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群人听完宁越的一番话后都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开口说道:“我要怎么信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少女虽然眼上蒙着黑布,但还是凭着感觉扬起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战战兢兢说道:“我是流月门的弟子,我叫许言,他杀冷仙宗掌门的那天把我带走的。虽然他不相信我,但我还是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了一点消息。大哥,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宁越从与他们斗智斗勇开始,心便在疯狂跳动,甚至现在的沉默都能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就响在耳旁。
她屏气凝神地等待他们的反应,只盼着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能让他们透露出一些信息来。
那男人小声嘀咕着:“原来是流月门的人……”便没了声响,这让宁越的心越跳越快,就连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
好家伙,真是什么事儿都能被她遇见。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她身边,“哼,你在魔族呆了这么久,很难保证你有没有叛变,我必须要使点手段。”
宁越听到这男人在她身旁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她的指尖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刺痛,冰冷的感觉由她的指端蔓延到全身,犹如跌入冰窖。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有些慌乱地想将手往回缩,但被那男人紧抓着不放,纤细的手骨此时在他掌中脆弱不堪。
“呵,只不过是让你说真话的东西罢了。”男人嗤笑了一声,又离她更近了一些,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吐息,让她感觉恶心。
宁越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肾上腺素激增的生理性反应,她脑子疯狂的运转,拼命地想要得到如何应对的方法。
突然,由远至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好像在小声说着什么“他来了”、“快走”之类的话。
她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不自觉咬住了下唇,力度之大好似要将唇咬破一般,但却恍然未觉。
是他吗?
在宁越一旁的男人不甘心地撤去了手,她身上的寒意也随之消失,然后就听到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带着这女人一起走,她还有用!”
他凑到少女的耳旁,语带杀意,“哼,沈淮他特意来找你,你还敢说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找死!”
宁越抿紧唇,不再多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这情况多说多错。
她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从地上拉了起来,被人从后面推着向前快速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即使被蒙着眼睛绑着双手,但依然在仔细听四周的环境,有水声有鸟叫,脚下的泥土偏软,还有落叶的咯吱声。
经过丛林旁的树枝好像是被人强行折断过,断口十分尖锐,扎得她有些生疼。
断口尖锐?
宁越心生一计,脚下突然一软,向一旁的树丛处倒去,而拉着他的人似乎在谨慎地观察四周的情况,一时之间并未察觉,待他意识到时也未将少女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