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来传消息时。
九公主正在双手对弈,听闻消息,居然以袖掩唇,笑了起来。
绿衣以为公主着急疯了,正不知所措时,她开口,“绿衣,记得本宫之前说过的话吗?三姐姐打你的那一巴掌,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忘了。”
—
曲妗还有用。
皇帝自然舍不得交给季国,恰巧又听闻一则法子,便将目光放在了尽会丢脸什么本事也没有的曲倾身上。
绿衣代劳,将曲倾的脸用刀片刮得面目全非,然后割下脑袋丢去季国营帐。
果不其然。
季国铁骑又往前进了一步,占了夏国一座城池。
不等夏国皇帝说些什么,曲妗就主动请旨,说她享受夏国百姓拥戴十七年,此番国家遭难,是到了以身救国的时候了。
然后就在所有夏国百姓的含泪注视中,仅带了绿衣一人,孤身前往季国营帐。
.....
季国。
东宫。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窗棂哗啦作响,里边的轻纱幔帐飘摇,烛光下映着一道人影,红裙女子支着下巴斜躺在雕花木椅上,看着话本子。
殿门被推开。
进来位青衫的公子,瞧见曲妗又在看话本后,含笑:“九公主倒是好雅兴,在我季国呆了一个月,就看了一个月的话本,除非山珍海味就不吃,除非绫罗绸缎就不穿,倒是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曲妗翻了一页,懒散回复:“质子哥哥请我来,不杀,也不打骂,把我金屋藏娇关起来,不就是用来宠着的。”
她说完。
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勾起。
池于渊唇角浅浅上扬着,眸中藏着戏谑,“金屋藏娇,也不见九公主服侍本宫。”
曲妗抓住他的手指,“哥哥似乎想得很多,别忘了我在大夏国可还有个未婚夫呢,有夫之妇,哥哥也喜欢?那还真是重口味啊。”
这番话似乎逗乐了他。
池于渊眸中带起期待,埋在曲妗耳边问,“妹妹猜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曲妗不为所动,“若想让我知晓,无需猜也会让我知晓。”
“妹妹还真是不解风情。”池于渊将一个盒子丢进曲妗怀中,就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半眯起的眼睛充满了不怀好意,“打开看看,一定是你喜欢的。”
这个盒子。
充满了血腥味。
曲妗将盖子打开,便见里面正静静放着三根手指。
“妹妹可瞧仔细了,这是你心心念念那位状元郎的手指,是叫...温瑜,对吗?想想也挺可惜的,温瑜之才,本宫幼时远在季国都曾听闻,光是想想那提笔写字的手变成现如今冰凉凉的样子,惜才之情便起呢。”
池于渊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注视着曲妗的神色。
只见她低垂着眸子,只是一瞬便抬了起来,里面装满了嫌弃,她将盒子丢开,就坐进他怀里,“脏死了,明儿个屋子又要全部打扫一边,想想就心烦得很。”
池于渊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妹妹不喜欢那温状元了?”
曲妗也搂着他。
眸子冷得很,一寸寸观察着池于渊的脖子,可声音却很甜,“何时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