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两个倒是成为了朋友。”
房间沙发上的赛德伺,他看着站门外的哈曼跟丁亮一对身边的沈珵说了这么句。
交叠着长腿,一身睡袍靠着沙发托腮坐的沈珵低头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被无视的赛德伺没生气低头亲了沈珵一口,随后看看了一眼沈珵手机上的短信,是哈摩尔,说已经跟贺政联手的事情。
赛德伺扬眉,“你什么时候跟哈摩尔这么熟,他还给你发短信。”
托腮靠着沙发的沈珵视线从手机上抬起,眼里带着嫌弃的看着赛德伺,“你们兄弟两个要是有野心需要我们联手吗?”
赛德伺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手指抬起沈珵下巴的笑说,“你又不能生宝宝我要那个位置干嘛!到时候那群臣子肯定让我赶紧娶个老婆传宗接代,你不介意?”
沈珵拍下赛德伺手指,气赛德伺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
可赛德伺也没有说错,国王也不是能为所欲为,还得结合利益,那个位置可不好坐,底下的臣子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要是娶了个男人做王后还不炸了。
“父王见我母妃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三年,而他们两个却相识了三十多年,你觉得有意义吗?”
赛德伺声音悲伤,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他父王有太多的孩子,就连他这个儿子都不怎么能见得到那个父王,对他仅仅是入宫行礼跟参加聚会能偶尔见上个几面这么简单,比陌生人还陌生。
小时候他就在想,那个坐在王位上的高大男人为什么不陪他跟母妃,迫切的想接近他。
但长大后他想法改变了,变成了这辈子都不能变成那种男人,连妻子都照顾不好的男人认识了又有什么用。
以前赛德伺不反抗自己的母妃不是因为怕她,而是觉得她可怜,爱上了一个不可能会多看她一眼的男人。
从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他要给未来另一半足够的安全感,天天陪着他宠着他,给他想要的一切自由。
“王室那个地方就犹如一处人间地狱,人心腐败且丑陋不堪,待一天都能让人喘不上气来。”
赛德伺静静抚摸着沈珵脸,盯着的淡淡说,似在看沈珵,可脑子里全是王室里的尔虞我诈,眼神黯淡无光。
沈珵就这么望着赛德伺没有说话,他忘记了赛德伺是对他父王嗤之以鼻的人,不可能会稀罕那个位置。
他也不是想让赛德伺坐上那个位置,他只是想让赛德伺有点野心,别总想着安逸。
可现在听完赛德伺这话沈珵才明白赛德伺想要的只不过是平淡的生活,不喜欢那些明争暗斗的世界。
“赛满跟我一样从小就尝够了王室的人情冷暖,自然也不会喜欢那个牢笼一样的地方。”赛德伺苦涩的说,之后面露牵强的笑道,“还别说我倒是很佩服赛安,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生存这么久,要是我早就疯了。”
“不过他现在来了h国,接触了这边的民土风情可能就会发觉王宫那个地方多令人恶心,说不定都不想回去了。”
赛德伺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也猜对了赛安的想法,现在的赛安确实也对王室有了厌恶心理。
“干什么呢我,突然跟你说这种沉重的话题。”
赛德伺笑着说自己,看着在笑其实脸上满是受伤,王室里的孩子们谁不是过得辛苦,为了活命大家都拼了命的算计,到头来谁也不好过,还都一个个的弄得遍体鳞伤。
“你也饿了我下楼给你拿吃的。”
赛德伺匆匆起身,现在心情太复杂,不想让沈珵看到他窝囊的模样。
“跑什么,你什么德行我没见过?”
沈珵拉住了赛德伺手腕,没好气。
起身的赛德伺低头看沙发上的沈珵苦笑,“我要是呆在这里一会就得让你安慰我了。”
“怎么,我的作用不就是这个?”
沈珵放开了赛德伺手腕,换另外一条腿交叠的双手放膝盖上,就这么靠着沙发抬头问赛德伺。
他戴着干净利落的金丝边眼镜,一双含情眼,高鼻梁薄情唇,配着合身的白睡袍,看着一丝不苟且严肃可却又不失妩媚。
赛德伺眼里有迷茫有吃惊,要知道沈珵从不会放下身段安慰他。
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俯身单手支撑过沙发,轻轻的亲上了沈珵唇,声音低沉的温柔又好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沈珵没有说话,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了几盒退烧药扔茶几上,靠回沙发的双手环胸声音冷傲,“有本事你让我一天内吃完。”
赛德伺听完笑出声,这样子的沈珵怎么能让人不爱。
“以后都这么乖不就不用我老威胁你了吗?”
赛德伺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笑着俯身亲上沈珵唇,然后又亲了下。
沈珵听到这不爽了,刚刚的心疼一扫而空,对着赛德伺肚子就是一脚。
赛德伺吃痛,可沈珵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是气愤的抬腿。
“这招怎么可能每次都管用。”
赛德伺说完一个欺身堵住沈珵唇,力道征服沈珵,沈珵再怎么生气都没有用,只能认命的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