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国家的亲王,哪里能与彦茗相比。”周氏见她不松口,有些急了,丝毫没有听出叶弑音口中的嘲讽:她是瞎了,才会找梅彦茗。
一听这话,叶弑音就沉下了脸,冷道“若你再说退婚,再说他的不是,那我现在就离开。”
什么玩意儿,把自己儿子夸上天,反倒把她的男人给贬的一文不值。
真想抽她两巴掌,她的男人也是别人能够贬的?
她的男人,只有她说不是的份,别人想都别想。
“好,好,不说。”周氏见她是真的急了,忙说道,先稳住她再说,若实在不行,那就使计,让她不得不嫁给彦茗。
叶弑音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但看着周氏那躲闪着的目光,心中冷哼一声,定是想算计她什么。
“你这簪子太过素淡了,换一支吧。”周氏伸手整理着叶弑音的头发,看那白玉簪子,便要摘下来。
叶弑音下意识的伸手,就打掉了周氏的手,冷道“别碰。”
这是君邪送她的簪子,除了睡觉,她就没有摘下来过,她一个周氏就想摘下?
周氏被打的手背都红了,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是廉价之物,舅母给你准备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
不就一破簪子,至于这么紧张?
竟然还敢打她,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不是看在有利用价值,谁稀罕着哄她,早不知道被她给扔到哪里去了。
叶弑音不语,只冷冷的看着周氏。
周氏觉得浑身都像落了雪一样,猛的打了个颤抖,抬眼见叶弑音冷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吓了好一会儿。
“音丫头,你为何这样看着舅母。”周氏被看的有些渗,忙改了语气。
叶弑音轻扫了一眼周氏,冷然说道“三舅母,音儿就告诉你一句俗语,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就算是梅家那又如何,那不过是个真正梅家的旁支,在这像个小皇帝一样,在家族里,兴许还得缩着脖子,学乌龟一样的做人呢。
别人倒是怕梅家,可不见她叶弑音会怕。
若不是忌惮着秦萧那不知何方的势力,梅家,她才懒得凑上来。
“宾客想来也到了,我们还是出去吧。”周氏不知为何,就是突然觉得浑身都不是劲,特别是看叶弑音,觉得像变了个人一样。
叶弑音看着走在前面的周氏,突然问道“听说三舅母给慕家救人去了?”
“是啊。”周氏在前面走的挺快的,她有点害怕与叶弑音独处了。
叶弑音在后,慢慢的走着,问道“救的如何了?”
“应该快好了。”周氏回道,其实她如今正奇怪着呢,她分明给那吴育贤服了药,按理说不超过三天就会醒的,可如今都十几天了,还是没见醒来的迹象。
都在想,她是不是拿了假药出来。
两人再无任何的交谈,直接到了宴请的院子,宾客已都到了。
慕雪儿见叶弑音跟着周氏从后院出来,微微的皱了眉,纵使她已经知道,他们是表亲关系,但对她来说,表亲也是能够成亲的。
会不会,梅少爷的亲事,就是与叶弑音?
想到此,慕雪儿含笑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若是如此,那么在酒楼,叶弑音说要帮她的事,并绊倒了她,是给她难堪?
她还以为叶弑音是好糊弄的人呢,原来早就看她不顺眼,早就在算计她了。
想到此,慕雪儿再好的忍功,也都被破了。
从小到大,谁糊弄过她?谁敢那样的给她难堪?
她还以为是真心的对她好,真心想撮合她和梅彦茗,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亏她还想着,看她真心帮她的份上,不为难她,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
“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梅家流落在外的外甥女,今天就是为了庆贺找到她,介绍她,而宴请大家的。”梅墟见周氏他们出来后,忙拍手大声说道。
叶弑音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是梅家的外甥女?”
“不是与梅少爷是朋友关系?”
“看梅夫人把她从后院带出来,想来关系并不简单。”
……
梅墟的话,就跟石子扔进了湖里,荡起了一波波涟漪。
时长生也在其中,他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抬眼看向叶弑音。
“这位便是了,她还是妙音楼的主人。”梅墟笑着跟大家说道“以后还要多关照关照妙音楼啊。”
叶弑音看着梅墟一人在那边说话,像看小丑愚人一样。
周氏伸手想推下叶弑音给大家打个招呼,却被她给躲过了。
梅墟招手让梅彦茗过来,大笑道“如今外甥女找到了,那么就要说另外一件喜事了。”
听到这里,叶弑音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怎么觉得接下来的话,并不好?
“那就是彦茗等了二十余年的娘子,终于可以娶回家了。”梅墟很高兴的看向叶弑音,说道“与我家彦茗有婚约的就是他表妹,他们自小就订了娃娃亲的。”
听到梅墟这话,众宾客纷纷看向了叶弑音,特别是慕雪儿,那双杏仁眼,更是瞪了老大。
她,果然就是那个与梅彦茗有婚约的女人。
果然,说什么要凑合她和梅彦茗,都是为了笑话她的。
慕雪儿现在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恨叶弑音恨到了骨子里去,她没有使计去害她就不错,结果……
叶弑音,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我在赤燕国已有婚约了,马上就要成亲了。”叶弑音冷声说道,她虽然有想过梅家想要凑合她和梅彦茗,可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这梅家是不想要脸面了?
“表妹,我们这些日子不是处的很好吗?”梅彦茗有些委屈的问道,一副他要被抛弃了一样。
“弑音,你与彦茗先有婚约,怎可再嫁他人?”周氏沉着脸,有些不悦的说道。
“夫人,弑音才找回来,不知娃娃亲一事,也是可理解的。”梅墟轻呵斥着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