?”
“不然呢?”
诺心回望着他。
“松华,我只有你一个弟弟,我不能让你有事。”
诺心抓住卫松华的肩膀,她知道卫松华在奇怪她为何能如此淡定,可她也只能硬撑着头皮让他接受如此冷静的她。
卫松华神色一怔,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后才释然的看着诺心,“对不起!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不对,应该是怪我戏演的太烂了。
诺心松开抓住卫松华的手,她垂下眼睑没有再去看他。
小客厅内弥漫着一阵奇怪的静寞,直到卫松华的声音重新响起来这片静默才被打破。
“姐,你听,这电台正在说着外面发生什么事。”
卫松华拿着一个耳塞递给诺心,示意她把它给戴上。
诺心抓起那耳塞,和卫松华一起收听通过手机收听到的电台声音。
“警告,街上正在出现着不明生物袭击着人类,据专家从观看到的视频指出,该不明生物拥有着只要人类看它一眼便会被迷惑的特殊能力。
请市民尽量寻找建筑物进行躲避,尽量不要外出,静待救援。”
“警告,街上正在出现着……”
警告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播放着。
诺心和卫松华皆是一脸正经的对视。
诺心把耳塞拔下,“幸好这两天休息为我们采购了大量的食物,来是打算留作加班时给你食用的,现在看来,刚好全都派上了用场。”
诺心苦笑着说,往常明媚的眸子有些黯淡。
卫松华眼神闪了闪,终是把藏在心底的疑惑给压下去。
他的姐姐又怎么会换了一个人,一定是他最近的学习压力过大,这才会变得如此敏感。
卫松华在心中给自己下了一个肯定,安慰诺心说:“没关系,这东西没了我们可以再买,反正救援队也快到了。”
诺心勉强一笑,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慰话般点头。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他们都在靠着罐头作为食物充饥。
诺心偶尔会拿出鸡蛋和一些蔬菜作为新鲜的菜品,不过也只是偶尔,毕竟他们不得不为之后的路做考虑。
在这三天时间内,诺心除了感觉到外头变得宁静以外,她感觉到卫松妍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异样。
例如她睡着的床总是会偶尔出现水渍,但诺心敢发誓,这决对不是汗液或是什么排泄物,那都是一些干净的水,无色又无味。
诺心对此项异常并没有多想,反而是珑儿呱呱叫了起来。
【战神,你的存在改变了卫松妍的体质,她可能要觉醒水系异能了。】
“什么?这个世界竟然有异能这种东西?”
【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有少数存在着某种异能觉醒,不过普遍攻击力都不强,而卫松妍原来是什么异能都没有觉醒的普通人,是你的存在激发了她。】
“那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切暂时未知,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故。】
诺心从空间内出来,她看着枕头旁边的水渍抬起手,却感受不到什么特别巨大的力量,只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过她的手。
“啪嗒。”
一楼处传来的异响让诺心停下所有要研究自己身体内那股暖流的思绪,她把歪了的衣领摆正,手里控着一把小刀,把它牢牢的掌控在手心处。
她没有穿上拖鞋,而是赤着脚走到门边,轻轻的开了门走到楼梯上,观察着那个黑漆漆的客厅。
漆黑的客厅内一切正常。
诺心猫着腰压着脚的走至楼梯的拐角处。
原本该是已经锁紧的木门裂出一条小缝,很明显的这个家现在除了卫松华和她,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甚至是第四个人。
诺心深吸口气,她把自己的脚趾头全部翘起,用脚掌碰地,一步又一步的走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诺心便被一束亮光打得眼前一阵发白,她不自在的把眼睛紧紧闭上,适应了好一会她才抬起手捂住眼前忙的睁开双眼。
一个漆黑得如无底洞的黑窟窿对准她。
随着一声利落的卡壳声,诺心听见了一个粗旷的男声站在她身前警告着她说:“别动!否则我们就要开枪。”
诺心双手高抬呈投降状,一双明媚的眼珠子却利落地打量这眼前的情况。
她的眼前此刻正站着一男一女,他们的脸色发白,深邃的五官并不能为他们的外貌加分,他们看起来都是十分普通的人。
男人的手里举着一把长枪,是一把猎枪,诺心估计那里面装着的都是些散弹。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诺心看中了他们身上的装备和果敢,想要与他们结伴前往特拉斯柯半岛。
“我们有同伴发烧了,急需阿司匹林,你这里有吗?”
见她主动开口,男人也不客气的开始问她拿东西,他脸上的戒备也松了一点,就是那枪头还是对准着她的前额。
诺心点了一下头,前两天准备逃难物资时,她就去扫荡过药房,这种普通的医治感冒发烧的药她自然也是备有的。
“药我是有,可是你能把枪放下吗?我怕它会走火。”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眼,看见女人点头同意了,他才如诺心所愿的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