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药圃的草药,你可认识?”毛昊目不转睛,以为李小立会有所动作,跑出去查看,不料接下来李小立的一番话,让他很是意外。
“粗略看了一眼,认识的有五十二种,因为有其他两种和书上的描写不一样,我不敢确定。”
“哦?说来听听。”
“按书中所写的,这种草药,叶子应该是翠绿,外面生长的却是墨绿,没有触摸闻其气息,不确定是否一致。还有一种,我也不太确定,书中只有名字,并无记载其他,我只是猜测而已。”
“嗯,不错,看来你已熟读《药经》。”毛昊赞叹道,接着心神一动,问道:“那你会炼丹吗?”
李小立也没有隐瞒,回答道:“算会吧。”接着,李小立把自己对草药药性的了解,然后尝试去炼制可以抑制嗜血之力丹药的事,说了一遍,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一下,毛昊直接震惊了,好强的领悟力,九大人还说只是尚可,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不错,看来你在炼丹一道,颇有天赋。这样吧,我先去准备一些特别的药草,你也去石屋前面的山坡,把我这单子所需的药材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再到这里来,可有问题?”说完,毛昊递给李小立一个玉牌。
李小立连忙问道:“没问题,那前辈,这嗜血之力的事……”
毛昊打断了李小立:“放心,明天你就知道了,这问题倒是不难解决。你回去好好准备吧。”
李小立点头,心中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回到石屋,九爷在打盹,姚晴还是没醒,又喂了姚晴一枚丹药,他才开始打量起石屋里面的摆设来。
客厅有个大壁炉,柴火烧得噼啪作响,石墙上挂着不知名凶兽的头颅……
来不及多想,主要是没空欣赏,李小立按照玉牌的清单,去采药了。
山坡的药田了,清单上的药材都有,李小立分门别类,居然很快就采好了,装在大大的药框里,拿进了石屋里面。
而另一边,毛昊冒着大风和飞雪,往白岭的顶峰慢慢走着,一边往绝壁攀爬,一边用神识探查着只在雪山生长的珍贵灵草--冰魄草。
好不容易,他终于采到了十六株,放在玉瓶里保持药力,这才下山。
只不过,邪神血肉之事,一直在他的心头缠绕,让他心神不宁。
应该不会再有大事发生吧,希望如此。
……
极北之地,天月商会总部。
云千棋一言不发地坐在会议的长桌上,手指笃笃笃地敲击着桌面。云墨琴闭目养神,对云千棋的动作置若罔闻。云如画心疼地抚摸着已经快要康复的云中书,木清风和木明月无精打采地趴在桌面上。
随着哒哒的脚步声赫然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同时响起:“不是已经答应你们和邪神教开战了吗,怎么给我感觉还是如此诅丧呢?”
“天吉会长,情况可能没那么简单,邪神教的目的我们还不清楚,前方似乎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摸不着。”云墨琴冷冷道,顺便把云千棋的手从桌面拍掉。
云千棋撇撇嘴,开口说道:“根据目前与邪神教的数次交手,获得的情报很有限,而且也发现了我们天月商会内部,已经有人悄悄投靠了邪神教。最重要的是,本以为邪神教这次的目的是让邪神苏醒,但是,在大北城里面,邪神教的人使用了邪神血肉。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邪神教似乎不打算让邪神苏醒了!”
“没错,众所周知,邪神石和邪神血肉,都是有限的。邪神血肉减少的话,邪神反而会陷入永恒的沉睡之中。这对邪神教来说,绝对是得不偿失。”云如画开口道。
“我们查了许多上古流传下来的藏书和卷轴,收获不大,不过,流传在天月大陆的传说,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方向。”云中书慢慢道。
“说来听听。”天吉来了兴趣,随口问道。
“邪神死,邪魔现!民间传说,八千年前,上一任邪神身死,随之而来的是邪魔降世。那时候,中州大陆生灵涂炭,邪魔肆虐,人族差点被杀绝,好在圣者横空出世。在和邪魔的斗争中,屡占上风,直至有一天,在北大门附近诛杀了邪魔!中州大陆随之进入了数千年的和平发展时代,直至三百多年前,邪神教在中州大陆再次兴起。”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杀了邪神,让邪魔现世?但是这么想的话,也很奇怪,更不合理啊。”天吉皱着眉头说道。
云中书摇摇头:“请不要着急,先听我慢慢说完。三百多年前,邪神教在中州大陆之所以能够所向披靡,是因为靠着邪神赐予手下人他的血肉,这些血肉可以让一个人的修为大幅度增加。缺点也很明显,就是被赐予血肉之人,极其嗜血……”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邪神教的的高层,正在不断分食邪神血肉,用来增强自身的实力?”云墨琴问道。
“根据千棋哥审问得到的情报,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用这种血肉,用来制造嗜血的怪物!”云中书又做出了另一种结论。
场面居然一下子冷清了下来,七人中良久没有人说话。
最后,天吉开口了:“我明白了,先收缩兵力,开始全面准备吧。”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云墨琴一脸的不开心。
“去找我哥,他好像出现在中州大陆某处了。我想请他帮忙。”
云墨琴一愣,无可奈何回答道:“好吧,你去就是,商会有我们这群人看着呢。”
天吉点点头,瞬间就没了影子,留下除了云墨琴的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
“天吉会长的哥哥?我们怎么没见过!”
“有机会的话,他来了你们就能看到了。如果他不愿意过来,你们估计是见不到的。行了,赶紧去准备吧。”
“是!”
看着先后离开的五人,云墨琴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