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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熠阳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上衣要许荣荣换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穿了。
许荣荣把衣服接过来,看着战熠阳说:“你把脸转过去。”
战熠阳挑挑眉梢,“你还害羞?”
许荣荣不自然的看向别的地方,“你看着我,我脱不下衣服。”太别扭了。
“既然这样……”战熠阳若有所思的看了许荣荣两眼,很慷慨地说,“我帮你。”
“不要!”许荣荣躲进被子里,用双手护着自己,“想吃我豆腐,没门!”
战熠阳风轻云淡地掀开被子去脱许荣荣的上衣,“我怎么记得你的豆腐我吃了不少了?”
“流氓!”许荣荣佯怒着配合战熠阳的动作,让她帮自己换了衣服,本来以为他会扑倒她然后吃干抹净,可是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她眨巴眨巴眼睛。
难道战少将突然清心寡欲了?
战熠阳看了一眼小白兔的表情,立即知道她在想什么,低下头去狠狠吻了她两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比谁都想狠狠地撕了你的衣服。”如果不是小白兔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脖子上还有伤的话,他早就那么做了。
“……”许荣荣脸一红,在战熠阳的唇上咬了一口,“大流氓!”说完她挑逗似的把手伸进了战熠阳的胸口。
“别闹!”战熠阳攥住小白兔的手,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当然,你想让我撕了你的衣服的话,尽管闹。”这个……实在是太容易了。
许荣荣果然安分了,战熠阳满意地站起来,“不睡的话起来,我要出去一趟,让亦琳过来陪你。”
“你要去哪儿啊?”许荣荣下意识的仰起头看着战熠阳。
战熠阳摸摸她的头发,“还有些人没收拾干净。”
许荣荣懵懵懂懂,“不是要去打架吧?你会不会有事?”
“你见过我有事吗?”战熠阳反问。
“好吧。”许荣荣床上爬起来,站到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的脸颊,居然没有肿起来,她“咦”了一声,听见战熠阳说:“给你冰敷过了。”
许荣荣一愣,她睡着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帮她冰敷吗?
管理着一个军队,维护着这个国家的安全的人,居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帮她冰敷。
心脏忽然绕满了感动。
许荣荣毫不吝啬地转身,踮起脚尖在战熠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公,你最好了。”
“知道我最好了才这么点表示?”战熠阳表示嫌弃且不满。
许荣荣想了想,小白兔一样眨眨眼睛,别有深意的笑着说:“要不……你狠狠地撕了我的衣服吧。”说完小白兔做任人宰割状。
“笨蛋。”战熠阳又爱又恨的捏了捏小白兔的脸颊,“亦琳快来了,别闹。”
许荣荣这才蔫下来,“好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许荣荣吐了吐舌头,跑去开门……
幸好战熠阳没被她诱惑,不然让他在这个关头上刹车……他会掐死亦琳的。
开了门,一身休闲装的战亦琳蹦进来,“大嫂!”
这是许荣荣第一次看见战亦琳穿着便装的样子,其实……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一点不输给蒋悦怡。
“亦琳,你不去当模特太可惜了。”许荣荣惋叹。
“走t台有什么意思?敌后拼杀才爽呢!”战亦琳比试了两下格斗的动作,活生生的一个女金刚。
许荣荣被逗笑了,“唔,在t台上也可以杀啊,秒杀菲林!”
战亦琳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杀敌好玩!”
许荣荣默默地飘去给战亦琳倒水了。
这时战熠阳走出来,趁着许荣荣在倒水把战亦琳拉到一边,说:“我要出去,陪着荣荣到我回来。”
“求我啊。”难得战熠阳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把握机会为难他的是傻瓜,很明显战亦琳不是傻瓜。
战熠阳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中校,这是命令!”
战亦琳蔫了,“是,少将。”
战熠阳的唇角露出满意的弧度,把许荣荣叫过来,说他要出门了。
“早点回来。”许荣荣很认真的说。
战熠阳皱眉,“你看了那么多美剧,没看到别人老公出门的时候老婆是怎么做的吗?”
“……”许荣荣无语的踮起了脚尖,在战熠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战熠阳不满足,愣是在许荣荣的唇上占到了便宜,又揉乱了她的头发说:“外卖已经帮你们叫了,都是你喜欢吃的。乖乖吃饭,等我回来。”
许荣荣乖乖点头,“嗯。”
战熠阳这才了无牵挂地离开。
许荣荣看着战熠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处才关上门,回头就看见战亦琳很冷似的抱着双臂站在身后,说:“我哥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上一秒还是发号施令的少将,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幼稚的大龄儿童了,不一会又分裂成温柔的二十四孝老公。
艾玛,这太诡异了!
许荣荣沉吟了片刻,“我已经习惯他经常分裂了。”
战亦琳哈哈大笑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人格分裂症患者跟你说大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许荣荣摇摇头,战亦琳叹了口气,“我爸五十五岁的生日,因为一些原因吧,操办得挺隆重的。我哥到时候要是不肯回去,大嫂,你帮忙劝劝啊。他们俩不和的事情在军官家庭的圈子早传开了,这次我哥要是不出现,就真的坐实了。”
许荣荣铭记在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战亦琳拍拍手,事情解决了,她知道,说一不二的战少将是听老婆话的。
……
……
战熠阳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最后停在了贺家的足浴城门前,陈浩然领着部下在等他。
部下们都极少见到战熠阳怒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报复也报复得这么直接,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陈浩然走向战熠阳,“咱们进去怎么说?”要对人家动手,总要有个理由吧。
“还需要说什么?”战熠阳冷冷的,姓贺的惹到他,而他生气了,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陈浩然摸摸下巴,“好吧。”说完招手示意手下都进去。
姓贺的听说沈雅婷和他的一干手下被送进监狱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惶惶不安等了一天,看见战熠阳和陈浩然带着人进来,忙忙走上来,“两位,两位,冷静,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吗?”
战熠阳冷笑了一声,“那你给我说说,沈雅婷给了你什么好处?”
姓贺的笑了起来,“都是大男人,女人能我们什么好处,难道你们不明白吗?”顿了顿,他主动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沈雅婷来找我,先是导演了许小姐捡到钱的事情,接着让我把儿子藏起来,然我去报警,再给警方提供绑架我儿子的嫌疑人。他想把许小姐的名声搞臭。”
跟陈浩然查出来的差不多,可是中途的时候沈雅婷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要许荣荣变成和她一样的人,所以向姓贺的借了几个手下要对许荣荣下手。
“所以你配合了沈雅婷?”战熠阳的眼底布着一层寒冰,让看着他的人都心惊胆战。
姓贺的就差下跪了,“首长,我错了。”他不知道战熠阳的军衔,只知道能领导这么多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哀求起来,“首长,我给你赔礼道歉,一起都好商量,只要你别为难我这小生意。”
战熠阳冷冷勾了勾唇角,“浩然。”
“到!”陈浩然响亮地回答,他了解战熠阳,知道好戏要登场了。
战熠阳轻启薄唇,冷然果断地吐出来一个字:“砸!”
“是!”陈浩然笑了笑,转身向着手下,“你们,给嫂子报仇的机会来了,能看见的都给我砸了!”
顿时,凌乱的响声四起,噼里啪啦的格外瘆人。
战熠阳冷冷一笑,出了足浴城。
身后是苦苦哀求着的姓贺老板,“首长,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
战熠阳恍若未闻。
这个姓贺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足浴城被警方怀疑涉黑涉毒,可惜一直找不到证据,他砸了,正好一了百了。也让所有人知道,惹了他,他可能还有心情陪你玩两圈,慢慢地玩死你。可是试图动他身边的人,他的脾气就没那么好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a市最豪华的足浴城,化为齑粉……
陈浩然带着人从足浴城出来,个个脸上都是爽到了的表情。
“报告!少将,按照你的指示,足浴城已经面目全非,它亲爹妈都认不出它来了!”陈浩然站在车门旁边喊道。
战熠阳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踩下油门,发动车子回家。
“哎……”陈浩然看着绝尘而去的路虎,“什么人啊,老子帮你干没有报酬的私活,你至少说声谢谢啊。”
“想要听他说谢谢,那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努力做梦吧。”小队里的一个特种兵拍了拍陈浩然肩膀,感叹道,“好像又看到了刚刚入伍时的战熠阳。”
战熠阳入伍的时候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没人知道他是战司令的儿子,他从最基层开始,不断地立功,不断地擢升。
那时他的作风就像现在,果断,冷漠又冷血,不留情面。
后来当上第一集团军的军长,他忽然“温柔”起来,热衷于算计,喜欢慢慢地玩死对手,他享受和对手博弈的过程,因为这是看着对手失败的过程。
后来,慢慢有人用了对军队而言还比较新潮的词汇形容他:腹黑。
不知道多少毒枭走私犯死在他的腹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