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着自己有点久了,那杏眼还散着未尽的魅意,丝丝缠缠的勾着他,顾时洲受不住,将人往上抱了抱,随即唇贴上去与她勾缠咬话,“我没买套,要不叫范姜去外面药店一趟?”
姜暖暖呼吸不顺畅的抬手推他,“我没想。”
回应她的是一声沉哑低笑,唇瓣在她面颊游离片刻,不舍得的挪开,“那就别那样看我,我想做的要死。”
姜暖暖手一紧,在他胸膛抓下几道指痕,掰开他的手从他腿上跳下来,气息不稳的怼他,“去见你的粉丝,你也这么说话吧。”
“不,这话就对你说。”
顾时洲交叠起腿,紧实的腹部没了她的身体遮挡,触到冷意的肌理线条纵横,肌肉收紧,没入裤子里的腹肌愈发明显。
这一副邀请她即可犯罪的模样,姜暖暖不敢多看,转过身去将衣服整理好,叫了范姜和卸妆师进来。
两人都看见了顾时洲脖子上和胸口的痕迹,连同空气里都染上一股心照不宣的暧昧氛围。
见面会结束,他们一同去南春饭店吃了点午餐,期间,姜暖暖接到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她的父母在陵港出车祸,要人签字做手术。
姜暖暖皱着眉,“电话为什么打到我这来?你们没有联系姜梦和姜堰?”
那头的护士有点着急,“那个电话我们也打过了,人家不来,你也是他们女儿赶紧来看看吧。”
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她拿起包要去,顾时洲起身送她,“姜家人要见你?”
姜暖暖心里也不清楚,摇摇头,“不知道,先去医院看看。”
顾时洲没问什么,开着那辆中途换的机车,一路送她到医院。
两人到手术室门口,医生拿来手术签署同意书给她,姜暖暖定眼一看上面的姓名,才明白手术室里躺着的不是姜家养父母,是生物学上的亲生父母。
这具身体被姜暖暖接管至今,她没有过生父母的一点消息,也没主动去找过他们,这会突然以病危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她先签了同意单,思绪还有点乱。
顾时洲带着两个警察走过来,“找你的。”
垫完了医药费,姜暖暖又跟着去了趟警局。
监控显示上午12时,这对年迈的老夫妻拿着腌菜坛过马路,去的是姜家别墅区的方向,郊区路上人少,地方大,被一辆超速行驶的货车闯了红灯双双撞倒。
警察唏嘘,“得亏是个空车,不然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肇事司机控制了,姜暖暖见他的时候他还差点给她跪下,懊悔的不行。
该怎么判赔就怎么赔,她没什么情绪的从警局里出来,浅色的毛呢大衣落在椅子上都忘了,顾时洲帮忙拿出来披回她肩膀,手掌落在她腰间轻轻握着,询问:“我再送你回医院?”
对他来说看烟花和去医院都行,总归两人能独处。
傍晚夕阳快落下,烟花秀要开始了。
姜暖暖摇头,“不,我要去看烟花。”
她没来这的前三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是假千金了,她都没有和生父母产生交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也不亲近?
这二老还抱着菜坛子去姜家恐怕也是看姜梦,估计姜梦自己现在日子不好过,也根本不想搭理将她养大的养父母。
浅浅一想,姜暖暖自认为自己尽到出钱救治的义务就够了,别的和她无关。
顾时洲从没见姜暖暖提过她生父母,心里猜测他们关系生疏不合,抱她坐上黑亮重高的机车,握着她的手往大衣袖子里套,“那就穿衣服跟我去坐船。”
姜暖暖分开腿跨坐好,抱上他的腰,“开慢点,晚上降温了。”
顾时洲闲闲一笑,“那不如你抱紧点有用。”
姜暖暖手摸进他衣服里,揪着他腰间肉一拧,在风里听到他的吸气声,忍疼笑骂,“姜暖暖,你行,我开慢点。”
她埋首在他背后,勾起唇。
提早结束工作的顾廷宴,拿上两张船票去了碧水湾,因为梅姨说她不在阳光华庭,他便到这里准备接人去看烟花。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开着。
空无一人,她不在家。
顾廷宴扯松了规整的领带,靠在玄关柜边,给姜暖暖打电话。
接听后有传来喇叭播放的声响,人挤人的说话声,很嘈杂。
他沉声问道:“在哪?”
姜暖暖看着到点要开的船只,如实回答:“在看烟火秀,你忙完了?”
看了眼让李助买回来的VIp观景船票,顾廷宴无意识的握紧,“跟谁去的?”
那头沉默一会,回:“顾时洲请我来看的,你现在要过来吗?”
“谁?”桀骜不羁的男声忽然凑近响起,电话应声而断。
他们都说,陵港江一年一度的烟花秀是小情侣跨年必去的地方,顾廷宴从来没关注过,这会心血来潮想带人去了,又有人抢先一步带她去,在他肺管子上戳了一刀。
顾廷宴站了片刻,俊逸的面庞黑沉着,将摘下的领带随手放置在玄关柜上,出了门。
姜暖暖被人挤了一下,还是顾时洲拉她到跟前才站稳。
VIp的游轮观景不分什么主次席位,所有人都是在甲板站着人挤人。
她的通话键被挤的指腹压到给挂了。
顾时洲问她:“我哥电话?”
姜暖暖握住栏杆,点点头,“他应该会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直觉告诉她他肯定来。
顾时洲唇角一耷,双手抵着栏杆将她圈在中间,帽檐下的桃花眼阴鸷,“有我不够?还叫他来?”
她杏眼微光流转,划过一抹无奈,“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你又知道提醒我了?”他俯身过去,她微微偏头避开,露出一只莹白耳朵,“退开点,这里人很多。”
“戴着口罩怎么亲你。”顾时洲碰碰她的耳垂,手指捏了捏,不高兴的说:“你在床上怎么就不提醒我关系?叫我保持距离?”
姜暖暖扭头回来,“那关系不就是在床上体现的?我为什么要特意提?”
顾时洲一噎,对着她那双清澈的眼,握着栏杆的手背都鼓起青筋。
他觉得憋屈,咬着牙说:“就非得等你那个破协议,就非得喜欢他了?”
姜暖暖缓慢眨了下眼睛,“顾时洲,你早就玩不起游戏了。”
男人梗了下喉咙,口罩下的唇狠狠抿起,扯出一个坏到骨头里的笑,“游戏可以输,你也脱不开我。”
“没让你离开。”姜暖暖抵着他的腹部,小声道:“站好了,我不想掉下船去,等会你哥要来,你就配合一点。”
这嗓音现在软软糯糯的,多了几分示好祈求。
她是真会挑时候叫他摆正位置。
舌尖一顶腮帮,顾时洲忍着不满,后退站好。
不想玩了又怎样,游戏局都开了,他不玩下去将人弄到身边养着,就是被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