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慢走。”叶兰起身,说的恭敬但语气却却是一般的。
一个太监而已,哪需要恭敬。
德公公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便走了。
叶兰领了圣旨进屋,见墨君诺一身冷气,沉着脸的坐在那里,上前柔柔的喊道“殿下。”
墨君诺抬眼看了她下,只觉得她手中那明黄的圣旨,十分的刺眼,父皇还真是迫不及待。
“圣旨说了什么。”许久,墨君诺才开口说话。
叶兰看着墨君诺这般,有些说不出口,心也跟着揪疼。
“废太子,搬出府?”墨君诺别开了眼,不愿再看那明黄圣旨,不仅刺眼还伤心。
“还封了亲王,赐了王府。”
叶兰这话刚落下,墨君诺便笑出声“还真是大恩。”
封了亲王,也就是说他这一生都不会被父皇传位的。
父皇以为这样做,他就不敢逼宫夺位?
简直太可笑,也太天真。
“殿下。”叶兰对此,很是心疼,本是天之骄子,却被皇上这般对待。
墨君诺握紧了拳头,阴冷的双眼,满满的恨意。
他,一定要登上那个皇位。
因为来了圣旨,墨君诺没法去皇宫了,对于让他今天搬府,他也没意见,毕竟没两天,他要住进皇宫了。
叶弑音三人在皇宫呆了一会儿,便出宫了。
出了宫之后,小墨依旧一脸的红晕,那含羞的桃花眼,真是一看就快醉了。
一路上,不仅要喊音儿,更是挨得近,这让没喝女人这么亲密过的小墨,脸红的不行。
叶弑音看着小墨顶着墨君邪的脸,有一瞬的恍惚,她似乎看见了墨君邪害羞时的样子。
在雪山时,她扒了他的衣服,醒来时耳根红红的。
在温池时,他湿着身子上来,她瞄了一眼,看见他也红了耳根。
在叶府时,听着李曦的声音,他的耳根也红了起来。
墨君风见叶弑音盯着小墨发呆,便探出头,挡在两人中间,不悦的说道“你是四哥的,不能看别的男人。”
看着突然冒出的大脸,叶弑音也从晃神中回神,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移开了目光。
墨君风轻哼了一声,转头怒瞪着小墨“她是四哥的,你不能想。”
小墨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下去,瞥了他一眼,也一声不吭的移开了目光。
见两人都不对他吭声,墨君风有点生气“四哥不在,我得替四哥守着你,四哥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不能负了四哥。”
“你不是说要我离开,别见你四哥?”对于墨君风的话,叶弑音轻呵出声,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说的话。
呃。
墨君风愣了一下,貌似他说过这话。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四哥不能白白付出,而什么都没有得到。”墨君风讪讪的说道。
“什么都没得到,总比还有下一次的好。”
“好像也是。”墨君风沉思了下,依四哥那性子,叶弑音要是还有危险,定会再次以命相救的。
“等事情完了,我就离开赤燕国。”叶弑音淡淡的说道,反正她的原先的本意就是这样的。
听着叶弑音的话,墨君风楞了“离开赤燕国?”
叶弑音轻嗯一声。
“叶……”小墨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叶弑音眼神瞥了过来,忙改口“音儿,感情的事,是你们俩的事,何须要旁人插手。”
墨君风听了这话,直接一脚轻踹了下小墨,他插什么嘴。
小墨委屈的撇撇嘴,他没有说错啊。
“你说真的?”墨君风狐疑的看着叶弑音,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会听别人安排的人。
叶弑音轻嗯。
墨君风语塞,他是想她离开,可真当她答应之后,他又觉得怪怪的,心里挺不舒服的。
“你有那么听话?”本想说不用这样,可一开口,就有点带刺,这让墨君风有些后悔。
叶弑音轻瞥他一眼,没有说话,懒得搭理他。
三人都没有说话,车内气氛有点压抑,特别是墨君风显得特别烦躁,那手脚动来动去的,像是不知放在哪里。
还时不时的抬眼看叶弑音,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到最后,各回各房的时候,他都没将自己的话说出来。
夜,来临了!
在这紧张时期,各方都在紧张的行动着,只看谁先占得了先机。
酉时时分,叶若云从王府离开了,奔赴了叶鸿相约的地点,说是陆师父来了,要见她。
而钱伟也得了消息,往那个地点而去。
而墨君诺也有了那黑衣人的帮助,派出了一批杀手,前往四皇子府,誓死杀死四皇子。
“烈焰,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一人进屋。”叶弑音看着乌黑的天空,已入春了,可那风吹来,她还是觉得凉。
烈焰应是,趴在门口,精神有些萎靡。
“万神医说白白没事,就是精气消耗的厉害,要多睡睡。”叶弑音知烈焰担心的是什么,自从昨晚到现在,白白都还没醒。
烈焰甩了甩它那长长的眉须,振振精神,他一定要将那太子给咬两口,以报白白之仇。
没一会儿,院子外便有了动静,叶弑音静坐着,约有小半个时辰,外面的动静就消失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房外再次有了动静,都是一言不发的就出手。
而此时皇宫,正清殿外,也是隔半个时辰就出现一批杀手,燕轻跟萧安眼都不能闭一下,时刻的守着皇帝。
酉时一刻,叶府牡丹阁,微微闷哼出声,一连串木床摇曳的声音,但那守夜的丫环,似没有听见一样。
酉时三刻,房内安静了,钱伟出来后没多久,李毅便应约而来,里面又响起了动静。
天亮了,四皇子府和皇宫都安静下来了,尸体以及那一地的血,已经被清理了干净,好似没有人来过一样。
而牡丹阁却是尖叫声响起,然后大吵大闹了起来,叶鸿闻声而来,在看到床上的两人,脑袋一轰,只觉得被雷劈了一样。
李毅怎么和云儿搞在一起了?
叶鸿气的都想杀人了,但这种情况却是声张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