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坐过来,手撑着沙发垫,脖颈上的领带早就被扯的半松,俊美的脸直面她。
这一刻,姜暖暖忽然福至心灵,用自己的勺子挖了自己吃过的蛋糕,往他唇边送。
男人抿着的唇张开,盯着她,咬住黑色的塑料勺,将那块蛋糕吃进了嘴里。
褐色的蛋糕渣落在他性感的唇瓣边,镜片后的狭长眸子充满侵略。
姜暖暖敢保证自己的心理防线就是在这一刻崩溃的。
她对美好的东西和刻意的诱惑没什么抵抗力,秒读懂了顾廷宴对她发出来的信号。
“好吃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干涩。
顾廷宴指腹抹了下唇,喉结滚动,“味道不错。”
他不爱吃蛋糕或甜食,但今晚的味道确实不错。
很甜。
“你没擦干净。”姜暖暖放下蛋糕和勺子,“我帮你?”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默许的点了点头。
系统66感觉发展不对:“我告诉你姜暖暖,凡事适可而止。”
姜暖暖直接屏蔽了它的话,她自拿到这个配角就明白自己恶女,没必要有什么情感负担。
允许范围内的及时行乐,是她的宗旨。
她捧住顾廷宴的脸,倾身过去咬上他的唇。
几乎是瞬间,她纤细的腰肢缠上来一只大手,将她整个人都抱到了腿上,西装裤下的两条大腿,结实紧绷。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威士忌的烈酒,馥郁浓香的令她无端上头。
姜暖暖按着他的胸口,身前人的胸膛隔着衬衣都像燃了一把火,灼烧着她的掌心,刺疼了伤口,却根本停不下来。
粗粝的手指撩起她的衣摆,在触碰到她光洁脊背的前一秒,手机铃声突兀的闯进,打断了一切刻意营造起来的旖旎。
顾廷宴翻涌欲望的眼尾发红,就见落在旁边的那只白嫩脚丫卷起脚趾,主人受惊的猛地一颤。
姜暖暖压着他的肩膀离开,头发散乱,一侧肩的衣服滑落,整个人像朵绽放的粉玫瑰,纯魅的勾人。
“电话。”她喘着气,抬了抬腿,那西装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她皮肤都麻了。
能大半夜打来骚扰他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顾廷宴没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手一直按着她的腰,拿出手机接听,声音是说不出沉哑,透着一股不满足。
姜暖暖乖巧坐在他腿上,红着脸也没吭声。
“妈。”顾廷宴盯着她露在外的一侧雪白圆肩,暗着眸问,“出什么事了。”
林笑心中有些难受,“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跟你说说,昨天诗柳提着水果来看我,在旁边大哭了一场。”
姜暖暖离的近,就坐在他腿上,话筒里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顾廷宴瞥了她一眼,放在她腰间的手微松,“她说什么了?”
林笑愁苦道;“她送你的一串项链是情侣的吧,说是昨天警察上门将她那条收走了,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这命运啊...,本来你们早就结婚了,现在连条项链留作念想都不行,你看看能不能托人帮帮忙,把东西还是还给人家吧。”
姜暖暖的脸上血色迅速退尽,唯一的一点红润只有唇上的那点色彩。
她从顾廷宴的腿上下来,垂着眼,发出极轻的声音,“我去上厕所,你慢慢和你母亲聊。”
姜暖暖钻进卫生间,将水龙头打开,洗了一把脸。
再抬头时,她脸上已经没什么情绪了,摸了摸自己被狠狠吻过的唇,有些不满意,“这都不涨点好感么,果然主动没有被动来的香。”
系统66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不要总抢女主风头。”
“啧。”姜暖暖将散乱的重新打理好,整理完衣服,确认自己现在出门也很正常,才推门出去。
等她出来,外面的顾廷宴也结束了通话,她没听见后续内容,只是挪到门廊边,点亮了头顶的灯,“明天还要继续录节目,我今晚先回餐厅那边了。”
顾廷宴起身,也没解释什么,只是心中有燥意,“有些话不用听,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姜暖暖点点头,扬唇笑了下,“我没事,只是今晚确实不能住在这,时间也不早了,晚上可能还要跟导演组商量一下后续节目拍摄的事情。”
她打开门走出去,末了又回头看他,“你能来我挺高兴的,晚安。”
顾廷宴站在原地,眼眸微凉,直到指尖无意识触了触唇,上面仿佛还留有被咬过的痕迹,才将这点冷意压下。
自己一向不喜欢有人拿自己的母亲来说事,谁都一样。
他给楼下的李助打了个电话,“将她平安送回去。”
姜暖暖按了电梯,下到一层。
李助等在楼下,站在车门口叫住她,“我们老板叫我送你回去。”
姜暖暖也不客气,弯腰坐进车里。
李助理还挺好奇自家老板今天‘事情’怎么解决的这么快,他往后视镜看了几眼,说:“老板刚刚让我订了凌晨的飞机回去。”
姜暖暖嗯了声,“他工作多,来回飞确实辛苦。”
李助理想了想,“他今天没排工作。”
姜暖暖眉毛一挑,“哦,那肯定也是排了什么你不知道的行程。”
他觉得这位小姐一根筋,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暗示呢。
路过一间准备关门的小药店,姜暖暖灵光一闪,“等等,停车。”
她跑进药店,熟练的问里面的人买了舒缓胃部的药物,又坐回车里。
李助理问:“你身体不好?要不要我跟老板说一声。”
“不是我。”姜暖暖将袋子放到前面副驾驶,对他说:“顾廷宴晚上喝了不少酒,刚刚也喝了一点威士忌,他还有凌晨的飞机,胃说不定要难受,你等会返回来接他,去热饮店买杯热茶,然后把药带给他,让他身体有不适就吃掉。”
一连串的嘱咐,李助理都听愣了,回过神来后才说了一句,“姜小姐很喜欢我们老板啊,事情想的真周到。”
姜暖暖愣了下,笑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合格情人该做的事。”
车子将她送到餐厅门口,时间其实也不晚,距离她被顾时洲抛下跟顾廷宴上车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三个小时左右。
但这三个小时里,姜暖暖的手机不在自己身上,联系不到人,还是急了餐厅里的同伴。
几乎与车子并肩停下的,是一辆造型炫酷狂野的机车。
姜暖暖从车里下来,就见机车上的人摘下头盔,薄唇紧抿,一头发丝凌乱,就连耳钉上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