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歌带着面具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那一双还能够透露情绪的眼睛,却是冷若寒冰盯着眼前的李梅。
正要上前将秦子衿护到自己身后,便见着秦子衿伸手拉了拉,反而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白云歌本来就是易容出来的,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李梅,这个时候暴露了身份实在是不划算,秦子衿自然是不愿。
就李梅这纸老虎,她自觉还是能对付的。
“呵,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的妾室也敢自称本夫人,还在大街上大张旗鼓的喊打喊杀,不若你给我说说,你是哪家大人的小妾?”
既然李梅想丢人,秦子衿就给她机会,让她丢的彻底一点,连着她的主家一起丢,只不过丢了主家的人,便不知道她会有何下场了,毕竟这李梅主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秦子衿可是早就从杨炎母亲孟氏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李梅这次倒是聪明了,即便是被秦子衿言语讽刺,也没有耀武扬威自作聪明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李梅自然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秦子衿,既然撞在了她手里,还敢在大街上如此侮辱她,让她被人在大街上指指点点,那就要有本事承担她的怒火。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全部送去官府。”
等人抓到了,至于是不是送去官府,还不是她说了算,而旁观的人想必也没那个胆量上来多管闲事。
秦子衿倒是知道李梅的尿性,即便是没以前那么蠢想必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做出什么蠢事来,她也不会觉得惊讶。
倒是罗忠夫妻有些不敢置信,这不知道哪家的一个小小的妾室,在大街上居然敢如此嚣张让人动手胡乱抓人。
当然有他们在,自然不会让人动少主和夫人一根汗毛,见着李梅身后那些个家丁冲上来,就自觉上前,将秦子衿白云歌护到了身后。
秦子衿跟白云歌自然乐得轻松,倒是一点不担心,就罗叔罗婶儿的身手,几个小小的家丁,都不够格当罗婶儿一个人的下酒菜。
果然几个家丁还没来得及上手,就已经被罗叔一人徒手撩翻在地,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这还是罗叔手下留情,不然几个人恐怕都没机会出声。
刚刚还嚣张的李梅也总算是明白自己似乎遇到了硬茬,心里暗骂秦子衿不知道勾搭上的是什么野男人,身边的人居然这般厉害,同时看着家丁的下场也吓的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罗叔罗婶儿战战兢兢的开口,“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可是……”
然而话来没说完,突然就冒出来一个锦衣妇人,阴沉着脸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李梅的脸上。
李梅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那李梅伸手捂住脸看向锦衣妇人一脸不敢置信,“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你长辈……”
可话没说完,锦衣妇人身边的老嬷嬷就上前捂住了李梅的嘴,两个壮实的婆子也跟着快速上前,控制住了想要挣扎的李梅。
这时锦衣妇人才转身看向秦子衿他们这边,面上带着歉意的端庄笑容,屈身施礼开口说道,“家中贱妾不懂规矩,冲撞了几位,还请见谅。”
罗婶儿讥讽笑着说道,“我倒是是谁呢,原来是……”
不过罗婶儿话没说完,就被秦子衿打断,笑着应道,“无碍,不过这位夫人还是要多加管教,像这样不懂事的贱妾,最好还是拘在家里,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妇人笑着应道,“小娘子说的是,待回去之后自会严加管教,叫她不再出来丢人,还要多谢小娘子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屈身施了一礼,迫不及待的带着人离开了,李梅眼中满是恨意,不停的挣扎,然而却没办法挣脱两个壮实婆子的挟制。
罗婶儿却是有些不愤,开口说道,“夫人怎得就这样放过了她们。”
秦子衿叹息一声,开口应道,“她们家跟我表哥杨炎有些关系,到底不好为了个李梅让人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杨炎是什么人,罗婶儿自是清楚,听得秦子衿提及,再想起秦子衿跟杨炎的关系,便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倒是忘了这茬。”
不想一旁白云歌却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你倒是替人考虑的挺周到。”
这一听就是打翻了醋坛子,毕竟这杨炎跟秦子衿可不是什么真的表兄妹,在县城两人就走的近,没想到到了府城,人还惦记着这个表哥,白云歌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跟白云歌相处这般久了,秦子衿自还是有些了解白云歌的,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难得伸手主动挽上一旁白云歌的胳膊,笑着转移了话题开口说道,“走了,咱继续逛,可别为了个李梅扫了咱逛街的兴致,哎,你说怎么来府城还能碰上她呢,我跟她可真是孽缘啊。”
一旁罗叔罗婶儿看着如此主动的秦子衿,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夫人也被少主给带坏了,大街上都敢这般主动了。
刚刚还打翻了醋坛子的白云歌,因为秦子衿的主动,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虽然没有开口,却是任由秦子衿拉着他走进了前面的点心铺子。
逛了一上午,一行人便去了府城最大的酒楼,当然秦子衿去酒楼的目的,自然不止是吃饭,她也顺便打算替大哥的酒楼在府城考察考察市场。
还有秦家的豆腐和各种小吃食,也可是看看能不能在府城打开市场。
在酒楼里豪吃了一顿,把酒楼各色菜式都尝了一遍之后,秦子衿便觉得,秦记的各种吃食就着奇货可居,也能在府城打开市场,再加上府城是罗叔他们的大本营,把生意做到府城来应该不难。
下午秦子衿便心情甚好的跟着白云歌回了季宅,回去之后,白云歌就又变成了病号。
那位郡主今日倒是难得消停得一天没有过来,只派人送了药过来,想必是觉得昨晚太过于丢人,没脸过来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