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又有一个新的案子，在静安区花园小区。“
赵铁民赶紧问：’这一次是什么情况？‘
王刚说：”孙法医已经去了，要你去现场看看。在您的世界里，好像还没有抓不到凶手的案子，这个案子很例外，您心里肯定是很想抓到凶手的。“
王刚不愧是张铁民的土徒弟，很懂师傅的心思。想当年刚刚从警校出来的时候，愣头愣脑的，哪里会想得这么的周全。知道有新的命案，赵铁民本能的兴奋起来。也许两个案子有联系。
赵铁民赶紧叫王刚把车开过来，然后驾车去命案现场。
死者位于静安区花园小区的一间房子里，从身体的起伏来看是个女人，年纪不详，相貌不详。刚刚到现场的时候，赵铁民一行人被这个女尸吓一大跳。王刚说得没错，这个案子里的死者比上星期的诡异多了。
死者的头颅被凶手从脖子上切下来，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套在女尸头部的是一颗血淋淋的牛头。牛头同样是被刀子从脖子处切下来。凶手用针线把女尸的脖子和牛头缝合在一起，将血淋淋的牛头完全移植成了女尸的脑袋。
孙法医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看赵铁民之后问了一句：”你来了，看来你挺感兴趣的嘛？看上去这个案件和你上个星期看到的整形师差不多，也许是同一个人，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有什么线索？“赵铁民看了孙乐天一眼问道。
孙乐天嘟乐嘟嘴，看上去很疑惑，接着说：‘死者是在昏迷的时候被切去了脑袋，没有遭到性侵。至于把牛脑袋缝在女尸的脖子上，你也看到了，很诡异。你说现在的犯罪分子这么那么多变态凶残呢？我真多搞不懂，这家伙是怎么想的，还有你已经接手的整容师案，凶手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现场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你可以想象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是多么的淡定。搞不好是预谋杀人。“孙乐天的发言，让赵铁民有些失落，赵铁民还以为可以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孙乐天是一个比凶手细心百倍的法医，想不到在这儿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东西。
赵铁民低声问道：“从两个案子看，犯罪手法大同小异。不排除是一个人作案。不过也有很大的不同。上个案子，凶手逼迫死者自杀，再在死者脸上整形，这个凶手，是迷晕了死者后，直接割掉死者的脑袋，安上了一个动物的脑袋。从手法上，感觉像同一个人，不过仔细想想，又感觉不像。”
“也许是两个人，或者是同一个人换了不同的手法。”王刚补充了一句。
孙雷天说：“这家伙不是在复仇，就是在艺术性犯罪，凶手把杀人当作艺术来玩，这些都是他的艺术作品。但我感觉这不像是同一个人。那一个整形师的案子，三张脸，栩栩如生，刀法精湛。凶手在改造死者脸部的时候，是根据死者的脸型来动刀子的，手法娴熟。她似乎在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可惜我们现在还没发现他，不过我们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你分析得很对，这个凶手好像是在告诉我们什么故事。反正怎么样都好，血案已经发生了，最好是同一个凶手。当然，我们还要做好有另一个凶手的准备。你继续看看，我去问问情况。“赵铁民对孙乐天说的话，部分赞成。不同意的部分，碍于是同事，不好当面指出来。他更渴望，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来到楼下，朱晓雯已经跟房东大妈聊了很久，看赵铁民过来，房东大妈战战兢兢的看了赵铁民一眼。赵铁民没有说什么，挥手要朱晓雯过来。
”什么情况？房东哪里有什么发现？“朱晓雯让房东先回去，撇撇嘴说：”这个房东吓得话都说不清粗了。她说她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了，死者的名字我打听清楚了。叫马晓雪，从房东拿来的身份证的复印件上得知。这女孩今年23岁，不是汉东市人，来自于邻省的河西市，房东说她是个大学生。正在考研。“
”在哪所大学读书？“
”汉东大学城市管理学院，很有名气的一所学院，我以前考过。我当年分数线没过，就去读了警察学院。“朱晓雯说。
无论如何弄清楚了这个死者的身份，赵铁民问道：”这个女孩子真的是独来独往吗？真的没人找过她，或者她带其他朋友回来。”
“房东说没有看过，她还说马晓雪过年的时候也不回家，过年的时候都是在房东家吃的饭。她是一个很懂事，很听话的女孩子。她被杀害，房东显得很难过，看来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朱晓雯的话让赵铁民一惊，在他的印象里，独来独往的女孩子应该属于安静，内向的一类。可是，死者身上紫色的连衣裙和脚下的高跟鞋，怎么也无法想象马晓雪是那种安静，自闭的女孩子，应该是个活泼好动，交际能力很强的人啊！怎么会一直独来独往呢？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一个性格文静自闭的女孩子，也可以穿得很时尚，毕竟女孩子天生爱美的。“
赵铁民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否会下雨。
赵铁民皱了皱眉头，对王刚说：‘去附近的菜市场看看，问问那些牛贩子，谁曾经买走一颗牛头？买走这么完整的一颗牛头，屠户和牛肉贩子应该都有印象。还有，找几个人在附近找一找，看是否能把马晓雪的人头找回来。当然，多派几个人去汉东大学城市管理学院看看，查一查马晓雪和她的老师，同学之间的关系。“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
下午四点整，跑了一趟汉东大学城市管理学院的王刚总算回来了。他喝了一口茶，兴奋的说：’赵老，这次咱们遇到一位极品了。”我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直愣愣的看着他，问：“怎么，都查到什么了？”
“你不知道，这位马晓雪，就是一个奇葩。这女生在学校里面名声挺大的。几乎无人不知的，无人不晓的地步。我估计连看门的大叔都能跟我聊上一两个小时。”王刚津津乐道，看来去了一趟汉东大学城市管理学院，收获不小。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马晓雪应该是一个很安静斯文的女孩子，难道房东说了假话，还是我判断错误？
王刚继续说；“赵老，马晓雪这个人呢，在学校里面高调出了名，仗着自己的姿色特别喜欢搞暧昧，各个系的系草，校草，都跟她有故事。有人曾经看过她和男生在学校的草坪，食堂各种暧昧的情景。她完全不介意，你说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奇葩？
“不会吧，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了不得，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不排除情杀的可能。
王刚缓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必要骗你，这些都是我打听来的。这女孩这么开放，我说出她出事之后，她的同学相当的麻木，觉得这根本不算一回事，在情理之中。你说奇怪不奇怪？要是我同学被杀了，我是会很吃惊的。可是马晓雪的同学真的震惊到我了，他们的冷漠让我觉得世态炎凉。还有一两个幸灾乐祸，说她出事是迟早的事。“
”看来马晓雪在学校里面的名声不是很好。“赵铁民说，即使私生活不检点，也不至于这么冷淡，毕竟同学一场，不过，马晓雪这女孩子可挖掘的东西有很多。
王刚继续说：”因为马晓雪跟很多异性关系暧昧，其中有人吃醋，还有男生为她打架，留级。学校里面早就有人放风说要杀了马晓雪，这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这么个小姑娘，居然被人扬言要杀了她，知道是谁吗？“
”不是很清楚，那个同学说不知道。不过他提醒我，要进一步的了解马晓雪的事情，可以去学校的贴吧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