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痛久了就麻木了,只要不看到他,不去提他,我好像也就渐渐的能习惯我现在的生活。”丁矜师抬眸去看陈珊,表情疑惑的问,“你说,是不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就能把兰励放下了?”
“一定是,这个世界,除了生命,没有什么是能让人放不下的。”陈珊回答的无比的笃定,“你也说了,现在只要不见到他,没人提起他,你也可以习惯没有兰励的生活,那么,矜师我问你,既然你能放得下兰励,那这个演给他看的订婚宴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丁矜师摇头,“我还是想试试,万一,他会来找我呢?那么,我是不是还可以和他回到过去?还能像以前一样和他相爱?”
“痴人,你啊你啊,你就是一个痴人。”甚至陈珊都已经看不懂现在的丁矜师执着的究竟是对兰励这个人久久未能放下的爱情,还是执着于不肯放下的过去,无关于与兰励相爱的过去,仅仅是她记忆力很美妙的过去。
“你的意思是别试了?”丁矜师问。
“我可没这么说,都到了这一步干嘛不试试?不是你说的,万一兰励来了,你们不是可以破镜重圆了?”陈珊可没胆在这个时候和丁矜师说不试取消订婚宴。
外面那个男人处心积虑的才将丁矜师这只小白兔带到了这一步,要是因为她一句话就打乱了他的计划,陈珊敢肯定,她没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那就听你的,试一试,如果,他真的不来,或许,我就能真的因此再受一次打击就真的放下了。”丁矜师从地上站了起来,想了想,又道,“没准还能顺便减肥呢!”
陈珊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她抬手揉了揉丁矜师的脑袋。
丁矜师当年和兰励分手后她还没能见丁矜师一眼她就回了m国,虽然,她没有见到那时候的丁矜师,但是,却能从一通电话里她的语气听出那时候她的悲痛和绝望。
很长一段时间,陈珊一直在担心丁矜师,特别是丁矜师不肯与国内的人联系的时候,她的担心尤甚。
她与丁矜师相识多年,丁矜师和兰励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像个没心肺就一味开心的小女孩一样,那时候,她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忧愁,只有幸福和快乐。陈珊也知道,丁矜师的世界里,有两个词语,执着和倔强。
那时候,陈珊甚至担心,在失去了兰励以后,丁矜师会不会对这个世界绝望,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但好在,后来,她从丁矜师的父亲那里知道了丁矜师有丁陇的陪伴。
丁陇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丁矜师和陈珊出来,他这才往女更衣室去,看见站在更衣室门口不远处守着的女员工他问道,“她们人呢?”
“丁小姐和陈小姐还在更衣室里,她们让我在这边等着。”女员工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更衣室位置很大,女员工站着的这个位置也听不到更衣室那边的动静,所以,丁陇便抬脚走了过去,才刚到更衣室的门口,他就听到陈珊说丁矜师胸大的话,他抬手敲门的动作就那样一僵,愣了几秒才敲了下去,声音低沉,道,“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