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团圆之际,柳笙笙与南木泽几人早已经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直到走远,耳边的声音才逐渐消失。
县城的街道安安静静,宽敞的道路更是连个人影也瞧不见。
逸辰默默的跟在柳笙笙身边,“有家人真好,任何情况下,只要有家人在,就能有家。”
柳笙笙微微笑道:“怎么,想家了?”
逸辰摇了摇头。
月光下的他,身姿挺拔,模样俊朗,看着就像一位翩翩少年。
他目光坚定,认认真真的看着柳笙笙说:“姑娘就是我的家人,苍王也是我的家人,跟在你们身边,就跟是在家里一样。”
柳笙笙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子说。
随即她又笑道:“我们这边顶多算你娘家,以后你要是有了心上人,就能像你哥一样,找个地方成家立业,像所有的普通夫妻一样,生儿育女,然后拥有一个像雷雨田他们那样的家……”
逸辰连连摇头,“不,我不会成家立业!我要一辈子跟着你们!”
说着,他又道:“况且娘家是什么鬼?我又不是女的,又不会嫁出去。”
柳笙笙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说:“哦,看来你是要娶媳妇回来了?”
见逸辰红了脸,她又说:“那等回去之后,我让人给你置办一处宅院,给你娶妻生子用,要不就在苍王府旁边看看吧?离我们又近,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那样你就有两个家了,是不是想想就快乐?”
逸辰被说的脸整个红了,“姑娘不要打趣我。”
“我可没有,男人总得成家立业,不然难道像杜司年一样去当和尚啊?”
逸辰:“……”
南木泽伸手摸了摸柳笙笙的脑袋,“你对和尚很有研究?”
柳笙笙笑着看他,“问这个,该不会你也有想法吧?”
南木泽的脸色微微一变,捏着她的小脸蛋,干脆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你说呢?”
旁边的逸辰连忙转过了视线,左瞧瞧右看看,不经意的看到了远处的月亮。
“今夜月光真好……”
这下子,轮到柳笙笙脸红了。
她不开心的跺了南木泽一脚,“你……旁边还有人呢!”
“老夫老妻,何必羞涩?”
南木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当和尚的想法?”
柳笙笙的眼皮跳了跳,连忙就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今晚你自己一屋。”
南木泽脸上的小得意瞬间没了,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为夫知错了。”
柳笙笙冷哼一声,“错哪了?”
南木泽一把搂过她的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不该在人前亲你,应该在人后……”
柳笙笙刷的一下,脸全红了。
“你,你……”
“今晚就改。”
“好啊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逸辰倒是懂事的放慢了脚步。
看着前方打打闹闹的两个身影,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真好啊。
能够生活在姑娘身边,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以后可不能像逸舟,去一个地方就跟人家看对了眼,然后留在那里生儿育女了。
他可得绝情绝爱,一直跟在姑娘身边才行!
“……”
翌日。
天刚一亮,他们便继续赶路去了。
只是昨晚到底睡得不好,一大早,柳笙笙走路便是一瘸一拐,好像是闪了腰一样。
逸辰本想上前问问。
南木泽却直接把人抱上了马车,想想也罢,有南木泽照顾着,压根就用不着自己……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他们才终于跟那两万多个将士汇合。
看得出这段时间他们过的还算不错。
有的吃,有的喝,也就是住的环境差了一点。
不过终于能够回去,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欢喜不已。
而回去的一路也是十分的顺利,无论在哪一个城池休息,那里的百姓都会十分热情。
而他们经过了好些个城市,一路也是畅通无阻,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隔三差五就有人冒出来过。
另一边,离国皇宫内。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
皇宫里头就出了一件大事。
三皇子杜寻,终于醒了。
整个皇宫为之动荡,数不清的人都欢欢喜喜朝着他的宫殿赶去。
就连皇上与皇后也亲自赶了过去。
而杜听云在听到动静之后,也跟着杜百里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真的醒了吗?是谁发现的?”杜听云满脸的不敢置信。
杜百里边走边说:“是他身边的宫女发现的,说是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还把那个小宫女吓了一跳呢。”
“这么突然?”
杜听云有些惊讶,随后又说:“真是可惜,要是能早一点醒,也能见上笙笙一面。”
杜百里轻轻叹了口气,“确实有些突然,也确实太可惜了,笙笙才离开没多久呢,他就醒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说:“要不咱们把笙笙请回来吧?”
杜听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杜百里尴尬一笑。
也是。
只怕柳笙笙早已经逃一样的跑远了……
终于赶到那个宫殿附近,还没到门口,就已经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
外面都围了这么多人,可想而知里面有多拥挤。
听说三皇子的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皇上在里面小留了一会儿后,便又回御书房处理正事了。
偌大的寝宫只剩皇后一直守着杜寻。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能动弹吗?”
床上,杜寻的脸上毫无血色,浑身上下僵硬无比。
他始终躺在床上,只有两个眼珠不停的左转右转。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张开了口,“我怎么会在这?”
文秋柔大喜,“还能说话就好!你吓死母后了,醒来之后一直不说话,也不动弹,母后还以为你依旧醒不过来呢,早知你摔的那一跤会如此严重,当时母后就该……”
“摔跤?醒不过来?母后,现今是何年何月?”
看着一脸震惊的杜寻,文秋柔伸摸了摸他的额头,“傻孩子,你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太医都说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终于能醒可是大喜事,怎么问这种糊涂问题?”
杜寻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才喃喃自语:“所以,我这是又回来了吗……”
世上怎会有如此诡异的事?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