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本来要继续帮凌廷穿戴服饰，却听道，“你也退下。”
李公公微愣，不解的视线从唐荒身上扫过。
不止别人不解，唐荒自己也很不理解凌起为什么要单独把她留下来。
“继续侍候朕更衣吧。”凌廷微微阖眸，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唐荒小心翼翼拿起衣服，奈何个子太矮，无法好好穿戴，急得她一头汗水。
蓦然间，凌廷握住她的手，“经常做粗活？”
哈？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再说她做不到粗活，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朕在等你说实话。”
凌廷的视线过于灼热，唐手里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他刚才又没说让她说实话，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不准备说？”凌廷手上的劲微微加重，像是在等她喊疼求饶。
唐荒慢慢抬头，一脸真挚地盯着凌廷，“皇上您会杀了我吗？”
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容颜出众，他方才只是觉察出这是一个丫头，却没想到是一个可以倾城的小丫头。
“皇上、”唐荒弱弱地唤了一声，他该不会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吧？
凌廷忙不迭回神，轻咳一声松开唐荒的手，“为何扮做小太监接近朕？”
“在宫里待了许久，一直未曾见过皇上的龙颜，昨夜得到机会，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了，还请皇上恕罪！”说完，唐荒扑通一声跪地，膝盖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的眉头皱成了深刻的川字。
简直疼到了心坎儿里！
凌廷俯视，“就这么简单？”
唐荒迟疑抬首，“皇上以为奴才是为了什么接近您？”
“难道不应该是替十皇子求情？”自从他把凌起关进牢里，皇后那边总是想方设法派人来向他求情，当他一发现有人故意扮做小太监，便怀疑是不是皇后那边又派人来了。
想至此，凌廷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不是，便起来吧。”
想来皇后也不会派一个年级这么小的丫头来他面前当说客。
唐荒不为所动，继续道，“奴才确实想替十皇子求情，请您念在他是您亲骨血的份儿上，饶他一命吧。”
凌廷眉心紧蹙，“如果朕饶了他，他就会来要了朕的命，朕为了自己，为了整个天下，必须将他这个祸患除掉，不要觉得朕很残忍，这是身为天下之主必须要有的魄力。”
唐荒语塞，她不觉得这话对，只是觉得这话太胡说八道，实在不好反驳。
“不说这些了，继续侍候朕更衣吧。”凌起轻轻摸了摸她的帽子。
唐荒仰头道，“奴才身子矮，不能好好侍候您，您还是让李公公进来侍候您吧。”
她本来是真心实意说的一番话，凌廷却笑了，“小小年纪，胆子不小，竟然敢生朕的气，好了你退下吧，去把小李子叫进来给朕更衣。”
唐荒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哪只眼睛看见她生气了？
她一个小奴才，哪敢生皇帝的气？
转身走了几步，唐荒突然想起自己来皇宫的目的，于是又转身回去。
见状，凌廷好心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