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林墨婉都以为楚芸槿只是爱严于渊爱到入骨,爱到卑微。
可是严于渊一直以来都没有睁眼看过她,但她还是死缠烂打。
自己在之前也都见过楚芸槿卑微如蚁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变了。
之前的楚芸槿,对自己还是构不成威胁的,现在的楚芸槿不一样了。
自从她性情大变之后,严于渊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一些,表面看上去是不在乎的,甚至是针对,可是以前也不这样,现在反常倒对自己是一种威胁。
她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否则倒时候后悔也都来不及。
在严于渊喜欢上楚芸槿之前,她必须费尽心思得到严于渊。
想到这里,林墨婉挑眉,意味深长地对着楚芸槿说道:“你猜,我现在要是跳下去,他们会不会认为是你推我的?”
看着林墨婉脸上闪过奸魅的笑,楚芸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一世,林墨婉就什么都能干出来,设计自己被山匪绑架,才让自己惨遭毒手,甚至就连自己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楚芸槿的眼神犀利,目光中带着恨意,拳头微微握紧,嘴唇泛白。
“你跳下去吧,就算是你死了,他们也奈不了我何。”
楚芸槿语气清冷凉薄,丝毫不想理会,相当年她也用过这一招,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自己是要谋杀她,但是就算是到了最后也没有人能拿自己怎么样。
自己出生在楚家,有多少名门望族都想巴结,更是很多富贵人家的公子想要娶了自己,但是她偏偏看上了严于渊这种人。
不过也罢,就算是林墨婉今日死在这,也倒是了了自己一桩心愿,到时候少了一个要对付的人。
但其实林墨婉是会水性的,所以她很聪明,也不会让自己有事,到时候不管怎么样,被冤枉的还是自己。
她不能坐以待毙,虽然自己水性不好,但还是要斗胆一试。
“你!”林墨婉听楚芸槿如此猖狂,更是恼怒成羞。
她正准备往前走,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自己惊呆了。
“噗通——”
楚芸槿竟然就这样跳下去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赶忙跑过去,心里有些慌乱,这个贱人竟然比自己还要狠!
“救命啊,救命啊!”
刚才华珍在后厨帮忙,就没有跟在楚芸槿身边,一回来路过池塘就看见自家小姐落水了,连忙跑过去。
林墨婉在旁边,还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就见到华珍在一旁指着自己骂。
“是不是你推我家小姐的,你个歹毒的贱人,小姐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华珍会水,所以她骂完之后,就冒着生命危险跳了下去。
因为荷塘里都是灯的缘故,自然也能很清楚地看见楚芸槿的位置。
宴会上的人听到了动静之后,连忙跑过来凑热闹。
已经有下人过来汇报给严于渊了,他得知消息,也立马不管不顾就这么跳了下去。
严太妃本想阻止严于渊这么做,但是她还没来的及说话,严于渊就跳下去了。
华珍已经接触到楚芸槿了,她浑身冰冷,昏迷过去了,脸色苍白如纸。
严于渊游过去,将华珍怀里的楚芸槿接过来,抱着她上岸。
他先是给楚芸槿做人工呼吸,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有几分心疼。
还好,楚芸槿没什么事,只是呛了几口水,昏迷过去了。
林墨婉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发白,更多的还是心虚。
若是楚芸槿一口咬死是自己推她下去的,那就麻烦了,到时候她百口莫辩。
她要先解释,绝对不能让楚芸槿的计划得逞。
林墨婉颤抖着声音,对着严于渊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王兄,这不是我做的,是姐姐自己跳下去的,我真的没有……”
可她还没说完,华珍就站出来,愤愤道:“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推我家小姐下去了,我家小姐生性怕水,难不成这么危险自己还会跳下去自讨苦吃不成?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们家小姐恐怕早就丧命于塘中,我家小姐可真是命苦……”
说着,华珍在一旁哭了起来,还一直对着昏迷的楚芸槿说话,希望她快些醒过来。
她知道,现在的楚芸槿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定是自己跳下去的。
因为林墨婉也不傻,她肯定是想自己跳下去,但是没想到被楚芸槿看穿,不想多事所以楚芸槿自己先跳了。
但就算是这样,华珍还是担心。
只要自己颠倒黑白,到时候林墨婉也百口莫辩,这样一来还帮到了自家小姐。
严于渊抱着楚芸槿起来,带她去医师殿,这种情况不及时吃药,容易感染风寒。
林墨婉想要解释,她看向严于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心和害怕。
“王兄……”
严于渊只是冷冷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散发出冷冽的让人锥心刺骨的寒气。
林墨婉一惊,没想到严于渊是这个态度,她这下可彻底百口莫辩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眼前唯一能帮到自己的,就只有严太妃了。
在严于渊走后,林墨婉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严太妃,哭哭啼啼地说道:“太妃,婉儿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过了,我没有推姐姐下去,是姐姐自己……”
严太妃心疼地抱着林墨婉,柔声安慰道:“太妃知道,我们婉儿如此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
就算这真是你推的,太妃都站在你这里,楚芸槿那贱女人早就该死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热闹的人多,所以家丑不外扬,赶紧打圆场让大家回去坐着。
“今日之事让大家笑话了,不过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舞会表演,大家快坐下欣赏!”
他们自然也清楚严太妃的意思,没有多说,但是心里还是容易惹人遐想。
严于渊将楚芸槿抱回了医师殿,让华珍给她换好衣服之后,命医师给她熬药。
看着楚芸槿苍白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只是少了几分气色。
不知为何,严于渊心里突然有些涟漪,总觉得这女人不该受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