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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逐渐充斥了每一寸空气。
许荣荣的外套已经被胡乱扔在地上,打底的浅v领毛衣被战熠阳扯下来,左肩的风光在空气中展露无遗,战熠阳的唇熨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缓缓往下……
许荣荣的心情就跟第一次和一大帮同学去做坏事一样,惶然不安,但更多的……是期待。
战熠阳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确定第一次就要挑战车那什么吗?
“刺啦——”许荣荣的毛衣肩部缝合处被撕裂的声音。
“战、战熠阳……”许荣荣的声音软软的,透出不安和惧怕,这些对她而言,全都是未曾领略过的陌生体验。
战熠阳在她半露的丰满上用力地留下了一个印记,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血管传遍了许荣荣身体的每个角落,许荣荣听见自己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声音,绵软慵懒,她甚至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战熠阳……”许荣荣的声音显得更加怯生生的,带着明显的颤抖,手却不自觉地去抓紧了战熠阳。
“笨蛋,别怕。”战熠阳安抚似的吻上了许荣荣的眉眼,许荣荣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他的衣服抓得紧紧的,试着去回应她。
她不讨厌战熠阳,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可是据说第一次会痛得撕心裂肺,加上从未和任何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肌肤之亲,她只是有些惧怕。
可是很神奇的,战熠阳的吻真的有抚慰情绪的作用一样,她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战熠阳也能感觉出来许荣荣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不安,正想更深入一步的时候,对讲机传来司机的声音——
“报告,战少将,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可以赶到汇合点,请指示!”
就好像有人在烧得火红的钢铁上泼了一盆冷水,空气中的暧昧因子瞬间分崩离析,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都被拉回了现实当中。
许荣荣听到声音,更是下意识的推开了战熠阳,捂脸,各种囧,她以为司机来了。
战熠阳闭了闭眼,考虑着是不是让司机晚几个小时再过来。
许荣荣郁闷地趴在战熠阳的胸口处,“第二次了,战熠阳,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单纯抱怨的口吻。
战熠阳忍俊不禁,顺了顺许荣荣的头发,“你的语气听起来怎么比我还要遗憾?”
许荣荣囧了囧,“你听错了,我只是……在为你感到悲哀。”
战熠阳挑了挑眉,拿过搁在一旁的对讲机,许荣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你要干嘛啊?”
“为了让我不那么悲哀,我决定让司机晚几个小时再过来。”
“哎,不要!”许荣荣去抢对讲机,半褪的毛衣也顺势滑了上来,她“咳”了好几声,低着头赧然道,“那个……一切都是天意。嗯,我们不能逆天而行。再说……再说……”
战熠阳对许荣荣支支吾吾的后半句比较有兴趣,“再说……什么?”
“再说,我们没必要第一次就挑战车震啊……”她看着战熠阳,一脸小学生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后求表扬的表情,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战熠阳深深看着许荣荣,唇角的笑意也在逐步加深。
许荣荣又茫然又小白兔的眼光在战熠阳脸上扫了几圈,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嗷”了一声,“战熠阳,你什么都没听到对不对!?”她捂着脸趴回了战熠阳的胸口处。
“我什么都听到了。”战熠阳难得轻笑着说出一句话,却是在给许荣荣难堪。
许荣荣恨恨地咬住了他胸口处的军种胸标,“我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战熠阳十分慷慨大方地提醒,“你说,我们没必要第一次就……”
许荣荣已经够尴尬了,战熠阳再提醒她就真的想咬舌自尽了,可是战熠阳似乎是来真的,情急之下,她吻上了战熠阳的唇。
不得不说,想要堵住一个人的嘴巴,这是个很好的方法。
战熠阳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许荣荣会下这一步棋,勾了勾唇角,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深深吻了几下,“继续下去的话,司机真的要晚几个小时再来了。”
许荣荣大囧,推开战熠阳一屁股坐回副驾座上,顺手捡起外套,注意到左肩开裂的衣服,幽幽怨怨地看向战熠阳,边套外套边说:“如果我现在跟别人说你家暴,所有人都会相信。”
“他们看见你裂开的衣服底下的红痕,就不会相信了。”
许荣荣将信将疑地看向左肩,掀开衣服,果然,白皙的肌肤上密布着红痕,深深浅浅,她忙忙把外套拉上来遮住,“这也算是家暴!”
“算吗?刚才好像有个人因为我没有成功实施这种家暴而遗憾?”战熠阳回击得毫不费力。
许荣荣自知不是战熠阳的对手,气呼呼的瞪着他,不说话了。
她就不信战熠阳能用同样的表情瞪她。
这种幼稚的表情战熠阳当然不会做,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许荣荣气急,“你是白痴的老公,简称白痴老公。”
战熠阳锐利的眸子一眯,“许荣荣,你骂我。”
许荣荣露出招牌的无辜表情,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口吻,“不要冤枉人家。”
“你昨天说你不会煮饭就是这样的表情,结果你骗了我。”
“那你今天该吸取教训了,说不定我又是在骗你。”她调皮地眨眼,透出一抹得意小嚣张。
“许荣荣,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辨?嗯?”
“这又不是我的错。你没发现你老婆的优点,应该忏悔的人是你。”许荣荣纤长的手指指着战熠阳,仍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让人不敢相信那些话出自于她的嘴巴。
战熠阳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战太太,我正在忏悔,也许你身上还有很多我没发现的优点等着我去发掘。”小白兔想跟他玩?到地方了再好好收拾。
许荣荣的眼神慢慢变成了防备,她总觉得现在的战熠阳……就是一头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下车。”战熠阳忽然说。
许荣荣看了眼四周的环境,用叶子安的话来说就是:杀人灭迹的风水宝地!她赖在车上不肯下去,她才骂了战熠阳白痴,谁知道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啊……
战熠阳直接绕到副驾座打开车门,“许荣荣,下车!”
“你要干什么?”许荣荣抓紧了座位的靠背。
战熠阳看了眼四周,冷笑,“放心,就算我真的想要干些什么,也不会选这种地方。”说完直接把许荣荣从副驾座上抱下来,塞进后座。
不一会,战熠阳的司机也到了,许荣荣这才知道只是换了个司机而已,放下心来四处张望,甚至趴到了车窗上,“战熠阳,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再问,我说不定不会计较这不是个好地方就做出什么来。”
“……”
许荣荣安分了,微信上告诉叶子安她被人挟持了,叶子安回复:与其奋力挣扎,不如闭眼享受。
享受?
好吧。
她收回手机,趴在车窗上往外看,这才发现风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换。
似乎是更进入山里面了,风景更胜外面一筹。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深山的树都多了一种盎然的生机,明媚的阳光从枝桠绿叶的罅隙间斜斜地漏下来,一缕一缕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山里的空气清新得出奇,足以让人忘记山路颠簸。
渐渐地,小白兔的两眼都放出光来。
这段路战熠阳来来回回了六年时间了,早就熟烂于心,他看向一脸新奇的许荣荣,“你在干什么?”
“闭眼,哦,不对,睁着眼睛享受!”她指着窗外的一棵树,“啊啊啊,战熠阳,你看那棵树,怎么可以那么……唔……”
许荣荣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战熠阳拉了回来,她幽怨地抬头看着战熠阳,还没开口就被战熠阳训了,“笨蛋,谁告诉你坐车的时候可以把头和手伸出窗外?”
“……”许荣荣刚想说这种路上不可能出现第二辆车,结果车子擦着路边的一棵树过去,如果她不注意的话,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好吧,她错了。
“我以后不会了。”许荣荣狗腿地笑。
“坐好!”战熠阳的手按在许荣荣的肩膀上,不许她乱动。
许荣荣微微挣扎,“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就到窗边看看外面,不会把头伸出去了!唔,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就丧偶的。”
她的双眸满含期盼,纯真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掐灭她的期盼,战熠阳却一字一句地说:“战太太,你再乱动,战先生会自行让他早年丧偶!”
“……你要自杀?”许荣荣愕然看着战熠阳,茫茫然问。
“……”战少将被战太太的理解能力堵得无语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