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米酒换土豆
在皇宫待了半天的何浩然，由凤喜几人护送回到家，有个稀客已在此等候多时。
奥维克看上去还是那么老，分主客坐下后，老调重弹似的指着前面四个大箱子：
“侯爷，这四箱全是各种珍宝，有玛瑙翡翠、珍珠玉石等等，在大唐市价至少能值千万两银子。”
何浩然和两个老婆吓了大跳，他们奋斗了几年，现在身家不过一二十万，对方随手就能给这么大一笔巨款。还未说事，就令他们动了心。
“奥维克先生，先说出你的来意吧！”
奥维克一脸恨意，好一会才开口，说出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之事：
“西格鲁这个混蛋，回国时我让他将米酒配方写下来，他固执己见并未答应。未能到达波斯湾，就葬身于大海之中，被风暴带走。侯爷当日与他说好，将米酒配方给我波斯。如今西格鲁已去，大帝命我在侯爷这里再要一份配方，这些是大帝送给侯爷的礼物。”
李雪韵两人看了眼何浩然，脸色有些复杂。他笑着说：
“奥维克先生，我想你弄错了。当日我是和西格鲁大师单独交易的，并没有和你波斯国交易。唉！想不到几月不见，西格鲁大师已然仙去。米酒既与你波斯无缘，强求不得，我看此事无须再谈。”
“侯爷别忙拒绝，”奥维克从椅子上站起来：
“侯爷也不想做无信之人吧？就算你和西格鲁单独交易，西格鲁有后人在，大不了我将他的后人带来。配方可以不给我，他的后人应该有得到的权利。”
对方的法律知识不弱，经历过文明社会的何浩然有些犹豫，在一旁坐着的李雪韵没那些知识，冷笑道：
“你这是哪门子规矩？都说了是和西格鲁大师单独交易的，与他后人有什么关系？要是他的后人再离世，我们要管他家族永久不成？”
“姐姐说得是，”舒小红也出声相助：
“我们并非是无信之人，当初西格鲁大师照着配方制出米酒，说明我们的配方毫无问题。交易的是西格鲁大师，要是他忘记了，本人亲自来，我们可以重新写一份配方给他。”
奥维克被气得一时没了语言，西格鲁的尸体都不知在哪条鱼肚子里，上哪儿去找他？百急中他打开箱子，明晃晃的珍宝照得满屋生辉。
“侯爷，这些珍宝至少值上千万银子。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送一千万两银子来。还请侯爷行个方便，将米酒配方写给我。不是我吹牛，要是侯爷对海上生意感兴趣，我可以让侯爷在几年之内，成为大唐第一巨富，绝无虚言。”
条件太过诱人，成功将李雪韵两人的嘴封住。想了好一会的何浩然没有回答，拿出纸笔在上面画了一会，看得两个老婆和奥维克莫名其妙。
“奥维克先生，我以前说过，珍宝这东西又不能吃，我要它们干什么？银子倒是个好东西，但我暂时也不太需要。这样吧！你只要为我找来此物，加上这些，我就将米酒配方给你如何？”
一脸惊喜的奥维克正要过去接过纸张，被李雪韵一把抓在手里：
“相公，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莫非它比珍宝更值钱？”
走进的奥维克已经看见，何浩然在纸上画了些奇形怪状之物，有些像是椭圆，有些极不规则。大小也不尽相同，大的如拳头，小的有龙眼那么大。
看了眼充满好奇的两个老婆，何浩然暗自发笑。两个老婆从商没多少时间，满眼全是珍宝银子。他将李雪韵手中的纸张接过来，递给奥维克。
“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暂时就叫它土豆吧！形状并不固定，可以吃，但生吃有些麻口，可能对胃肠不好，容易闹肚子，在我大唐目前还没有。但海外有些地方不少，可以说遍地都是。不要说能比珍宝，比之石头也差不了多少。”
奥维克仔细盯着何浩然的美图，陷入沉思。李雪韵一脸失望，将嘴凑到何浩然耳边，轻声问：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他拍了拍李雪韵的手，朝两人眨了眨眼。这个暗号她们很清楚，不再多问。三人就这样静静看着奥维克，等了好一会对方才出声：
“生吃嘴发麻？形状不固定？这东西是不是只能生长在土里，花呈紫黄色，有指甲大小。叶子是绿色，在地面上一簇簇生得很多，有些油腻？还可以吃？”
何浩然在农村长大，对土豆最是熟悉不过。对方这番形容让他大为惊喜，第一次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错，你是不是有此物？要是有，我不但将米酒配方给你，还让人教会你酿造米酒。”
他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忘了形。奥维克是什么人？吃的盐大概是没他吃的米多。又沉思了半天，差点让他掐着脖子逼问，过好一会才开口：
“此物我的确见过，但种植不易十分稀少。又加上在海外之地太远，那里海面不平静，要取十分冒险。东西可以给侯爷带来，但这几箱珍宝？我得带回去作途中船工的费用。”
“你休想，”这次两个老婆的声音很齐。李雪韵说：
“就算全是人参也不值这个价，珍宝加它一个不能少，否则我们就不换。”
奥维克一脸为难，诉了半天的苦对方还是想要珍宝，坐回椅子边用手敲桌面边说：
“唉！我算过，成功取得起码要死数百般工。你们对出海不了解，就算是短途，要佣一个船工起码上几百两银子，何况路途不短？加上损失的船只，这些珍宝也只够损失的费用了。如果用它真无法换米酒，那我只好？”
现在何浩然真有掐死奥维克之心，知道自己的激动被对方看破，将两个老婆打住。
“好、我换，但别给我带几个回来，没有一船也要半船。那东西你骗不了我，种植不易？哼，随便扔在任何土中也能生长。”
“成交，”奥维克很干脆地起身向他行了一礼：
“我算过时间，大概四个月就能送到侯爷面前。我亲自去取，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奥维克，何浩然被两个老婆死死吊住。冲动的李雪韵掐着他的脸肉：
“给我们说清楚，吃起来发麻的垃圾东西，怎么值一千万两银子？否则以后你就一个人睡，不要来烦我们。”
“哈哈哈哈，”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好，对着两个老婆一番猛亲，过足嘴瘾才开口：
“我这样给你们说，如果那东西能在我大唐大量种植，天下将再无饥荒。”
“啊！”在他手中的小山怦怦直跳，回过神来的舒小红说：
“那东西好种植吧？我大唐的土地并不都肥沃。像西北之地，种粮也难有多少收成。如果能种植，就算吃起来麻些，我想大家也不会介意。”
坐下后，将两个老婆压在自己的腿上，边继续过手瘾边说：
“无论东南西北的土地都可以种植，收成绝不下于其它粮食，并且长期也不会腐烂变质。吃起来发麻？谁叫他们生吃？煮炒煎炸皆美味无比。还可以制成不少形状，比如像面条一样的东西，取其中淀粉做成糕点等等。以后你们吃过就知道，保证天天只想吃土豆，肉都可以不吃。”
被他这一说，李雪韵两人吞了吞口水，在脑海里yy好一会才回过神。
“相公，真要是这样，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要是能将它带来大唐，只要能见到成效，封个王爷怕也不是问题。”
他摇头苦笑：“我如果制纸成功，皇上准备先封我为国公，被我拒绝了。连国公短时间都不敢当，何况是王爷？况且异姓王也不好当，一个不好就会倒大霉。你们相公我还是只当个郡王算了，想来以后怎么也能得个世袭郡王。”
这下连舒小红也不卖帐了，在他面前数落：
“以前那些军功就不算了，酒精、医术、琉璃、纸张，这些每一样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随便放一个在别人身上，起码也能封侯。全部加起来怎么也能值个郡王。要是能将饱天下之民的东西推广开，封世袭王爷谁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相公要是怕当异姓王，那就当个李姓王。”
他呆了一会没反应过来，李雪韵笑着说：
“像凉国公、李怀光等，他们都是靠战功被皇上赐姓李的。得赐国姓是莫大的殊荣，如果皇上赐相公姓李，再封相公王爷，那就不用担心什么异姓王了。大不了以后？”
李雪韵本来想说，大不了以后多生些小孩，让几个回原姓。想到伤心处，连土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也忘了，红着眼睛将嘴紧紧闭上。
将两个伤心的老婆紧紧抱在怀里，他安慰道：
“你们相公还不想改姓，什么王爷郡王，这些都不重要。你们放心，就算不能改无后之命，我也会用医术来得到后代。你们相信我，以前谁敢动那些手术？怕是连想都不敢想。”
提到他的医术，让两人稍稍安下心来。李雪韵说：
“也不知李水音是不是个多子之相，不行，待她进门后找人来看看。就算她一人能为相公生孩子，我们也绝无怨言。”
她们不知道，何浩然命相之事，宫里有不少人知道。裴妃为此非常担心，正带着李水音找司天台的大神棍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