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现在公布判决结果!查尔干图公府副府长于桥,于今日在查尔干图村民王神医的院子里擅自称王、作乱、造反未遂一案!”
牛三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两位师爷说道:“请左右师爷做好笔录!”
罪名不少,但都是未遂。
左右师爷答应一声走下堂来,来到烂于头身边,准备记录晚安,毕业之后让他签字画押。
烂于头一看心想:完了!
“于府长!有什么要说的吗?咱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牛三振振有词的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烂于头的身上!这也是他的报应!
烂于头彻底绝望了!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我没犯错!为什么要治我得罪?!我要……见武府长!我要见县……县太爷!牛三!你……你这是公报私仇!”
“哎哎哎!你自己擅自封王就行了,千万别拉我们家武爷!武爷是副府长,从来没想过当府长,也从来没让人喊过他府长!不像你让手下喊你府长,还想称王造反,你就低头认罪吧!”
兰兰说道!
这时左师爷也说道:“于副府长!你就不要拉人头了,认罪伏法吧!要是县太爷也知道了你有造反的想法,那还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也得和你划清界限,你现在是个危险人物,就不要心存侥幸了,你要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要做垂死挣扎,乖乖的交代吧,我现在就记录你的口供,你好争取提前早日服刑,也好早日出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左师爷这是落井下石呢!
“哎呀!……左师爷……你……!”
“好了好了!这样吧!咱们采取一问一答的形式,你看怎么样?我问你答!看来你也不愿意配合,也在情理之中,哪个罪犯可主动承认罪过了?我问大家吧。”
牛三清了清嗓子看着堂下的兵丁衙役们说道:“众位!大家听清楚了,我问大家什么,大家就回答什么!不要答非所问,也不要抢答,现在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于桥在私下里是不是让你们喊他府长?请回答!”
这时堂下的众兵丁争先恐后的回答道:“是!是他让我们喊的!他说加个副字多累,就让我们直接喊他府长!”
“好!那我再问你们第二个问题,持续了时间?”
“从他来了查尔干图公府就开始了!”
“很长时间了,大概一年多时间了。”
“别瞎说!府长来了才半个多月!到今天才十六天!”
有人提醒道。
“左师爷!记下!私自做主为自己加官进爵,无视国法,无视县太爷,也无视武副府长,更是无视我这个府长!罪加一等!”
“好!罪加一等!”
左师爷回答道。
“不,这个罪加一等是我说的,这个不用记。”
烂于头一听,稍稍宽慰了一些,心想造反的罪名估计没有了,因为刚才的提问中没有涉及造反的事,问题是自己也没想造反呀!这事给闹的!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牛三要给他定个什么罪名。
“依照国家法度,造反是要杀头的!但是念于桥与我们同朝为官,那就对他网开一面,不按造反罪论处,定一个擅自称王罪,免去他的死罪,判他五年监禁!让他长长记性!”
左师爷和右师爷在烂于头跟前唰唰点点地记录着。
“等等府长!还有一宗罪没定呢!”
牛三一愣!
“什么罪?”
“他带兵擅闯民宅!损坏百姓财物!”
这时兰兰忽然说道。
“噢?还有这事?”
牛三马上问赵捕头道:“赵捕头!怎么回事?擅闯了谁家?损坏了谁家的财物?”
赵捕头赶紧站出来说道:“是村西头的王神医家!在下也曾几番劝阻,但是没能阻止得了于府长。”
“还府长呢?你是嫌他的罪状不重吧!”
“不不不,小人是叫惯了,叫嘴顺了,于桥于桥!”
赵捕头吓了一跳!赶紧更正道。
“确切的说是罪犯于桥!对不对呀?他已经是我们查尔干图公府的阶下囚了。”
“对对对!阶下囚阶下囚!”
赵捕头忙不迭地答道,只要不把他牵扯进去怎么说都行。
“那,两位师爷,你们看这个事该怎么定罪论处?”
“损坏百姓的财产就要赔偿银子,按照损坏程度论处,再加二年刑罚,这是两种处罚方式。”
嚯!这案子还有些复杂!
“那好!赵捕头!你带人去村西头王神医家鉴定一下,看看他刚才损坏了多少财物,按价赔偿,于府长家里有的是银子,你也不要替他节省,该赔就赔,明天就把银子送过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
他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好!鉴定完毕后,回来报告两位师爷!”
赵捕头满心欢喜地带领几名手下去了王忠诚家,生怕牛府长改变了主意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这时候王氏早已经回来了,她刚进了院子就看见了敞开的门,心里马上意识到有官府的人来过了,当她看到屋门虽然被破坏但是家里的东西却安然无恙完好无损时,心里不由纳闷,官府的人为什么再次返回来?为什么砸坏了门反而没拿东西?更没拿中药,不是要取缔中医吗?其实她最关心的是巧玲现在怎么样了?
正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赵捕头带人来了!
王氏赶紧上前问道:“赵捕头!巧玲怎么没来?”
“噢!伯母!巧玲在府里办案,没回来。”
“那你们……”
王氏心里惦记着女儿,全然忘记了屋门被砸坏的事。
“伯母!您还不知道吧?刚才那个于桥副府长擅自封王,被牛府长给抓起来了,他来过你们家,想要没收你们的中药,结果武夫人来了就把他给拦下了,于桥踢坏了您家的门,牛府长派我来鉴定一下给您造成的损失,然后对您的损失照价赔偿。”
王氏听着赵捕头的解释从头至尾没有听到关于女儿的一点消息,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踢坏就踢坏了,不用赔偿,巧玲现在在哪?没出什么事吧?她是不是和于府长是一伙的?”
由于巧玲以前和张痞子王三等人曾经“一伙”过,所以,现在她也担心巧玲会不会和于桥是一伙的。
“没有没有!伯母!您多虑了!是府里要派巧玲去县里办里于桥的案子,需要几天的时日,过几天才能回来。”
赵捕头知道巧玲的事不会马上有结果,所以他说巧玲要去外地办案。
“这孩子也真是的!妇道人家的非要当这个副府长,还得去外地办案!那,牛府长不能派别人去吗?”
“这个案子是由王副府长着手办理的,所以必须要她去,别人不能代替,伯母!咱们先处理损坏你家财物的事吧。”
赵捕头说完,不等王氏再说话,就来到了被烂于头踢坏的门前,蹲下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细研究了半天,然后站起身来对王氏说道:“伯母!经过我周密细致的鉴定,您家的门彻底不能用了!换一个新的吧,反正于桥家有的是银子,像您家的这种门,最差的材料也得几百两银子吧?您还记得当初花了多少银吗?”
王氏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谈换门的事!
“算了算了!赵捕头,我家的门也就是一般的木料做的,不值几两银子,就不用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