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兴在龙国并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而且过来的手续十分的齐全,所以,警方也没办法对他采取强制的措施,只能在拘留了二十四小时后放行了。
顾兴在第一时间就离开了龙国返回了米国,据暗中监视他的人送回来的消息说,他并没有回去米国的顾家,而是去了西部的一个小镇上生活了。
至于以后他会不会想起给他母亲报仇之类的事儿,那就以后再说了。
不过,国家对他的监控不会少,所以,他就想作妖估计也不会有机会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鹰隼大队又配合国际刑警那边,对K博士的人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清缴,同时也对K病毒的流传方向进行了跟踪,查出了几个大型的挂着狗头卖羊肉的犯罪集团企业,也查到了一些K病毒的受害者,其中就有袁博的母亲江心如,由此又揪出了一桩谋杀案,警方立刻逮捕了袁成强,然后对逃亡海外的袁成刚进行了通缉。
三个月后,国际刑警传来了消息,在米国的西部发现了袁成刚和手下暴龙,只不过在追捕的过程中,因为拘捕被击毙,其尸体被运回了国内,经过了dNA的比对后,的确是袁成刚。
袁博的身份终于得到了确认,并且第一时间跟警方提交了改姓的申请,他要改姓江,随着妈妈姓,至于袁家,以后跟他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明菲返回学校完成学业,怎么着也得将毕业证拿到,而林云深则继续管理公司当奶爸。
三年后,顾思南终于也考取了A大,跟明菲成了学姐学妹,这孩子也很拼,进入大学后就拒绝了明菲额资助,自己开始勤工俭学并且还神情助学贷款贫困补助,当然,更多的是拼命的挣奖学金。
对此,明菲很赞赏,只告诉她等有真的解决不了的事儿的时候再找她。
在顾思南大二的时候,明菲毕业了,一个寝室的同学们有保研的也有出国留学的,而她则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进入了古生物研究生,成了一名科研人员,当然,业余时间还是要管理公司的,毕竟科研费钱,她还得努力赚钱才行。
这天,林云深带着儿子在研究所门口接了明菲,然后一家三口准备去吃饭,却在步行街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顾明冬正在给一个人的手机贴膜,旁边的牌子上写着:贴膜十块。
兴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所以,抬眼看了一下啊,结果正好跟明菲的目光对上了,神情明显的一愣,手就抖了一下,将手机膜就给贴歪了。
顾客不高兴了。
“对不起了,刚才手抖。”顾明冬急忙道歉,“我重新免费给你贴一个。”之后就迅速的开始干活了。
“走吧。”明菲则拉了一下林云深的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顾明冬的确是渣,但是他毕竟还没有伤天害理,罪不至死,如果他以后能真的重新来过,那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博宝就一手牵着明菲一手拉着林云深,蹦蹦跳跳的往前走,还时不时的跳起来让夫妻俩拎着走,然后自己笑的咯咯的。
顾明冬在三个人离开后,这才抬眼看了过去,看着三个人幸福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对待这个妹妹,是不是现在他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呢?
可惜世界上有很多果子,就是没有如果。
三个月后,某疗养院传来消息,顾明夏要见明菲。
“不想去就不去了。”林云深看向明菲,“她就跟死人一样了。”
“去见见吧。”明菲却摇摇头,“看看她想跟我说什么。”
“我陪你。”
“不用。”明菲摇头,“我很快就回来了。”
林云深点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明菲开车去了疗养院,站在房间门口,透过玻璃窗能看见里面的顾明夏,正靠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似乎是有感应一般,很快就扭头看了过来,隔着玻璃跟明菲四目相对,忽然就笑了一下。
明菲让人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你真的来了。”顾明夏笑着示意了一下,“坐下聊吧,你站着太高,我仰着头太累。”
明菲在椅子上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没病,但是你将我关在这里面四年了,我已经成了神经病了。”
明菲的眸光闪了一下:“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吗?”
“顾明菲,你知道吗?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个梦,结果真的不该这样的。”顾明夏皱眉,“就是因为你的到来,所以,我们大家的结局都改变了,该死的明明是你啊。”
“这个话四年前就说过了,现在再说的话,就没意思了。”明菲起身,“我也不想听了,而且,就凭着你的这些年,你会一辈子老死在这里面的。”
“给我个痛快吧。”顾明夏却忽然叹口气,“我真的……受够了。”
“杀人犯法。”
“呵呵,呵呵……哈哈……”顾明夏忽然就笑了起来,“那我这个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吧?”
“嗯,应该是可以量刑的。”
“我要杀了你。”顾明夏忽然朝着明菲就扑了过来,手里竟然拿着一支被磨尖了头的牙刷,直接对准了明菲的胸口。
明菲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动手了,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一个用力,那牙刷就调转了个方向。
顾明夏扑过来是用了全力的,根本就受不住脚步,于是,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就听见噗的一声,整个人就僵住了,没多会就有鲜血从身下流出来。
那牙刷完全扎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来人。”明菲喊了一声。
外面立刻就有人跑了进来,然后大夫也进来了,很快就将人送去了医院。
在单价经过明菲身边的时候,明菲看见顾明夏的嘴张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生机。
明菲深吸了一口气,顾明夏跟她说的是:谢谢。
兴许,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吧。
走出疗养院,一眼就看见了倚在车子上的男人,不由得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经历了两世,而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