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个?”
黎采挑眉,“小七不妨猜猜”。
“一个自然是我,另一个应该是你,还有一个是谁?”
总不会是霍宁之吧?
黎采缓缓开口,“是明澄”。
林娇娇讶,“明澄?不是说明澄已经到了西秦了吗?”
“据她说,明澄被霍小二的人困在了东陈某地,不敢轻动,她没让皇上将明澄送到西秦,只请他命霍小二撤了人手,好让明澄脱身”。
林娇娇想了想,“她要你很正常,她要我和明澄干什么?”
黎采咬牙,“什么叫她要我很正常?”
林娇娇安抚拍拍他的肩膀,“师父,现在在说正事,不要走题”。
黎采,“……”
真的好想把这逆徒给逐出师门啊!
“到底为什么啊,师父!”
黎采愤愤将手中的酒杯扔到桌子上,“谁知道!她怎么也不肯跟我说!老子都出卖『色』相了,都没用!”
林娇娇立即同仇敌忾了,愤愤一拍桌子,“靠!母子俩一路货『色』!进窑子还不想付钱!老娘今天对着秦正那货笑了半天,脸都快笑僵了,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
霍宁之,“……”
等等,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这话题不正常?
黎采心有余戚,猛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老子的脸也快笑僵了!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是身份所限,早就陪着我一起浪迹天涯了,一动真格的,就立即暴『露』本『性』了,真是不够恶心的!”
师徒俩对视一眼,又各自扭过头,都是心有戚戚然,林娇娇一捏拳头,“师父,明天秦正会来送我,我再试试,要不您再教我点诀窍,我一举拿下他?让他不但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从此后朝思暮想茶饭不思?”
黎采挑眉,“你确定他明天能来的了?”
林娇娇讨好一笑,“呀,我就随便给他吃了点泻『药』啦,死不了人的,明天肯定来的了,来的了的!”
黎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算了,你不行,他一向不太喜欢女子生的过于明艳,会让他想起太后娘娘,二来,他对我一直防备的很,你是我徒弟,他只会更防备”。
不喜女子生的过于明艳,还腆着脸说什么在他心里,她最重要!
林娇娇默默鄙视,做总结,“所以,不是我不行,而是你拖累了我?”
黎采,“……”
收了这个徒弟,他一定会少活十年!
黎采面『色』狰狞的瞪了林娇娇一眼,“你少蹦跶一点,好好演一演你的蛇蝎美人就行了,我再另外找人试试”。
林娇娇一听也就算了,她看秦正腻味的很,实在是没心情去跟他搞个『色』-诱什么的,“哎,对了,师父,你跟西秦的太后是怎么搭到一起的?”
黎采一脚踢过去,“滚!”
林娇娇讨好的摇着他的袖子,“师父,你就跟我说说嘛,不然我今天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你说了,我又不会说出去!”
黎采别过目光,“也没什么,当年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在一座十分偏僻的尼姑庵里带发修行,我哪里知道她会是西秦的贵妃,见她聪敏美貌,免不得多说了几句话——”
黎采说到这里,顿住声音,林娇娇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还用我说?”黎采翻白眼,“西秦的皇帝亲自来接她,她就跟着他回宫了,不久后,就被西秦皇帝封做了皇后,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是太后了”。
“师父您说过要带她回大陈?”
黎采点头,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黯淡,“她,很特别——”
林娇娇不由也沉默了,黎采却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朝着她猛翻白眼,“收起你那副可怜我的表情!本王拿得起放得下,再特别,她也不就是个女人吗?还是别人的女人!本王再没品也不至于没品到觊觎别人的女人,更不至于傻到去觊觎西秦的太后!”
林娇娇脸上的表情更沉痛了,“师父,其实我同情你,是觉得太后娘娘跟皇上要你,多半是要你做她的贴身大太监的,毕竟在皇宫中能贴身陪伴太后娘娘的男人只能是她的贴身大太监不是?”
黎采,“……”
黎采咆哮了,“给本王滚!滚的越远越好!”
林娇娇嘻嘻笑着拉着霍宁之乖乖滚了,想想又滚回去道,“对了,师父,忘了跟你说了,西秦的那位夏太妃就是我另一个师父,你怀疑是咫族人的那位”。
于是,黎采的咆哮声再次传来,“老子踹死你!这样的事,你竟然敢瞒到现在!”
……
……
第二天一早,林娇娇见到黎采时,黎采一张俊脸还是黑的,任凭林娇娇怎么讨好卖乖都不理她。
林娇娇,“……”
突然觉得以这厮的记仇程度,这件事他说不定能记一辈子啊!
林娇娇瞬间觉得自己前路漫漫又修远!
秦正和秦翩翩果然很守约的过来送他们,只是秦正的脸『色』比黎采还要黑三分。
秦翩翩一脸莫名其妙的跟林娇娇说道,“皇弟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臭着一张脸”。
林娇娇武断的下结论,“肯定是便秘了!”
秦翩翩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林娇娇耐心解释道,“一大早就臭着一张脸的,不是起床气就是便秘!你们起床赶到这,至少要有半个多时辰,再大的起床气也散了,所以只剩下便秘了!”
秦翩翩,“……”
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秦翩翩对秦正便不便秘没有兴趣,拉着林娇娇看她送她的送别礼。
却是一幅巨大的油画,几乎和秦翩翩一样高,画的是秦翩翩骑马拉弓的英姿。
秦翩翩得意洋洋的指着画道,“小七,你看,像不像?这是我昨天特意请的西洋画师连夜画的,你要记得把这幅画挂在你的卧室里,这样你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了!”
林娇娇,“……”
公主殿下您真是深谋远虑高屋建瓴!
黎采没见过油画,感兴趣的凑了过来,问道,“这是西洋那边刚传过来的技法?竟然能将人画的这般栩栩如生,倒是新奇有趣”。
秦翩翩一见到黎采就萎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秦正接口道,“年前西洋来了个画师,会画这样的画,现在整个盛平,也只有他一个会”。
黎采又上下打量了半天,吩咐道,“正儿,你去帮我将那个画师找来,正好旅途无趣,学些新奇玩意儿也好”。