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爵早就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淡淡地地扯了下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递到楚念念的面前。
楚念念一愣,不懂严爵这是要做什么,愈发地防备。
怕严爵玩花样,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对严爵充满了防备。
可严爵懒洋洋等自己上前的模样,还有手里的手机……
楚念念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哪里得起这样的诱丨惑下
咬着唇踌躇了许久,还是没控制住好奇,迈开脚步上前去。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的那一瞬间,楚念亿整张脸都黑了。
“严爵!”
这个混蛋,居然偷拍她的照片!
而且还是她衣着邋遢,一点形象也没有地站在盥洗台前洗脸,头发乱七八糟,一次性筷子挽起来,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整个人就跟宅在家里一整年的痴宅没有什么两样的照片!
“严爵,你偷拍这样照片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姓严的,你要是敢把我照片传到网上去破坏我的形象,我跟你没完!马上把手机给我!”
楚念念说着,直接扑了上去,想抢手机删除照片。
却晚了一步。
严爵在她扑之前,举高了手。
他比楚念念整整高了一个头,手臂轻轻一抬,楚念念就拿他没办法了,根本够不到。
尽管如此,楚念念也没有放弃,她踮着脚往上跳,继续抢。
可对她够,严爵真的太高了。
楚念念跳得气喘吁吁的,累得额际都渗出薄汗了,却连严爵的手机,都没够着!
严爵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热情表情。
楚念念气不打一处来,头顶都快冒烟了!
她就不信了,凭自己灵活的身手,会一支手机都抢不到。
她楚念念,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要是抢不到手机,就跟严爵姓,哼!
“姓严的,我再说一遍,马上把手机给我,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严爵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在自己胸口不停跳的女人,淡淡地吊了下眼梢。
他不做这个表情还好,一做这个表情,楚念念更气了,就像被人迎头泼了一桶油,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混蛋!
私闯民宅就算了,居然还拍自己的丑照,威胁自己!
楚念念越想越气,恨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把眼前这个男人捅了算了。
可她知道,这男人身手极好,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十几层的楼,什么防护措施也不做就直接爬过来,身手能好吗?
楚念念在娱乐圈混了几年,见多了别的公司女明星被法规则,get一个技能,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来软的,绝对不硬碰硬。”
严爵是军人,心中自一套准则,有些事,比如真对自己图谋不轨之类的事,楚念念觉得,他应该不会做。
因为自己随时可以去部丨队告他。
这样一想,楚念念放心了。
她停下抢手机的动作,抓着严爵肌肉结实的手臂,冲他甜甜一笑,“严爵,我再说一次,把手机给我。”
“你不是自己身手很好。”严爵挑眉,淡淡地开口。
看着楚念念白里透红,白净得跟瓷器没什么两样的无暇皮肤,瞳孔微微缩紧,想起了六年前她赖在自己宿舍不走的画面,下丨腹画微微一地泛紧。
不想吓到楚念念,让她对自己更加地防备,严爵暗暗地深呼吸,将身体里的躁意压下去。
在女人方面,严爵的经验少得可怜。
六年前被季向晚下药,初尝情念的味道,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季向晚出了事。
那以后,他身边的女人就绝了迹。
包括从十几岁起就一直喜欢的冷若夕。
六年了。
整整六年,他都没看过任何女人一眼。
在季向晚倒下去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和灵魂就一起沉睡了。
如今再遇到楚念念,得知她六年前并没有死……严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向晚又是怎么那么严重伤势中活下来的。
严爵只知道,在看到楚念念,确定她就是季向晚的那一瞬间,他就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爆发一般,突然就活了过来。
当然,跟着活过来的,还有男人情念。
他不再像六年前那样,拿“我只把你当妹妹”这样的借口拒绝季向晚,欺骗自己。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的。
他喜欢冷若夕,却没有那方面的冲丨动。
反而是对认为是兄妹之情,从小的着长在的季向晚,产生不该有的旖旎念头,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季向晚放肆,甚至让她跟到部丨队去……
当时,他以为是年纪到了,对那方面的事觉醒,才会放任季向晚。
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那样。
早在六年前,他的身体就比脑子和心要诚实,先接受了季向晚。
他早就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中,对季向晚上了心。
否则的话,当年送上门的女人那么多,下药的也不是没有,他从来就没有被得逞过。
可是季向晚,不但得逞了,事后自己还默许了她赖过来行为……
他早就爱了季向晚,是因为两人实在是太熟了。
他甚至,看过季向晚小时候包着纸尿裤的样子。
之后,两人一起长大,季向晚总是跟在他的屁丨股后面,爵哥哥长、爵哥哥短的,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季向晚的哥,再多就没了,才会发生了后来那么多的误会。
不过幸好。
一切都来得及。
她还活着。
虽然不记得自己了。
但只要她活着,而不是墓碑下的一捧黄土,严爵都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能看到她活蹦乱跳的,而不是浑身是血地向在病床上,最后宣告手术失败,被缓缓地覆上白布,就足够了。
严爵扯了下唇,收回思绪,目光直勾勾地朝气呼呼,张牙舞爪,随时要扑上来咬人的楚念念看去,“身手好,就自己来拿,只要你碰得到,我就把手机给你。”
混蛋!
他这是打算跟自己杠到底了是吧?
楚念念气疯,头顶直冒烟。
卑鄙小人,长得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还不信,自己没有方法治得了他!
楚念念在心中冷哼,面上却有表现出来,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很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确定?可别到时候我碰到了,你又小人行径反悔。”
“我说话向来算话。”严爵道。
楚念念是不太相信严爵的。
毕竟这男人太强势了,认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业?
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迷丨彩服,决定相信他的衣服。
楚念念觉得,自己可以不相信严爵的人品,但不能不相信他身上那身衣服。
更何况,她现在除了相信严爵,也没有别的选择。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你可别后悔。”楚念念说着,就要动手。
严爵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楚念念冷哼,没想到严爵穿着军丨装,却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一个,朝令夕改的,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我要是反悔,就不会提这件事。”严爵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先把条件谈清楚。”
“条件?什么条件?”楚念念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他对自己的“贼心不死”,一跳尺高,往后退了好几步,双臂紧紧地着自己,“严爵,你想都不要想!我是有婚夫,年底就要结婚的人,是不会跟你乱来的!”
她就这意魏兰舟?
在意到为了魏兰舟守身,拒绝自己?
严爵眼神黯了黯,脸上却没有现出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楚念念维护别的男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都想着自己,让严爵很难受。
胸口就被压了一座山似的,沉重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同时,还有一股沈浓的酸味泛开。
他接受不了楚念念脑中想的,心中念的,嘴里说的,全是别男人。
但是严爵也知道,这是他欠楚念念,欠季向晚的。
六年前,他有多忽略她的感情。
六年后,就给还多少给她,有增无减。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得任何人。
可是,看到楚念念为了另加人防备自己,严爵还是控制信胸口浓浓的酸意蔓延,“你就这么喜欢魏兰舟?他到底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