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秦萧说着,轻点脚尖,离开了。
他知道,她会答应的。
他们的婚礼,他已经准备好了,根据前世她所说的婚礼那样准备的。
冰城婚礼,想想,都浪漫到不行,她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秦萧离开,叶弑音脑袋一片空白,月珍的脑袋,已经被风雪给埋了,只剩一个冰晶在月光下闪着光,她突然觉得很无力。
蛊毒!
她一再的中蛊毒,一再的无奈和被迫。
“音儿……”疼痛刚轻了一点,墨君邪便要回去,可没想到半路看到叶弑音呆愣的站在那儿,目光幽深的看着前方,这让他感到害怕和紧张。
墨君邪见叶弑音没有理他,更是急了,大步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又是着急,又是害怕的的说道“音儿,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我的,你别不理我。”
她不喜欢别人骗她,任何的理由都不可以,就算是善意的。
“你又骗我。”叶弑音从呆愣中回神,她将脑袋埋在墨君邪的胸膛上,他很着急,很害怕,他肯定有事瞒着她。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心绞痛,我怕你担心,真的,只是一点点痛而已。”听着她的话,墨君邪就更慌了,她一定是出来找他,看到他刚才心绞痛发作的样子。
她生气了。
生气他骗她。
“只是一点点?”叶弑音将墨君邪给推开了,冷笑的看着他,“是不是等你死了,我才知道那心绞痛就是一点点?”
叶弑音的心很冷,冷的不是墨君邪在这件事骗她,而是秦萧的话,似乎是真的。
她多希望,他一点都不慌,邪笑的调戏她,真出来给他把风啊。
可是他没有啊,而是心慌焦急的跟她解释,怕她不理他。
“怎么会死,只是一点点的心绞痛而已。”墨君邪只觉得此时,心又痛了起来,满脸的苍白和冷汗,很痛,可是这痛,在她生气之时,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那你告诉我,是怎么痛的?痛的你满头大汗,痛的你闷哼出声?”叶弑音拍掉墨君邪的手,怒声吼着。
“就是心绞痛而已。”墨君邪急的苍白的脸,都红了起来,她很生气,真的。
心绞痛,就是心被什么啃噬着,又好像铰刀一样,铰着他的心,疼的有时候他忍不住,只能避开她。
“墨君邪,你让我失望。”叶弑音满眼的失望痛苦的看着他,转身就走。
他在痛,现在就痛着,因为她担心他,没有责怪,只有心疼,只有爱。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会越痛。
原来,秦萧跟她说的都是真的。
“音儿,你别走。”墨君邪忍着心绞痛忙去追她,从后紧紧的抱着她,“音儿,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时开元都说了,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别不理他,这让他更痛,那种痛,比心绞痛还要痛。
他更怕生气之后,也许不要他了。
“墨君邪,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骗我,很讨厌。”叶弑音感觉到墨君邪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声音在颤抖。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墨君邪只觉得心绞痛,更厉害了,疼的他说话时,牙齿都在颤抖。
他怎会知道,他痛的越厉害,是她爱的越深。
“我们回去吧。”叶弑音淡淡的说道,心中努力的想要压制对他的感情,可越是想压制,就越是想爆发。
“好。”墨君邪松开了她,但手却紧紧的牵着他,即使心再痛,他也不放手。
她在生气,他更不敢松手,紧紧的牵着她。
两人回到火堆前,梅诗沁都看出了不同,有些好奇,心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吵架了,似乎情况有些不对。
叶弑音的脸色不是很好,似在生气,而墨君邪紧牵着她的手不放,脸色有些苍白。
这两人出去一趟,就吵架了?
但是梅诗沁他们不敢问出声,帝融也是,虽说是他的女儿,但这个女儿很排斥他,就算他已经说明了原因。
不过没关系,他能这样看着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阿水,小包子她现在应该有四个月身孕了吧?”叶弑音看向苍水,自到了北域冰城,他的心就更加雀跃着。
苍水笑着轻嗯,一张俊脸还带着红晕,显然是因为他很快就要成为新郎官和父亲,而幸福着。
“你们怎么会未婚就……”叶弑音一直没有问这个,毕竟未婚先孕,在华夏那样开放的时代,都难免被人戳脊梁骨,何况是古代这样保守的地方。
说到这个,苍水幸福的笑,消失了,他淡淡的说道,“她中毒了,就这样了,我没能为她寻到解药。”
说起这个,他是恨墨君风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小包子又怎会离开,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天知道,若不是他刚好赶到,将那些人给毒倒了,他的乖徒弟,会发生怎样的事,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了,她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就连他给她解毒,她醒后都差点去死,何况是别人。
光是想想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苍水的心就颤抖着,他差点失去了她。
叶弑音了然,没有多问,此时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看看苍水的反应,他对君邪中蛊毒一事,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但看来是不知情的。
众人对这事,也仿若未闻,除了墨君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瞥眼看了一眼在墨君邪怀里的叶弑音,又是长长的叹息。
当天晚上,叶弑音窝在墨君邪的怀里,她闭着双眼,呼吸平稳,似一切安好,可她的心,却是滴着血,只因抱着她的墨君邪,极力的忍耐着疼痛,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颤抖,她都能感觉到。
他很痛,很痛,她无法感受,她只知她也很痛,也恨。
秦萧,那个人怎么就不放过她呢。
明明,他们的恩怨就该在前世解决了的啊。
叶弑音极力的想要压抑对墨君邪的爱,可却是压抑不住。
他们继续前行,墨君邪的脸色很好,他的脸很苍白,像纸一样透明,他极力忍着痛,还是不愿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