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妗见他打过来的拳头一下软了,嗤笑一声,颠了颠手里的砍刀就猛然朝张铁牛的方向砍去。
张铁牛吓得尿了裤子,狂叫着后退。
等他满脸惊恐的抵在墙角,才发现这不过是曲妗的一个假动作。
他顿时满脸愤恨,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对方手里有砍刀,这时候尽管他快速进入厨房摸一把菜刀出来,在砍刀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鸭舌帽的女人,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叫道。
那女人轻笑一声,将破了洞的屋门重新锁上,拿着砍刀缓缓逼近他,步伐优雅,声音也是,带着瑰丽腔调,奇怪却又好听:“我想如何吗?先生,你把这个问题抛向我,对你而言有点糟糕,因为我会把这句话自动理解为——”
“我想如何便如何。”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落下,那女子双手握住砍刀的刀柄,就用力朝他脑袋砍来。
张铁牛再次不争气地大声尖叫,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等砍刀重重落下,才发现这砍刀是劈在他脑袋上方的墙壁上,距离他的头发尖还有半分米的距离。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觉得自己在死门关转悠了一圈,吓得全身发抖、冒着虚汗,他满眼惊恐地盯着鸭舌帽女子悠悠勾起的红唇。
下一刻,她就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拳头重重地朝他脸上打来。
他吓得连忙拿胳膊去挡,却没挡住,那些拳头尽数落在他的脸上、头上。
可这女人力气好像不是很大。
每次看起来是用尽全力朝他打来,可拳头落在脸上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甚至可以用‘挠痒痒’来形容。
张铁牛慢慢有了大胆的想法。
可还不等实施。
他下身就被重重踹了一脚,直疼得他脸色紫胀,夹着双腿就躺在地上,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嚎声。
看着张铁牛疼得在地上打滚,曲妗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就用旁边的绳子将张铁牛的双手紧紧地捆在一起,随之弯下身子薅住他的头发,将破布塞在他嘴里,堵住那难听至极的嚎叫声。
做完这一切——
她站直身子、拍了拍双手。
嘴角带着的是常惯的轻慢微笑,那优雅傲慢的姿态像极了女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张铁牛吗?初次见面,好像不太顺利。不过你刚才还真是胡闹,居然对我说出‘你找死’这种话,下次可千万别再这样,会没命的。”
张铁牛瞪红了眼睛,被堵住的嘴呜呜咽咽的发出声音,似乎咒骂着什么。
但曲妗却不想再管。
她转头看向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的林疏,他身上穿着明显小一号的露肩红裙,绳子将他捆在椅子上,一双擦了红妆的湿漉漉凤眸里显露出几分无措和委屈。
他嗫喏:“...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看到这幅场面。
曲妗心更软了几分,也更想唾骂林疏的叔叔以及这个张铁牛。
她冷着脸走过去,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把他耳边戴着的红花取下,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