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沈淮放开了手,宁越还有些发愣。她不自觉揉了揉手腕,触到上面残余男人的体温,低声回道:“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就生气……而且你刚杀了沈徽,暂时也不能去那儿了,只能由西群魔君帮忙了。”
沈淮心里不只是何滋味儿,刚才涌起的烈火变成了温存的小火,在他心头撩得难受。
这个女人是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莫名其妙的这么在意。
他自顾自地坐下,斜睨了一眼还在门口乖乖罚站的少女,话锋一转,轻声问道:“那你为何搬出去?”
沈淮自议事大殿内回来后便发现房中少了些东西,看来看去,果然是这个人将连带着床褥都一齐搬走了,门口的守卫还非常有眼力见地告诉他宁姑娘搬到了哪个殿。
原来的房间明明被她塞得拥挤,此时却觉着空荡荡的,极其别扭。
宁越眨了眨眼,没想到话题倒是转的这么快,“原来住这儿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听说这儿没有侍女,只能我亲自上阵了。现在你醒了,生活自理,能蹦能跳,当然是要搬到另一个住处去了。”
沈淮听着她以如此随意的口气说着这些,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躁,当即就说:“我还病着。”
少女愣住了,上下扫视这眼前比她还生龙活虎的男人,半晌无语,却怎么也不敢把“我看不像”这句话说出来。
她梗了半天,面色为难,但面对着眼前男人的一本正经,也只好退让一步说:“那我也不好再与你同一房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敲了敲座椅扶手,清脆的声音打破一片沉静,“我将他们把我的侧殿收拾出来,就在我隔壁。”
宁越听出他已经是下定决心了,便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回事,失了忆还更黏人了。
啧,爱情的烦恼。
沈淮没注意她的心理活动,当即定下,当即便吩咐门口的守卫将下午宁越搬过去的东西再搬回到这侧殿去。
门口两人心里了然,自家主君是被这宁姑娘顺毛给哄好了,嘴上忙答应着,立马就干劲满满地跑过去搬家。
把主君哄好了,他们就不怕这低气压了,论“灭火”果然还是称宁姑娘为行家。
宁越探头探脑地看他们忙前忙后,怪过意不去,撸起袖子也想一起去帮忙,只是原本坐于一旁精心运功的沈淮却出声拦住了她。
“不要乱跑,老实待着。”他闭着眼,却好似能察觉到少女的一举一动,任何行为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宁越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许久,突然扑哧一声笑开了。
沈淮拧着眉睁开眼看向笑得前仰后翻的人,有些不大耐烦地问:“你发什么病?”
少女止住了笑到颤抖的肩,唇角依然抑制不住的上扬,一双眼里融着细碎烛光,“你老实承认吧。”
“承认什么?”男人的眉拧得更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你在吃醋,对吧?”她的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就这么将沈淮看着,看得他心头竟是难得有些慌乱。
“胡说!”
“你看看你,恼羞成怒……”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